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9-03-15 20:24:28字數:6025
我真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有問題,竟然會產生這種誤會出來,可仔細一想,我和他現在什麼關係,就算我真的和冷然有什麼,也沒必要跟他解釋吧?
可此時陳青川表情特別可怕,我覺得還是不要刺激他爲好,便出聲安撫他說:“陳、陳青川,你聽我解釋我,我、我、”
我話還未說出口,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這通電話,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及時雨。
我對陳青川說:“我手機響,能不能讓我先接電話。”
陳青川沒動。
我乾脆便問:“你是想掐死我嗎?”
陳青川剛纔應該只是一時激動,所以他手纔會落在我頸脖,我根本就不懼怕他,發現他手稍微鬆懈了些,我便直接將他手從我頸脖上拉扯了下來,我便朝桌那端走去,我手機在桌上發出嗚嗚的震動聲。
我伸手拿起,看了眼來電提醒,是陳麗娜打來的,我突然想起剛纔她走的時候,我同她說,讓她到家便給我電話,這通電話應該是告訴我她到家了。
我便摁了接聽鍵,直接對電話那端的陳麗娜喚了句:“麗娜,你到家了是嗎?”
我以爲會等來陳麗娜應答。
可等了一會兒,等來的確實沉默,以及驚心的悶雷聲。
我沉默了幾秒,又喚了句:“麗娜?”
裡頭依舊沒人回答,我以爲電話掛斷了,便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查看了一眼,電話保持着穩定通話,我又將手機放在耳邊,喚了句:“麗娜?”
還是沒人應答,我幾乎以爲是她在不知曉的情況下撥出的這通電話,又再次喚了一句,打算掛斷電話要撥過去時,裡頭此時卻傳來陳麗娜的哭聲。
聽到她哭聲我心莫名顫抖了兩下,緊接着便緊捏手機問:“怎麼了?麗娜?你到家了嗎?”我覺得她哭聲有些不對勁,便又問:“出什麼事了?麗娜?”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幾乎是泣不成聲,加上外頭雷聲陣陣,我擡頭看向不遠處的陳青川,陳青川朝我走了過來。
緊接着,陳麗娜終於停止了哭聲,她在電話內說:“開顏,我嫂子、嫂子流產了。”
我有些沒從她的話內反應過來,這時,天邊又是一個悶雷炸下,我當即去看窗外,閃電將黑漆漆的外頭照亮,很快外頭又陷入漆黑。
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孩子、孩子怎麼會突然流產?今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些話,我幾乎還沒問出口口,電話那端的陳麗娜聲音哭到已經嘶啞無比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止了止哭聲,啞着嗓音有氣無力對我說:“開顏,你過來一趟。”
陳青川見我拿着手機站在那半晌都沒反應,便伸手將手機從我耳邊抽了出來,而就在這時,這通電話也正好被陳麗娜掛斷,裡頭傳來斷線聲。
陳青川看向我。
我什麼都沒同他說,我從沙發上抓起外套,轉身便朝門那端走。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陳青川見我動作如此匆忙,他伸手拽住我,將我拽了回去問:“怎麼了?”
我回頭看向他,我問:“司機還在樓下嗎?”
陳青川說:“在。”
我說:“送我去陳家。”
陳青川皺眉,我推開他便慌張的拉開門,朝外頭快速奔了出去。
陳青川見我如此慌亂,便料到可能是出什麼事了,他也沒有再遲疑,很快便追了過來,一直追着我下了樓,到達大廳。
外頭依舊是傾盆大雨,我也不知道司機還有沒有在車內,我衝出去就要拉車門。
陳青川卻將我拉了回來,我以爲他是要制止我出門,我便對他大聲說:“陳家出事了!我現在要過去一趟!”
我便要去掙脫陳青川的手,這個時候一直在樓下大廳等待的定坤,便立馬從沙發那端起身朝我們這方走來,他喚了聲:“陳總。”
陳青川對他了句:“把雨傘拿過來。”
定坤聽了,便立馬回了聲是,折身去拿雨傘,他將雨傘遞給陳青川后,陳青川接過將雨傘撐開,便帶着我朝外走。
而這時他手機也響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暫時未去接聽,只是帶着我朝外走,到達車旁後,他拉開車門便將我塞入了車內我,自己也緊跟着坐了進來。
等坐入車內後,陳青川迅速將車門扣上,他手機還在響,這時他纔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是玉玲打來的。
這麼晚了,玉玲怎麼還會打電話過來?
陳青川盯着這通電話沉默了幾秒,接着,便摁了接聽鍵,他將手機放在耳邊便對電話那端的人說:“喂。”了聲。
不知道玉玲在電話內同他說什麼,只知道玉玲的聲音很急促,而陳青川的臉色也緊接着大變。
我擡頭看向他。
電話很短暫,陳青川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我隱約覺得這通電話似乎是和陳家那邊有關,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陳青川說:“彭霧大出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他說完,便對着司機吩咐:“去醫院。”
彭霧大出血,莫名的,我手抖個不停,在司機發動車時,我又立馬緊抓着陳青川的手說:“不對,我們先去陳家。”
我又強調了一句:“陳麗娜在陳家。”
陳青川望着我,良久,他才又對司機說了句:“去陳家。”
司機聽到後,便將車開出老宅。
暴雨讓前方的路都有些難看清。
我幾乎都不用去問陳青川,我都大概猜到出什麼事了。
彭霧大出血,應該和陳麗娜以及陳闔的事有關係。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沒想到這一切終於來了,而且還來得如此措手不及,如此的突然。
車子冒雨在馬路上疾馳着。
陳青川也沒說話,他臉上也很是嚴肅的一直望着前方。
二十分鐘的路程,司機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到達陳家後。
車子纔剛停穩,我便推開車門冒着大雨衝進了陳家大廳,到達裡頭後,卻發現裡頭一個人也沒有,大廳內的燈是關着的,門卻是打開的。
正當我要去搜尋燈開關開燈時,大廳內的燈瞬間開了,是陳青川開的,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便朝樓上跑。
樓上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大聲喊着:“麗娜!”
我一間一間房搜着,最終在一間客房找到陳麗娜,房間依舊是未開燈的,可我卻在門口聽到了她的哭聲,我腳步在門口一停,便朝黑漆漆的房間看去,我看到一處牆角蹲着一個黑影,而哭聲便是從那黑影那端傳來的。
我伸手將房間內的燈打開,就在那一瞬間中,哭聲停止,所在牆角的黑影擡頭來看我。
是陳麗娜,一臉的眼淚。
她望着我。
我衝了過去,蹲在她身邊,雙手抓着她雙肩喚了句:“麗娜。”
她哭着說:“開顏,出事了,我嫂子進醫院了。”
我說:“我知道,我聽人說了。”
她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害怕極了,一臉的驚慌失措,就像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小孩。
我從來沒見陳麗娜如此害怕又無助過,我將她從地下拽了起來說:“我們先去醫院。”
陳麗娜沒有掙扎,任由我拽起,我帶着她便朝房間外走。
可是還沒走出門,陳麗娜忽然掙脫掉我的手,她靜止的站在那說:“開顏,你幫我去。”
她回頭看向她。
哭聲消失,此時她臉上竟然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她說:“我在家等消息。”
我說:“不行,你要跟我去醫院麗娜,你不能一個人。”
陳麗娜卻有一次掙脫掉我的手說:“你去吧,我過去只會是添亂。”
如今我根本不可能讓陳麗娜一個人待着,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想都沒想,用力拽着她說:“你必須跟我走。”
我拉着她出門。
她竟然也不再掙扎。
到達樓下,陳青川在那等着我們,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陳青川不斷看時間,見我們下來了,他便說:“走吧,先去醫院。”
陳麗娜此時竟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平靜,她站在我身邊,沒說什麼。
陳青川也沒時間耽擱,便最先朝外走,我又拉着她,帶着她朝門口的車走去。
之後我們上了車,車子便帶着我們朝醫院趕。
我們都沒問陳麗娜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彭霧好好的怎麼會打出血進醫院,而陳麗娜也沒說,安靜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像座雕塑。
車子到達醫院,我和陳麗娜下車,玉玲在大門樓等我們,她一瞧見我們,便焦急的朝我們跑來,她看到陳青川,便喚了句:“陳總!”
陳青川皺眉問:“情況怎麼樣?”
玉玲說:“還在搶救,不知道情況。”
“先上去吧。”陳青川便朝前走。
我帶着陳麗娜跟在他身後,玉玲也緊隨其後,我們坐電梯到達三樓的搶救室外後,我瞧見了陳闔,正坐在搶救室外的的長椅上,小羣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不斷打着電話。
走廊內還有一對夫婦,是陳麗娜那對每年忙到幾乎見不到人影的父母。
陳闔在看到我身邊跟來的陳麗娜後,沒有說話,接着便又朝搶救室看去。
陳氏夫婦在看到陳麗娜來了,便立馬朝她走來,走到她身邊後,陳麗娜的母親,菘藍便焦急的拉住陳麗娜的手說:“麗娜,你嫂子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會大出血?”
陳麗娜的父親陳林旭也看向陳麗娜。
陳麗娜站在那,好半晌都沒說話。
她的母親菘藍搖晃着她手說:“你回答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坐在長椅上的陳闔起了身,朝我們這端走來,他說:“媽,彭霧這幾天一直都感覺有些不太舒適,我就着麗娜回來,家裡的阿姨便說她大出血,應該是身體羸弱的原因,現在在手術您不用太着急。”
陳麗娜在聽到陳闔的話,便擡頭看向他。
陳闔沒有看她,而是安撫着父母:“這事情來突然,我們都沒料到,您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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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菘藍沒看陳闔,而是又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傭人,她冷着臉問:“阿頁,你告訴我,太太怎麼會突然大出血的?”
那傭人嚇得渾身哆嗦,她不敢說話,陳闔的父親陳旭林說:“阿頁,你好好回答。”
那傭人扛不住逼問,便立馬低着頭說:“老爺,夫人,太太是不小心在浴室裡摔了一跤,起先她沒感覺有事,所以我們也沒聲張,可沒想到先生接着小姐回來後,太太突然大出血。”
陳麗娜的母親不太相信,她又看向陳麗娜,見陳麗娜站在那一直沒說話,便嘆氣也沒再逼問,而是一臉擔憂的看向搶救室。
陳闔見父母不在逼問,便對傭人說:“你回去吧,幫太太拿些換洗衣物過來。”
傭人立馬說了聲是,便迅速離開這。
陳闔再次看了陳麗娜一眼,便對陳青川說:“青川,這個時候還麻煩你過來很不好意思。”
陳青川說:“沒事,我正好在老宅,隨小顏一道過來的。”
陳闔說:“這邊其實沒事,不如,開顏,你還是帶麗娜回去吧,讓她早些休息。”
陳麗娜看向陳闔,陳闔不看她,而是對小羣說:“小羣,你送開顏跟小姐回去。”
陳母陳父對於陳闔的安排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陳麗娜待在這也是無事於補。
這時,彭家的人接到了消息,也急匆匆趕了過來,陳闔立馬過去迎接,而陳父陳母在這樣的場景下也不敢怠慢,立馬同了過去,扶住哭泣着的彭霧父母。
彭霧父母趕來着,自然是問原因,問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間大出血。
陳闔同她們解釋,和之前傭人的說法,基本沒什麼不一樣。
而彭霧的父母也沒有懷疑其他,更加沒有往下追問下去,全身心全都落在了正在搶救室搶救的彭霧身上。
我莫名覺得,彭霧大出血絕對沒那麼簡單,也一定不是陳闔口中所說的那個原因,絕對是麗娜和陳闔回去後,發生了些什麼,導致情況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看陳麗娜的臉色就知道,陳闔讓我將陳麗娜帶回去,大約是怕她情緒泄露出什麼。
這個時候,陳闔不讓陳麗娜在這也是有道理的,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先帶陳麗娜離開,纔是主要的事情。
我便對陳麗娜說:“麗娜,那我們先回——”我話還沒說完,搶救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有醫生和護士從裡頭走了出來,陳闔跟他父母,以及彭霧的家人,一瞧見便立馬圍了過去,詢問醫生。
那醫生將臉上口罩摘掉後,便問:“誰是孩子的父親?我”
在一旁的陳闔答了句:“是我。”
那醫生看向他,沉默了好半晌,便開口對他說:“抱歉,孩子沒保住,病人處於極度危險狀態,還需進行手術,需要你們籤個同意書。”
彭母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而陳母菘藍聽到醫生這樣的回答,很是痛心的閉上了眼站在那,陳闔神色略怔。
醫生將手術同意遞給陳闔,陳闔接過,盯着手術同意書看了幾秒,他便接過筆,很快在上頭簽下了名字。
醫生說:“病人之後是什麼情況,我們都無法保證,我們會盡力的。”
醫生說完,便帶着護士又轉身進了搶救室。
彭霧的母親癱軟在丈夫的懷中。
陳闔站在那也半晌都沒說話,而在我身邊許久都沒聲響的陳麗娜,身子忽然重重往後倒。
我完全沒料到,在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重重摔在地下。
我大喊了一句:“麗娜!”
在我這句麗娜喊出來時,陳闔衝了過來,將我撥開,迅速將暈倒在地下的陳麗娜抱了起來,他蒼白着臉,探了探陳麗娜的呼吸,抱着她起身便走。
陳母陳父沒想到會是這樣,也全都衝了過來。
小小的走廊內,徹底亂成了一團了。
陳麗娜被緊急安排進病房檢查,而彭霧這邊竟然只剩下彭霧的孃家人在守着。
我們到達醫生給陳麗娜的安排的病房後,醫生便對失去的意識的她進行檢查,檢查了許久,醫生將聽診器摘了下來,對陳麗娜父母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病人懷疑了。”
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是瞞不住了,我腿有些軟,便立馬扶着門框,隨在我身旁的陳青川看了我一眼,我沒敢看他。
緊接着,那醫生說:“懷孕一個月,之所以暈倒雖然跟懷孕也有關係,可更大原因,是受了刺激導致昏厥,半個小時後應該會醒。”
陳闔看向醫生問:“你說懷孕?”
醫生很肯定的對她說:“是的,懷孕。”
陳母和陳父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幾人面面相覷。
我剛想走過去說話,可誰知陳青川拽住了我。
我回頭看向他,他說:“不要亂說話。”
我只能忍了忍。
陳母對陳父說:“趕緊打個電話給喬斌。”
陳父聽了妻子菘藍的話,也立馬去打電話,而陳闔,正站在牀邊,視線落在昏睡中的陳麗娜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差不多半個小時,喬斌趕來,他甚至顧不得跟我們打招呼,一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陳麗娜,焦急的喚了句:“阿姨,叔叔,麗娜怎麼了?”
陳父表情很嚴肅,他起先沒有回答喬斌,而是隔了一會兒,才說:“麗娜懷孕了。”
喬斌整個人如雷擊,他表情竟然不是高興,而迅速扭頭去看病牀上躺着的陳麗娜,他又看向陳闔,陳闔和他對視了一秒。
這時陳母走到喬斌面前又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麗娜懷孕。”
喬斌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他倉促的收回在陳闔身上的視線,對於菘藍的詢問,他說:“麗娜沒同我說這件事。”
陳母很不滿喬斌的疏忽,她說:“你讓她未婚先孕,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待我家麗娜的?”
喬斌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因爲陳母的話,還是因爲別的。
他沒說話,只是聽着。
陳父又說:“行了,這個時候還追究這些幹什麼,懷孕了是好事,先去彭霧那邊吧。”
陳母這纔想起這件事情,她卻對喬斌進行警告說:“我告訴你,我是同意了你們的婚事,可我卻沒同意讓你們沒結婚就懷小孩,喬斌,我原先以爲你是個穩重的孩子。”
喬斌低頭聽着,好半晌纔回一句:“阿姨,對不起。”
彭霧還在搶救,陳母暫時沒糾纏喬斌,便隨着丈夫出病房,又趕去搶救室那邊等彭霧。
等陳父陳母一走,喬斌又再次看向牀上躺着未醒的陳麗娜。
此刻我心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一般,我緊盯着喬斌,他竟然沒有半點過激的動作,而是緩慢的在陳麗娜牀邊坐下,便握住了陳麗娜的手。
陳闔站在那看着。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陳青川拉着我從病房出來。
他竟然徑直帶着我下樓。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拉着。
到達醫院樓下後,他將車門拉開,將我推入了車內,緊接着他坐了進來,他帶上車門,便看向我問:“孩子不是喬斌的是嗎。”
我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情況來了,我沒說話。
他又問:“流產是陳麗娜的,對嗎。”
我依舊沒回答。
陳青川根本不需要我回答了,基本上我不反駁,便說明他剛纔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他說:“回家。”
他這句話是對前面的司機說的。
司機應聲,要發動車,我拉着陳青川說:“你幹嘛,麗娜還沒醒,彭霧姐還不知生死呢。”
陳青川面無表情說:“這個時候你能幫上什麼忙,不貼倒忙,已經是萬幸。”
我望着他,沒說話。
這時陳青川又說:“走吧。”
司機聽到他再一次吩咐,才又發動車。
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我以爲是陳闔或者喬斌打來的,忙去拿手機,可是掏出來一看,卻是陸雲清,我想都沒想直接摁斷掛斷鍵。
陳青川聽到斷掉的鈴聲,他看向我。
我說:“垃圾電話。”
陳青川竟然沒有追問,他又側過了臉,隔了一會兒,他說:“小顏,我們復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