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瞬間,夏晨曦默默把蔣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這麼一隻嶄新的裝滿水的浴桶,要說不是他故意放在這兒的,她立馬喝光!
夏晨曦抹了把臉,甩一手水,從浴桶裡翻出去,渾身溼噠噠的往裡走,進門便故意學着骨頭的樣子抖了抖,搞得地毯上全是水。
客廳裡沒人,蔣面癱肯定在書房。
她噔噔噔上樓,大有要將樓梯踩踏之勢。
蔣尋果然在,而且還在打電話,只是背對着她站着,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不過就算看清了,夏晨曦覺得自己也應該看不明白,反正他臉上來來去去就那麼一個表情嘛。
“誒,姓蔣的。”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前,突然一個箭步,伸手便去奪他手裡的手機。
蔣尋比她高太多,輕輕巧巧把手一擎,她就夠不着了。
“幹什麼?在外面野幾天,連搶東西都學會了?”他支開夏晨曦不安分的手,把手機塞到萬年不放東西的西褲口袋裡。
西褲本來是量身定製的東西,突然裝了個手機進去,頓時就顯得無比鼓囊。
夏晨曦盯着盯着,視線莫名其妙的就跑偏到西褲中間那坨突起上去了,雙頰立馬好像燒起來一樣,燙得厲害,估計還紅得厲害。
嘖,
簡直就是個怪物嘛,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吃的什麼什麼鞭長大的。
“這麼目不轉睛,喜歡?”蔣尋原本癱着的臉突然就明朗起來,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
可是他刻意不避開,在她面前站得像個模特賣弄身材的樣子,卻讓夏晨曦腦子裡徒生四個大字——搔首弄姿。
說到底,人沒臉沒皮起來,真的不分面部面癱的。
她嫌棄的嗤了聲,“站着別動。”
蔣尋就真的蠻聽話的站着不動,眼瞧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眼梢吊着幾分戲謔。
夏晨曦看他這樂呵的樣子,心想着應該是還沒聽到那段錄音,於是又特意警告了一遍,“站着別動啊,我要檢查檢查你手機,看有沒有敵情。”
蔣尋仍舊站着沒動,一副聽之任之的好脾氣模樣。
夏晨曦正準備伸手進他口袋,突然聽見他開口,“我語文不大好,你給我解釋解釋,暗戀是什麼意思?”
她錯愕擡頭,猶如雷劈!
正對上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
她看到蔣尋嘴角勾起冷笑的時候,竟覺得比他黑着臉時還要可怕上數倍。
“老爹說你們以前有個舊鄰居關係挺好,前幾天剛巧人一家回國,就請那家人吃了頓接風宴,聽說你的阿遠哥哥好像一直很想進中正旗下的影視公司,老爹的意思是讓我給個方便特招進去……”
“姓蔣的,你不要太過分!”夏晨曦氣得手抖,卻又嚇得小臉煞白。
蔣尋這話裡的威脅誰要是聽不出來誰就是傻子。
他多驕傲啊,掌管着兩家壟斷性集團,又是景丞丞唯一的親信,正所謂士可殺不綠……雖然她也沒綠他,但面癱他肯定不是這麼想。
總之這讓蔣尋覺得男性尊嚴受到挑戰了,他肯定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蔣尋冷冷掃了她一眼,徑直走向書桌,抄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出去,“小曾,等會兒讓秘書處下個特招文件……”
“不要!”
這個時候,要骨氣何用?
夏晨曦不管不顧的抱住他大腿,死活不肯撒手,“不要不要不要,你別搞事情行不行,我跟阿遠就是普通朋友,你這麼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不管怎麼樣,絕壁不能上演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戲碼!
“怎麼着,想扒我褲子?”
就夏晨曦這力氣,如果不是皮帶拴着,蔣尋的褲子還真有可能被她給扯下來。
“我沒有啊!”曾助理委屈的在電話那頭喊。
“沒說你。”
曾助理估計尚且處於震撼中沒緩過來,起碼出現十數秒的安靜,“蔣總,要不您先忙?”
“不用,你把對方名字記一下,人大文學院大四……”他突然悶哼一聲,垂眸,夏晨曦正隔着西褲捏着他那活兒,滿臉威脅。
“你不放我不放!”她惡狠狠的說,一隻手已經往他拉鍊去了。
這個就要多虧了紀茶之,如果不是紀茶之的厚臉皮讓她靈機一動,夏晨曦覺得自己肯定想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主意。
不過很明顯,百試不爽,因爲蔣尋居然真的妥協了,把聽筒掛回座機。
只是很快,夏晨曦也覺察到了後果。
蔣尋那活兒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昂起,越來越堅硬,越來越滾燙。
完了!
她跟燙了手一樣,猛地收回,站起來就往門口跑!
這種情況下要是被蔣尋逮住,估計就是懆場上見輸贏了!
而她明顯穩輸不贏啊!
蔣尋大步追上去,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夏晨曦懸在半空中直撲騰,“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是讓你動口來着。”
蔣尋把她拖回書房,反鎖了門,單手解掉皮帶,夏晨曦被迫跪坐在他跟前,他的右手一直摁着她的後腦勺,逼得她的臉不得不緊貼着他的活兒。
又燙又硬,快把她的臉都給燙熟了!
“走開走開……唔……”夏晨曦死命用手推他,卻被他反擒住,“姓蔣的你要是敢亂來,老子一口咬掉它!”
“咬壞了你用什麼?”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摁着她往自己活兒上貼。
小小的脣瓣雖然沒張開,但那種軟糯的感覺從堅硬上擦過時,還是舒服得讓他忍不住哼哼出聲。
難怪三少這麼喜歡給三少奶奶喂“牛奶”,原來比做那檔子事兒還爽。
他想也沒想,捏開夏晨曦下巴,把自己的物什送進去,“乖點兒,要是弄壞了沒得爽的是你。”
蔣尋突然腰身一挺,扶着她的後腦勺快速動了起來。
夏晨曦不適的直皺眉頭,不住的反抗,可是反抗歸反抗,她居然真的沒跟剛纔開口威脅似的咬下去,這讓蔣尋心情更好,動作越來越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尋突然不可遏制的繃緊身體,一股熱流涌進她嘴裡……
夏晨曦把雙眼瞪得賊大!
什麼叫做萬馬奔騰!
那是千萬只草泥馬在她心頭踐踏啊!
這這這這,這個混蛋居然……居然敢把東西弄她嘴裡!
蔣尋趁着她錯愕之際退出,夏晨曦被他折騰這許久,下頜骨都僵硬了,合不上張不開,跟面癱了似的圓哦着,任由裡面那白膩的東西順着嘴角流下來,溼了衣襟。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往地毯上一躺,卻被蔣尋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本來是一張嘴合不上,現在倒好,兩張嘴都合不上了!
自從解鎖了這個新招式,蔣先生簡直跟開啓了新人生一樣歡騰,接連三天不去公司,白天在家工作用上面的嘴,晚上休息用下面的嘴,做到讓夏姑娘懷疑人生!
可是饒是夏晨曦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還是沒能改變江遠進中正工作的事實,她筋疲力盡之後總算明白過來,蔣尋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也就是說,在他心目中,她也就是那任何人裡的其中之一,跟路人甲乙丙丁沒有任何差別。
愛和性被生生分離,並且似乎漸行漸遠,她在承歡時竟有種自己也快精神分裂的感覺。
很快,江遠真的去了中正實習,舞臺劇的事情也轉交給別人,夏晨曦知道這也是蔣尋的意思,沒了繼續摻和的興致。
其實時隔這麼久,人會長大情感也會變化,雖然江遠回國她真的很高興,但是心態早已不能同日語,起碼他是真的真的沒有想過要跟蔣語有點什麼,況且她跟蔣尋這樣還千絲萬縷的糾纏着。
只是蔣尋不懂。
他的防患於未然,扼殺在搖籃,從商場一直用到她身上。
當然,結果自然是把人越推越遠。
江遠不知情,聽父母那麼說後只當真的是夏老爹幫的忙,在進中正後沒多久,特意又安排了飯局想請夏老爹吃飯,順便謝謝那位還沒機會見到的大人物。
蔣尋這麼配合,夏老爹自然高興,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夏老爹也是個不地道的,或者他可能心眼比較大,壓根就沒想這麼多彎彎道道,只跟夏晨曦說晚上有飯局,跟江家人一起坐坐。
夏晨曦因爲下午有課,從學校裡直接去的飯局,卻不想在酒店門口正好撞見蔣尋的車橫在那兒。
這時候,不管前進還是後退都已經來不及,索性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硬着頭皮往裡走。
她假裝沒認出蔣尋的車,卻不想車裡的人已經下來。
“老爹讓我在這裡等你,你倒好,看到我就躲。”蔣尋很是熟絡的攬上她肩頭,只是繃着的臉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夏晨曦尷尬的牽牽嘴角,生怕他又莫名其妙的吃飛醋搞得大家都難看,先發制人道:“只是跟江爸爸江媽媽吃個便飯,你別誤會。”
蔣尋似乎心情不差,語氣輕快,“都這麼乖就好了。”
兩人一進包廂,氣氛裡的尷尬瞬間就出來了。
夏老爹愛錢但是不愛炫,是以根本也沒提蔣尋這位大人物是自家準女婿,江家父母和江遠原本都對夏晨曦抱着心思,這下看到蔣尋摟着夏晨曦,臉色自然都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