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9-03-25 15:18:34字數:4008
陳麗娜一臉無所謂說:“反正我也沒打算在國內待,他們讓我走,我還巴不得呢,而且原先我也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我說:“那你父母怎麼辦?”
陳麗娜說:“陳闔不是在嗎?他們有兒子,自然不用我這個女兒管。”
我說:“好吧,現在似乎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也許你跟喬斌離開,對於你們兩人來說,會更好。”
陳麗娜說:“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我和陳麗娜在奶茶店坐了一會兒,也閒聊了一會兒,她如今結婚了,時間倒沒以前自由了,可能回家還要陪會婆婆,所以在聊了一會兒後,她便先走了,而我還不想離開,所以在奶茶店發了一會兒呆,待到下午三點,才起身從這邊離開。
我沒想到陳闔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當初還說會盡量補償陳麗娜,卻沒想到,他的補償竟然是這樣補償。
可想想,他如今又能夠怎麼辦呢?陳麗娜是他親妹妹,他們之間就像一道無解的題,怎麼做都是錯
好在陳麗娜這個人,向來對事情想的比較通透,也不太愛鑽牛角尖,她對於這個安排,一點也沒任何意見。
因爲和陸明的婚期是下個月的二十八號,決定的比較倉促,陸家那邊自然在定下日子,便開始準備。
陸家這邊對婚禮還是挺重視的,他們問過我對婚禮的要求,基本上我是沒太多要求的,只讓他們做決定便好,他們在我這邊問不出什麼來,便也不再問。
那段時間,陸雲清對我無比的親近,可能是因爲我和陸明的關係,所以她便也漸漸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時常喊我出來陪她去逛街。
陸明有時候也被陸雲清拖出來,一起逛着,他是相當不願意的,不過奈何拗不過他的姐姐,所以每次逛街,陸明都只能在後面無聊的提着購物袋。
時間眨眼就過去半個月,我和陸明的婚禮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幾乎已經規劃出來一大半了,不知道爲什麼,從之前的無所謂,我反而越來越有些緊張了,甚至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就連家裡的阿姨也看出來了,因爲這段時間我時長去陸家,陸明來我家時,也會提婚禮的事情,一來二去,基本上阿姨便都瞭解清楚,不過她從不多問什麼。
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只是某天早上我從牀上醒來,迷茫的坐在牀上望着前方時。
進來打掃的阿姨,替我將窗簾拉開,讓外頭的光線泄露進來後,她便轉身看向牀上發呆的我,小聲問:“小姐,您今天還要去陸先生家嗎?”
我坐在那半晌都沒動,也沒回答阿姨,依舊呆呆坐着。
阿姨在那等了一會兒,她看着我。
我整個人卻往牀上倒了下去,以一個大字躺在牀上,麻木着臉,望着頭頂的燈說:“不了吧,今天我想待在家裡。”
阿姨說:“您真想好了和陸先生結婚嗎?”
我聽到她這句話,便動了動腦袋,扭頭看向她。
我說:“你爲什麼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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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說:“因爲我感覺不到這段時間您的快樂,我覺得您不喜歡陸先生。”
這是她第一次提關於我婚事的事。
我有點意外,不過緊接着,我又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繼續麻木的看着頭頂的燈,沒說話。
之後阿姨站在那看了我一會兒,見我沒有動靜,她便又悄悄退出了我房間。
等她一走,我也會在心裡問自己,正確嗎?
可一想到陸明燦爛的笑臉,對於這種懷疑,我又覺得,好像自己的決定似乎又沒有錯。
因爲這就是當初我和他結婚的目標。
這半個月裡,自從那次在陳麗娜婚禮上我跟陳青川見過一次面後,之後他便像是從我生活裡消失了一般,再也聽不到他半點消息,他也沒有來找過我,我更沒有去找過他。
陳麗娜也特別的忙,因爲她婆婆要在A市這邊住上一段時間,她每天不是陪着婆婆,就是學着怎麼在家裡做飯菜,以及做家務。
每次打電話過去問她是否有時間,她都忙得要死,還同我抱怨着太累了,她想往家裡請保姆做家務,她婆婆卻不願意,認爲浪費錢。
她現在的生活,儼然就是當初我的生活,無比的水深火熱,我也無比的同情她,可也幫不了她什麼。
好像結婚後,這種事情就成了生活中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因爲陳麗娜忙,所以我也漸漸的減少了給她電話。
今天有些無聊,我從牀上起來後,在樓下吃完早餐,便有氣無力的坐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手機內又有陸雲清發來的消息,她又約着我出門去逛街,說是要給我和陸明的新房佈置點東西,問我幾點有時間,同她一起過去看看。
這半個月我幾乎天天往陸家跑,不找到爲什麼,今天特別疲憊,沒有同她出門的興趣,便回絕了陸雲清,說自己今天有點事情可能要出門。
陸雲清在看到我的回信後,竟然也沒有一定讓我過去,只是在短信內叮囑我,說還有三天要去婚紗館試婚紗,讓我不要忘記了。
我看到那條短信沒有再回,反而是給陳麗娜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問她今天是否有空。
我以爲她又在陪着婆婆逛花鳥市場,誰知陳麗娜卻說:“今天我有空,你說在哪裡見面吧。”
她回答的非常直爽。
我倒是意外了,我說:“你不用陪你婆婆了?”
她大笑着說:“她今天外出跳舞了。”
我說:“那依舊上次的奶茶店見吧。”
我和陳麗娜約定好後,便又再次在上次的奶茶店聚。
相隔半個月陳麗娜一見到我,拉着我便坐下,和我大吐苦水,說當媳婦有多難,不僅要端茶倒水,還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她無比痛苦和我說,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對於她的形容,我是深有感觸,我同陳麗娜說,我建議她搬出去住,最好是同喬斌兩人夫妻單獨一起是最好的。
陳麗娜無比激動的回:“我也如此想的,可惜喬斌他媽媽認爲家裡已經有一套房了,沒必要再去外頭買一套,說生活壓力會變大,我說我出錢,不用她兒子管,她還是不肯,她說這樣的事情若是說出去,還以爲喬斌在靠着我們陳家吃軟飯,我現在對於搬出去住,已經是徹底的放棄了。”
陳麗娜都不帶喘氣的說完,想起什麼,又問:“對了,你們婚禮策劃的怎麼樣了?”
我說:“基本上已經準備了個大概了。”
陳麗娜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那就好,還有半個月,就是你跟陸明結婚的日子了。”
她一提,我心裡又有種莫名的恐慌。
陳麗娜見我完全沒任何期待,她問:“你不高興?”
我也喝了一口奶茶,對陳麗娜說:“沒有啊,我哪裡不高興了。”
我又立馬問她:“對了,最近倒沒怎麼見過陳青川,他怎麼樣?”
陳麗娜聽到我提這件事情,她表情微有些變化。
我察覺到了,便問:“怎麼了?”
陳麗娜忽然壓低聲說:“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別激動。”
我望着陳麗娜,不知她爲何會突然變得如此神秘。
陳麗娜一字一句對我說:“林語棠懷孕了。”
“懷孕?”我衝口而出這句話。
陳麗娜見我如此激動的反應,她說:“我聽我家裡的傭人說的,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
我問:“什麼時候的事?”
陳麗娜說:“我前幾天回孃家,聽家裡的傭人說的,本來想告訴你,不過怕影響你跟陸明,所以便未同你說。”
我手死掐住手上的奶茶。
陳麗娜又問:“陳青川那邊沒透露消息嗎?”
我說:“我們已經半個月沒聯繫過了,沒有同我說過這件事情。”
我又問:“孩子是陳青川的?”
陳麗娜說:“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她懷孕了,至於孩子是誰的,你得去問問當事人。”
我忽然從椅子上一衝而起。
陳麗娜被我嚇了一跳,她說:“你幹嘛?”
我忽然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我說:”我去給陳青川打個電話。”
陳麗娜立馬也起身拉住我,她說:“大姐,你冷靜,你現在都要跟陸明結婚了,你還去問陳青川幹嘛?你是打算去給他的孩子送紅包嗎?”
“我、”我被陳麗娜問住了,問到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又說:“你既然不喜歡陸明,那你爲什麼要和他結婚?”
我被陳麗娜問到徹底沒了話,我又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有些呆愣的在那坐着。
陳麗娜也同我坐下,她看着我。
後來那半個小時我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腦袋內混亂一片,我們在奶茶店喝完茶,陳麗娜便開車送我回家。
等到達老宅,陳麗娜坐在車上對我說:“這件事情就當自己不知道吧,現在你應該好好籌備自己的婚禮。”
她拍了拍我肩膀。
我推開車門從她車上下來,在陳麗娜的車從我面前開走後,我沒有進屋,而是又從老宅出來,到達外頭攔了一輛車出租車後,沒有絲毫猶豫對司機說:“送我去富安集團。”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出租車停在富安集團樓下後,我結完賬從車上下來,便徑直朝大廳內走,我是坐電梯直達樓上的,電梯開了後,我從裡頭出來,幾乎是跑着朝陳青川辦公室趕,等到他辦公室門口後,我也不管裡頭是否有人,我直接推門衝了進去。
門嘭的一聲,被我用力推開。
陳青川聽到響聲,便擡頭朝我這端看了過來,他看到是我,眉頭微皺。
我站在那喘着氣,滿頭大汗。
辦公室內只有他一人,裡頭特別安靜,沒半點聲音。
我顧不得那麼多,將門關上朝他走去,我說:“林語棠懷孕了?”
因爲天氣漸漸炎熱,辦公室裡頭開了些冷氣,陳青川身上僅着一件襯衫,對於我的話,他坐在那沒動,也沒說迴應。
我將手提包甩在他桌上:“你回答我!”
陳青川表情很冷淡,他看向我摔在他桌上的包包,他說:“誰告訴你的。”
我說:“我聽別人說的。”
他放下手上的鋼筆,對我說:“我應該沒義務要跟你說這些吧。”
他將我甩在他文件上的包拿開,又重新拿着鋼筆在那批閱着。
我說:“所以是真的?”
陳青川在文件上寫着字,不過他才寫了兩個字,他筆尖便停住,對我說:“是的。”
他回答完,又放下鋼筆,再次擡頭看向站在那的我說:“你今天來就是爲了問這件事?”
我說:“孩子是你的嗎?”
陳青川聽到這句話,語氣帶着慍怒說:“許開顏,你不要帶着惡意去揣測別人,語棠的孩子是我的。”
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忽然伸手在一旁的座機上撥了一通電話,電話被人接聽後,裡頭傳來一個女聲:“陳總,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陳青川說:“進來一趟。”他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差不多一分鐘,辦公室外走進來一個人,陳青川對秘書說:“送這位小姐下去。”
那秘書立馬朝我走來,她到達我身邊,便說:“小姐,我送您。”
我站在那卻沒有動,只是看着陳青川。
秘書有點尷尬看向陳青川,不過隔了一會兒,她維持着甜美的聲音,再次對我重複了一句說:“小姐,我送您下樓。”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跑來這裡同他求證,我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爲有點可笑,對啊,我們什麼關係,他和林語棠又是什麼關係,林語棠懷了他的孩子不是理所應當嗎?
我看着他冷淡且冷漠的臉,我乾脆將包從他桌上拿了起來,我說:“我知道了,我自己會走。”
我說完,我便又轉身朝外頭奔了出去。
那秘書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站在那還有些呆滯的望着已經跑出大門的我。
陳青川保持看文件的姿勢,對於我的離開,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