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良子的誤解,我沒有說話。
車子依舊在馬路上飛馳,最終停在程園的門口,程園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宮廷菜菜館,裡頭廚師是以前宮廷內一代代傳承下的廚子,做的宮廷菜,是整個金陵最正宗的,幾乎沒人能夠及,所以這裡的位置也很難訂,能夠訂到的人,除了要特別有錢,還要特別有勢。
若是光有錢,還沒勢,都不一定能夠訂到位置以及好位置,而我們來這,我倒是忘了提前打電話來這邊預定了。
所以我們走進去後,那裡的經理一瞧見我們來,當即便朝我們迎了過來,竟然到達我身邊後,便笑着喚了句:“陸小姐。”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認識我,我看向他。
他又說:“位置我們已經提前替您備好了。”他朝樓上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怕我不明白,便又立馬笑着說:“在您過來之前,穆先生便親自往我們這邊打了一通,所以我們已經提早在樓上替您準備好了位置。”
聽到那經理如此說,我這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我沒說話,便拉着良子隨着那經理朝樓上走去,那經理把我們帶到程園景觀最佳的位置。
那位置可以看到金陵城全部景色,等坐下後,經理便在那親自在那招呼着我們,良子對這裡的一切都好奇的很,在四處張望着,她看不懂中文,所以由我在那點着菜,爲了讓那經理儘快離開,所以我在這點了幾道招牌菜,便將菜單遞給了他。
那經理從我手上接過菜單後,便又笑着說:“是這樣,陸小姐,我們程園最近新來了一批猴魁,我們在接到穆先生打來電話後,便預先替您留了一壺。”
見他如此問,我笑着說:“您上一壺吧。”
他聽我如此說,便將菜單合上,又笑着問:“您可要來一份桂花糖?也是新出的品種。”
我說:“可以。”
那經理說完,又要繼續問的時候,我直接了截了他的話說:“隨便怎麼上吧,不用多說了。”
那經理聽我如此說,便立馬點頭說了一聲是,也沒有在這多停留,之後,他便拿着菜單緩慢的退離了我們包廂。
等他離開後,我確認周圍沒有人,這才用日語對良子問:“怎麼樣?”
良子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她也停止了好奇的打量這,便迅速從包內拿了一份資料出來,然後遞給我說:“你自己看看。”
我沒有多問,只是迅速從她手上接過,將那些資料從資料夾內拿了出來,迅速在紙張內找着我所要的內容,找了良久,我終於從裡頭找到了風兒的血液類型,竟然是b型。
良子見我盯着那紙張看了良久,而且還是眉頭緊皺的模樣,便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我問她:“你確定這份結果是正確的嗎?”
良子說:“沒有問題的,我親自找教授給你提取出來,進行化驗的。”
良子見我臉色很不好,她又問:“怎麼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讓你表情如此複雜。”
我沒說話,只是握住那份化驗報告在那沉默着。
良子又問:“這份東西和你有關嗎?這份報告的主人是誰?”
我說:“良子、”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便朝良子搖頭說:“沒什麼。”
我說完,便又直接將那報告塞回了資料夾內。
良子見我情緒如此的不明朗覺得奇怪的很,不過她向來不是一個愛多問的人,見我似乎也不太想說,所以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又在這個時候,外頭又服務員進來奉茶了,良子便和我閒聊着別的。
不過我基本上沒有多少心思在對她進行迴應,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着。
我沒想到,我沒想到這份檢驗報告完全出乎了我意料。
良子發現了我情緒的變化,見我面前的東西基本也沒怎麼碰動,便問:“我用完餐後,還有事情要去趟醫院,不如我們過幾天再去附近玩?”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說,便說:“怎麼突然有事了?”
良子笑着說:“我見你情緒好像不太對,想着你今天肯定也沒什麼心情陪我。”
聽她如此說,我便沉默了幾秒說:“是一點小事,並不影響,你難得來這裡一次,我本該陪你。”
良子說:“不用,我還要在這邊待上一個月,又不是明日便走。”
她便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說:“雖然我不知道這份報告爲何讓你情緒日此起伏,不過我還是想給你私人時間靜一靜,我還有時間,便先不在這裡陪你了,好嗎?”
我沒有回答,不過良子向來很是善解人意,也沒有等我回答,她便從我面前起身,和我說了句再見,便從包廂內離開了。
服務員在外頭候着,一見良子走了去便立馬迎了上去,便引着她離開了這裡。
良子走後,我坐在那沉默了幾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把資料袋內的資料又拿了出來,反把內容反覆看了幾眼,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爲什麼結果完全不似我想的那樣?
難道說一切都是我的胡亂猜測,其實風兒是穆鏡遲的兒子?還是說這只是個巧合?恰好風兒也是b型血?
我搞不明白這一切,拿着那份報告在那不知道坐了多久,這個時候,有服務員從外頭撩着簾子走了進來,她到達我身邊後,見我一個人坐在那,便問我是否上菜。
那些菜是兩人份的,如今我一個人坐在這,自然是吃不完的。
我將那些資料重新塞進資料夾內,對服務員說:“不用,我就要走。”
服務員聽到我這句話,便低頭回了句:“是。”她說完,便退了下去,大約是去吩咐廚房不要再往這邊上菜。
等她離開後,我又拿出那些資料看了兩眼,最終還是塞了進去,在屋內四處看了一眼,當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燭臺處後,我便拿着那些資料走了過去,把資料在那燭火上點燃,直接將它焚化了。
這種東西決計不能帶回穆家,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