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9-04-01 22:47:21字數:4016
我氣到跳腳,在陳青川離開後,我將門用力一關,明知道他已經走了,可能已經聽不到了,我還說了句:“好啊,你不原諒就不原諒!我一點也不需要!”
我又開始跟他賭氣了,可氣勢十足的說完,望着緊閉的門,我又開始失落的低下了頭。
我慢吞吞的朝身後的牀走去,並且那坐下,我望着地下散落一地的衣服,便又赤着雙腳,哭着走到衣服旁,又一件一件撿起。原來被人拒絕是這種感覺,又屈辱又難受,我都做到這份上,他都不接受,是不是真的就不愛我了。
他們都說,男人不愛了,那便是不愛了,那麼我做這些還有意義嗎?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便抱着衣服要去浴室,可是走到門口,門外卻傳來門鈴聲。
我以爲是陳青川,一秒又笑了,將衣服往浴室內一扔,衝到門口我將門用力一拉,門口站着的人,卻是玉玲。
我臉上的笑瞬間便冷了下來,並且還相當冷淡的問:“你來這幹嘛。”
玉玲也沒什麼還臉色對我,她將一個袋子遞給我,竟然是乾淨的衣服。
我看向她,正猶豫該不該接,玉玲竟然直接拉住我的手,往我手心內一塞說:“拿着吧,衣服都是新的並且乾淨的,尺寸合適。”
她也不管我要不要,塞在我手上後,她轉身便要走。
“玉玲!”我卻喚住了她。
她停住,卻沒有回頭看我。
我手不安的捏了捏手上的袋子,便問:“陳青川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玉玲聽到我這話,她只是站在那長久沉默着,看着她如此沉默的背影,我的心越來越難受。
我很怕玉玲很肯定回我一句是的,所以沒等她回答,我忙說:“算了,我去換衣服了。”我要關門回浴室。
玉玲卻說:“昨天他在這待了一晚是嗎。”
我關門的手一頓,我不解的說:“是啊,怎麼了?”
玉玲回身對我說:“那不就得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沒明白過來她的話,玉玲懶得跟我深說,她說:“行了,我還有事,任務既然送到,那就先走了。”
我摸了摸腦袋,看着遠去的玉玲,又看向手上的衣服,便關上了門,也沒再深想,繼續失落的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後,我便下了樓,站在馬路上發呆。
直到有輛出租車主動停在我面前,我才反應過來,拉開車門彎身坐了上去。
司機問我去哪,我麻木着臉說去老宅那邊。
司機聽了,便發動了車,將車朝前開。
我想到陳麗娜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詢問她怎麼樣,畢竟昨天那件事情,她被彭霧打了一巴掌。
陳麗娜卻在電話那端相當輕鬆同我說:“沒事啊,我能夠有什麼事,不就一巴掌嗎?她要是心裡能夠痛快,我天天到她面前讓她打就成了。”
我卻很不認同陳麗娜這句話,我說:“你幹嘛,你有什麼錯?陳麗娜你能不能不這麼卑微,你都要被逼到國外去了,陳闔他到底還想怎樣?”
陳麗娜說:“無所謂了,他怎麼都和我沒關係了,只要他和彭霧能夠好,我心甘情願的。”
陳麗娜似乎不想聊自己的問題,她又問我:“對了,你跟陳青川呢?我們走的時候你們兩人怎麼樣了?他沒因爲林語棠那個賤人對你動手吧?”
說到這,我心情又低沉了到谷底,我說:“他倒是對我沒什麼,就是…”我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便說:“反正沒什麼他倒是不敢對我動手,我不對他動手算不錯了。”
陳麗娜很是認同這句話說:“那倒也是。”
她又問:“對了林語棠孩子的事情呢,你跟他說了嗎?你怎麼說的啊?”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說:“我跟他說了,他不相信,還把我冷嘲熱諷了一頓,還說我以前怎麼怎麼了,他這麼相信林語棠,那他就去相信吧,我還能說什麼。”
陳麗娜在電話替我罵着:“媽的,陳青川這王八龜兒子,他平時精明的跟什麼一樣,怎麼到林語棠這事情上就跟進了死衚衕,腦袋跟智障了一樣。”
這時司機對我說了句:“小姐,前面是不是到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的,便忙對陳麗娜說:“我到家了,等會跟你說,現在在出租車上。”
陳麗娜突然問:“你現在纔回家?你昨晚幹嘛去了?”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注意到這麼關鍵的一個點,我忙說:“我、我、我昨晚在家啊,還能去幹嘛,剛纔就出門買東西。”
對於我這個說辭,陳麗娜倒是相信了,沒多問,她說:“好,你先回家,到家了我們再聊。”
我說了個好字。
掛斷電話後,我便從褲袋內拿了些錢出來給司機,也沒讓司機再找,而是推門下了車,便過馬路朝着老宅那邊走去。
走到老宅鐵門口後,我正要去開門,忽然一股力道將我往後一拉,緊接着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想尖叫,可聲音纔剛到嗓子口,鼻尖一股奇異的香味鑽了進來,我甚至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了,人便暈了過去,沒了意識。
等醒來我人竟然又是在一間酒店房內,我動了動暈乎乎的腦袋,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是間套房,帶廚房的套房,空氣中有飯菜想,廚房內似乎是有誰在做飯。
我盯着散發出香味的廚房門口,我聽到有粥在火上咕咚咕咚沸騰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明明前一刻我還在鐵門前開門,怎麼下一秒人就躺在了一張大牀上,還是在一間陌生的酒店裡頭。
我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可誰知剛動了兩下手,才發現雙手竟然被兩根繩子鎖在牆頭,動彈不得,而腳也是。
我慌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朝着廚房的方向看去。
我大喊了一句:“我怎麼在這!這是哪兒!”
我這句話喊出來,廚房內的動靜靜止了一會兒,緊接着裡頭傳來腳步聲,有個人從廚房出來,走到了廚房門口。
在那站着的竟然是手拿鍋鏟的陸明?
我看向他。
他也看向我。
他身上圍着圍裙,見我躺在牀上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他笑着說:“你醒了?”
我又想動,可雙手雙腳依舊被繩索束縛在牀上,我問他:“你在幹嘛?我怎麼在這?你捆着,我幹嘛?”
陸明笑着說:“我在廚房做飯,怕你餓。”他看着在牀上掙扎的我,又說:“開顏,你休息會,我去給你準備飯菜。”
他竟然轉身又往廚房走,我只覺得他是瘋了,我大喊着:“陸明!你鬆了我!你到底在幹嘛!你瘋了嗎?!”
他並不理會,而是在廚房內準備着,差不多十多分鐘,他將冒着熱氣的新鮮飯菜以及熱粥從裡頭出來,他笑着說:“你不用掙扎了,沒用的,這裡沒有誰能夠聽到你的喊叫聲,隔音效果非常好。”
他將飯菜端到桌上,我語氣滿是怒氣問:“陸明!你鎖着我幹嘛!你放了我!你回答我!”
他端了一碗熱粥過來,在我牀邊坐下,相當溫柔的說:“開顏,先吃點東西,你肯定餓了。”他舀了一勺粥遞到我脣邊,我用力掙扎着,搖晃着腦袋說:“你鬆開我!陸明!”
那勺子粥便在我掙扎中,被我的臉撞得晃了出來,全都掉落在我臉上,我發出一聲尖叫,因爲粥是滾燙的!
陸明嘴角的笑收了收,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被燙的尖叫的我。
我手連擦都不能擦,只能等那滾燙的粥在我臉頰一點一點冷卻。
我疼到眼淚都出來。
陸明望着這樣的我,他似笑非笑說:“你瞧,這就是你掙扎的後果。”他冰涼的手,替我將臉上的粥輕輕拂去,他說:“開顏,你不是說好要跟我結婚的嗎?要和我在一起的嗎?我現在如此就是想讓我們在一起,只有這樣捆住你你纔不會離開我,不是嗎?”
我又問:“陸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他說:“我知道啊,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開顏你不用着急,我不會傷害你,我會讓我們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
他的笑相當的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他將手上的粥放在一旁,沒再餵我,而是起身說:“既然你不餓,那我就自己吃了。”
他便去桌那邊吃飯。
我又再次試着掙扎,可還是掙扎不開,我問:“陸明,莊民是被你殺死的對嗎?”
我這話問出來,他竟然一點也不驚訝,他還很高興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說:“醫生被迫辭職,我媽的死都是被你搞出來的是嗎?”
陸明笑得越發開心,臉上甚至還有些激動,他說:“對啊,你都知道了?”
我看着他,一臉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還是以前的那個陸明。
他見我竟然半晌都沒再說話,他笑着說:“開顏,那天你在對嗎?那棟別墅。”
我沒說話,他說:“我早就看到你了,我看着你慌忙逃竄了出去,我看着你嚇得腿腳發軟。”他竟然起身又朝牀邊這走來,他忽然伸出手拽着我衣襟,將我從牀上提了起來。
我眼神恐懼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臉,他問:“很害怕?現在的陸明讓你很害怕。”
我說:“你知道你殺人的後果嗎?你和莊民的兒子莊世聯手殺了他。”
陸明說:“後果,有什麼後果,那後果能比我現在慘?”
他撫摸着我被粥燙出一個水泡的臉,他說:“許開顏,不用着急,他們抓不到我的,因爲很快。”他手猛然往我水泡上一摁,我身體一震抽搐,在那掙扎着發出一聲慘叫。
陸明的手死提着因爲疼痛掙扎的身子,他看着我如此痛苦,他笑得陰森森說:“很快,許開顏,很快,我們兩人就能夠真正在一起,並且永永遠遠在一起,再也沒有什麼陳青川橫在我們中間了,我們能夠像以前那般快樂。”
我疼的四肢都是顫抖的,我感覺有液體從臉上流瀉下來。
陸明將我往牀上重重一摔,我幾乎都發不出聲來,痛苦的在牀上蠕動着身子。
陸明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在那拿着筷子吃着東西,他手指上還站着血,是剛纔戳破我臉上血泡,沾染的血。
到第二天,陸明早上出了一趟門,在走的時候,他還問我:“你要吃什麼?我去菜市場給你買。”
我昨天晚上掙扎了一晚,早就沒了力氣,我躺在牀上閉着雙眸,沒有看他。
陸明笑着說:“好,你既然不答,那我就自己買了,反正你口味我都知道。”
他將門推開,便朝外頭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等他走,我睜開眼再次掙扎着手上的繩索,可手腕都磨出血了,依舊沒有掙扎的開。
我心情無比糟糕的躺在牀上,喘着氣望着頭頂的燈,不知道該怎麼辦。
差不多兩個小時,陸明買完菜回來,看向牀上躺着的我,他手上還提着一袋新鮮水果,他笑着問:“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蘋果,開顏,等會我替你洗一個。”
他見我躺在那沒動,又替我開了電視說:“很無聊對嗎?那你看會電視吧,我去做飯。”
安靜的屋內,終於有了別的說話聲,電視機內是一檔亂七八糟的綜藝節目。
陸明提着菜和水果要進廚房,我問他:“要把我在這捆多久,陸明。”
他沒有回頭,也沒回答,只聽見廚房內冰箱門的開啓聲,以及關閉聲。
我莫名的有些絕望。
陸明準備完早餐出來,他站在我牀邊問:“你還不肯吃嗎?”
我望着他,惱怒的閉上眼。
陸明說:“好吧,那我吃。”
他依舊坐在餐桌邊吃着。
只是在他吃的過程中,我發現桌上竟然放着一袋子炭,我問陸明:“你買那個東西幹嘛?”
陸明笑着答:“等會用。”
我心裡莫名有些恐慌,這屋子裡有需要用到炭的地方嗎?
我掃了一眼窗戶窗簾,全是緊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