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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笑着問:“怎麼,過意不去?心疼嗎?心疼就對了,開顏,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往後這個官司可能還要打半年之久,久到足夠毀了他,現在就沉不住氣了,以後怎麼辦。”
他說完,便揭開身上的被子,起身朝門外走去。
我見他要走,我追在他身後說:“陳青川,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衝我來,你爲什麼要動陸明,爲什麼!”
他像是沒有聽見我這些話,不僅沒有停頓,還不緊不慢將臥室門拉開,步履平穩的從臥室走出去。
我想要他把話說清楚,便追在他身後想要去拉他,可誰知道,手纔剛又抓住他的手腕,這個時候,才發現婆婆竟然站在走廊前端看向我們。
我動作一頓,側臉看向她。
陳青川也朝她看去,他喚了句:“媽。”
婆婆見我們如此,便問:“怎麼了?吵架了?”
我拽住陳青川手腕的手,下意識放了下來。
陳青川對她媽說:“沒事,有點小爭執而已。”
婆婆望着我,大約是看出些什麼來了,可她並未往那方面做聲,而是說:“行了,早餐都備好在樓下了,下來吃飯吧。”
婆婆說完,也沒說完,便朝着樓下走去。
陳青川便看向我,他也沒有急於從我手掌心中抽出手腕,而是低眸問我:“怎麼?想爲了他跟我吵?”
他低聲說:“先吃飯。”
他說完,便將手擡了起來,我的手便從他手腕上滑落,他看都沒看我,下了樓。
我站在那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站在那沉默了幾秒,又跟了上去,等到達樓下後,婆婆陳麟都已經在那吃了。
陳青川在餐桌邊坐下。
在那吃飯的陳麟便問:“哥,彗州好玩嗎?”
陳青川給自己倒了杯咖啡,語氣清清淡淡說:“一般,還沒開發。”
陳麟又問:“我聽說那邊現在正打算造旅遊景點是嗎?”
陳青川端着咖啡飲着說:“嗯,應該是往這方面發展。”
陳麟說:“我讓你買的特產呢,你替我買了嗎?”
陳青川說:“買了,給阿姨了。”阿姨在一旁立馬說:“幫您拿去您房間了。”
陳麟高興的很,連飯都沒吃了,放下筷子便往自己房間跑,陳青川便在那看桌上的報紙,他想到什麼,便又說:“媽,星期六姨媽出院是嗎。”
提到這事情上,婆婆立馬說:“對,我正要問你,你那天有沒有空呢。”
他說:“我派人過去,姨媽現在不方便勞累,所以已經派人替她們一家置好房子了,倒時直接過去便行了。”
婆婆說:“你辦事我向來放心,從來不會有差錯,只是青川,向紅…向紅她從那學校離職後,便一直沒有工作,你看你能不能把她帶進你們公司,隨便給她一個職位都可以。”
婆婆生怕陳青川不同意。
陳青川卻意外的沒有推脫,他對婆婆說:“嗯,好,我會安排的。”
他往婆婆碗內夾了些菜,他向來是孝順的。
婆婆望着她,便想到什麼,又問:“這、這件事情要不要問過一下開顏?”她扭過頭來看我。
我坐在那,緊攥着筷子,沒說話。
陳青川也看向我,他說:“不用。”
婆婆見這件事情搞定了,他鬆了一口氣,後來便跟陳青川說起一些瑣碎的事情,哪家表姑嫂擺壽宴,誰家小侄女擺吃喜酒,紅包要包多少,送什麼禮物。
陳青川很有耐心的聽着,時不時會給些意見。
爲人處世方面,他向來都是很妥帖的,婆婆由給意見,自然認真聽着,母女兩人便在那說着瑣碎的事情。
這個時候,陳麟抱着彗州的特產出來,笑着說:“哥,我跟你說件開心的事。”
他在陳青川對面坐下,一邊抓着特產吃着,一邊含含糊糊對陳青川說:“你最近看新聞了嗎?就是陸氏集團老總的兒子,在美國被捕了,聽說是性侵,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陳麟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瞟向我。
婆婆也看向陳麟,她自然是知道陸明的,她又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淡聲說:“外界是這樣傳,我們也不太清楚。”
陳麟卻不肯罷休,她又說:“哥,你肯定是知道一些內部的,你同我們說說嘛,今天我好幾個朋友問起了我這件事,這可是今年最大的一個新聞了。”
陳青川看向她說:“行了,吃飯吧,這是別人的事,你管這些有用嗎。”
陳麟見陳青川沒在這方多說,她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只能往椅子上坐好,在那用勺子喝着碗內的湯說:“人啊,缺德事情不能做太多,遲早是要還的,這不,現在不就遭報應了嗎?”
她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我。
我沉默的坐在那,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陳麟心情大好,便纏着她媽說:“媽,姨媽說下個星期她出院,想請我們一家去她那兒吃飯。”她又問坐在那的陳青川:“哥,你去嗎?”
在陳青川想回答時,婆婆立馬說:“還是去吧,你姨媽這可是出院第一回,就算沒時間也還是要抽點時間的。”
陳青川便只能說:“好,我讓助理排排時間。”婆婆說:“那……開顏呢,開顏去嗎?要不開顏別去了吧,家裡沒人,她還是在家裡待着比較妥當,畢竟只有阿姨在不放心。”
阿姨聽到婆婆這句話,下意識低着頭。
陳青川雖未說什麼,但對於婆婆的話也沒有反駁,而是淡笑着說:“我會安排好的,您放心吧。”
婆婆還是不放心,便看向我問:“開顏你呢。”
我對她媽笑着說:“媽,你安排就是了。”
婆婆開心笑着說:“行,那你就在家裡守家吧。”
這頓飯吃完,陳青川沒有再回房間,而是被公司一通電話打了去,我站在大廳望着他的車子離去。
我緊捏着拳頭想要上樓,這時,靠在餐廳門口的陳麟笑着說:“人啊,果然是因果報應,之前不知檢點,和人偷情,所以就死了媽,現在姦夫又在國外被捕,還是因爲性侵,許開顏,你跟他可是絕配啊。”
我並不打算理會,繼續朝樓上走。
這時陳麟見我竟然沒有回嘴,她又說:“許開顏,你那死去的媽,估計在陰曹地府都不安生吧,她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臭不要臉的婊子。”
我腳步一頓,停下動作,看向她。
她見我看着她,她站在那問:“怎麼?不能說了?你不覺得是報應嗎?你媽才兩三月,就死了,你不覺得是你害死她的嗎?”
她大笑着說:“可能你媽可能就是簡單的短命吧,反正你爸不也是這樣嗎?”
她抱着手從餐廳門上起身,她就要朝客廳沙發那端走去。
就在她即將要進入沙發區時,我順手從案几上抓了個東西,走到她身後後,我低聲喚了句:“陳麟。”
她感覺到我站在她身後,她轉身回頭來看我時,我拿着手上的花瓶便朝着陳麟腦袋上狠狠砸了上去。
哐噹一聲,伴隨着的是陳麟的尖叫。
在她沒反應過來時,我將她往地下狠狠一推說:“你給我去死吧!”
陳麟根本就沒站穩,整個人狠狠摔在了茶几上,茶几上一堆的茶几被她身子壓了個稀碎。
阿姨和婆婆聽到外頭的聲音,從餐廳匆忙衝了出來,她起先只看到站在那的我,直到她們看到摔在茶几下,滿頭是血的陳麟。
婆婆尖叫着衝了過來,以及阿姨。
陳麟捧住腦袋躺在地下,完全不曉事了。
婆婆抱住陳麟回頭對站在那的我大喊:“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