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想到這,我漸漸陷入了沉思,可要查風兒到底是不是穆鏡遲的兒子,這點是存在難度的,風兒從別院被放回來後,王芝芝便一直跟他寸步不離,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查的途徑,而穆鏡遲這邊更加是。

可這裡頭卻疑雲團團,無時無刻不再勾引着我去探尋,若是不搞清楚這裡頭的情況,我自然也不會心甘,所以那幾天我都在沉思着該怎麼查清楚這件事情。

不過正當我沉思着該用怎樣途徑去查清楚這件事情的時候,小魚兒離開的第第五天的一天上午,穆鏡遲竟然將我招去了他書房,我不知道他讓我過去,是爲了什麼事,是小秀兒過來請的我。

小秀兒來我這邊通報完後,也沒有等我,大約是穆鏡遲書房內還有事情,所以便又先離開了。

等小秀兒一走,我坐在那沉思了幾秒,才從沙發上起身,出了屋子,便徑直朝着穆鏡遲書房行去,到達他書房門口後,我竟然在門口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許久未見過的譚俊!

他正好從穆鏡遲書房出來,而我正好要進去,怎料到我們兩人一進一出,差點便撞在了一起,可好在我退得快,這才勉強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站在門口看向我,我也站在門口看向他,正當我們兩人對視的時候,譚俊朝我點了點頭,算是見過打過招呼,接着,也沒有跟我多言,直接別過我,朝着不遠處的樓梯口子行去。

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次在穆家見到譚俊,從那年我離開後,我便一直未再收到關於明珠的後續。

當時尤斐然說,他們能夠從裡頭出來,最後是施欣蘭出的面,譚俊也在其中幫了忙,但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他姑父出了面,他們一家纔有驚無險的度過那一劫。

他只是和我說了這些,至於關於譚俊妻子的事情,他倒未再跟我提過,而我至今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些什麼,以及當時又再次控制住西北的袁成軍與穆鏡遲最後又怎樣。

我本想喚住譚俊,不過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未再說什麼,而他也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徑直下了樓。

我一直站在門口望着他離開後,也才轉身進了書房內,等到達裡頭後,穆鏡遲未在書房內,而是在臥室,我便又徑直去了臥室,到達裡面後,穆鏡遲正靠坐在牀上翻着書,不過見我來了後,當即便放下了手上的書。

我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小秀兒便擡了一張椅子過來,韓醫生也在裡頭,正在一旁替他把着脈,似乎是沒多大的問題,很快他便鬆開了穆鏡遲的手腕,便對他說:“穩定了一些,這幾日還是好好休養,切勿勞累處理公事,也不宜受寒。”

穆鏡遲笑着說:“我清楚的。”

韓醫生顯然是不相信穆鏡遲這些話的,他說:“你當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

韓醫生便又對丫鬟說,讓丫鬟盯着他,別讓他碰任何公事,丫鬟哪裡敢,不過也只能在一旁聽着。

韓醫生沒有再多停留,開了幾味藥後,便離開了這。

等韓醫生離開後,穆鏡遲又看向我,我不知道他將我喚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正看向他時,穆鏡遲開口問:“剛纔遇見譚俊了是嗎。”

我沒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便回了他一個是。

穆鏡遲聽了,未再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小魚兒那邊可有跟你通電話。”

我說:“打過一兩個。”

他聽了,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我倒是忍不住問了句:“我聽說,你打算讓風兒來接手穆家?”

我這句話一出來,穆鏡遲淡聲問:“從哪聽說的。”他問完,便從一旁端起了一盞茶,在那飲着。

我不知道穆鏡遲這表情是和意思,仔細辨別,也看不出什麼。

我想了想又說:“外面的僕人都在傳,都說小魚兒走了,風兒是你唯一的兒子,就算年齡還算小,可也不會再別的人選。”

穆鏡遲聽了,嘴角卻勾着一絲笑,他問:“外面的僕人都是如此傳的?”

我說:“虞助理跟孫管家也同樣這樣認爲,他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們都表露出這個意思了,可見也不會假到哪裡去。”我想了想,又說:“也是,風兒是你的兒子,你不把穆家給他,還能給誰啊。”

穆鏡遲說:“看來,下面這些人,對接手穆家人選這個問題倒是關注的很。”

他語氣很淡,甚至還帶着一絲極淡的譏諷之意。

我說:“他們自然是關注這個問題,畢竟好準備巴結未來的主子。”

穆鏡遲看向我問:“你呢。”

我不知道他問得是什麼,我下意識回了句:“什麼?”

穆鏡遲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的茶杯說:“你呢,對人選的答案。”

我說:“只要不是小魚兒,你定誰都沒意見。”

穆鏡遲說:“我倒希望是小魚兒,我不過既然你不肯,便作罷。”

他又端起了一旁的果盤遞給我說:“讓你過來,便是讓你嚐嚐這個。”

果盤內盛放着的是一顆顆飽滿的荔枝,這個時候還不是盛產荔枝的時候,我好奇的問:“誰送來的?”

穆鏡遲笑着說:“空運送來的,金陵僅六箱,三箱去了陰家,另三箱來了這,知道你饞這些。”

我沒想到穆鏡遲讓我過來,竟然便是讓我來吃荔枝的,我確實喜歡吃這種東西,也沒跟他講客氣,便拿了一顆在那剝着,吃着。

剛到嘴裡,飽滿的汁水,便佔滿口腔。

穆鏡遲見我吃的歡快,便笑着說:“不能吃太多,這種東西容易上火。”

我說:“倉庫內可還有?”

他說:“替你留着,我向來不喜這些。”

我說:“那我要分些給下人們吃。”

穆鏡遲笑着說:“隨你。”

我吃了幾口,因爲那荔枝的汁水太足,剝殼不太方便,很快雙手滿是沾手的糖水,穆鏡遲見我吃得髒兮兮的,便又拿了乾淨的毛巾替我細細拭擦着手。

他動作很細緻,如以前一般。

倒是我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