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視線差,山路不好開,加上地方又偏僻,等趕到軍區醫院都已經是仨小時後的事情。
不過好在一番檢查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傷口需要進一步處理下防止破傷風什麼的,景丞丞雖然是放心下來,但還是堅持要她留院觀察兩天,畢竟萬一有什麼併發症之類的也能及時得到處理。
紀茶之自然不願意,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醫院了,趴在牀上一個勁兒的鬧,把枕頭水果等一併東西全都往他身上扔。
“景丞丞,我要回家,不是有傅大夫在嗎?他比這些醫生都厲害,我只相信他!”她反覆的不停的說,活像一隻會喘氣兒的復讀機。
可問題是你相信,人家景三少不信啊,傅大夫再好,那也是個男滴,給她檢查屁股上的傷,這不是開玩笑嘛!
景丞丞不依她,心裡卻是心疼得不得了的,好脾氣的把兜在懷裡的東西又一一給她歸置回去,“傅大夫這幾天回老家有事兒去了,得要個十天半月的才能回來,沒辦法幫你看。”
“胡說八道呢不是,人傅大夫早上纔剛幫爺爺檢查過身體。”
有人推門進來,聽聲音就知道是景茗,紀茶之怕痛不敢翻身,只能扭過頭去看,欣喜多多少少掩蓋了身體上的不適。
“茗茗,你來了!”
前兩次都把景茗得罪得挺慘,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紀茶之是真的想跟她做朋友,這回算是個不錯的契機。
小丫頭屁股上剛消毒上了藥水兒,這會兒正扒了褲子晾着,白嫩嫩圓潤潤的看上去別提有多誘人。
景茗沒想到自己進門來看到的卻是這麼一番場景,不自然的收回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若無其事將懷裡的的那束香水百合擱在她牀頭櫃上。
“你怎麼來了?”景丞丞見到她,竟反常露出些不耐煩的情緒來,甚至連語氣中都是滿滿的抗拒,快速拿了塊消毒紗布遮在紀茶之果露的屁股上,“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紀茶之老大不高興,伸手掐了他一把,“人家茗茗特意來看我,有你這麼待客的嘛,再說都是一家人,敲不敲門的有什麼關係?”
“的確挺不像話,唐唐景家三少居然連自己媳婦兒都保護不好,說出去真是要笑掉人家大牙了!”
狹長的鳳眸看似隨意的落在那束花上,實際眼角餘光卻全都那跟條蟲兒似的蠕動到花束旁的小丫頭身上,那嬌俏的小模樣就跟烙刻到心裡一般,深刻而清晰,尤其是那紅紅的眼睛,好像剛纔哭過,叫她心疼得不得了,又柔軟得不得了。
百合花算是紀茶之喜歡的爲數不多的花種之一,好心情的拆了一朵下來拿在手上玩,“很漂亮,謝謝茗茗。”
見她喜歡,景茗臉上也露了笑,只是對上景丞丞時仍舊繃着個臉,“好好的人還能讓蛇給咬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不合格兒!”
關於這事兒,景丞丞自己也懊惱得要命,罕見的沒有懟她,只是下了逐客令,“看過了趕緊走,我們家丫頭要休息了,這都幾點了,明天再來。”
“景丞丞你幹嘛呢!茗茗好不容易來看我,你怎麼可以趕她走,我還要跟她聊天的!”紀茶之掙扎着從牀上側過身,以便能更好的跟景茗說話,也免得老拿背對着別人。
景丞丞忙上去她,“小姑奶奶小祖宗,您消停會兒成不?等着藥水兒晾乾了好上藥呢!”
正說着,病房門忽然再次被人敲響。
夏晨曦推門進來,上來就往紀茶之屁股上湊,“嘖嘖,你可真是厲害了,我見過被蛇咬了手咬了腿的人就是沒見過被蛇咬了屁股的,簡直不可思議!唉,我說,是不是真的讓蛇咬的?”
她挑着眉,刻意曖日未的語氣叫紀茶之的腦海裡莫名浮現景丞丞入她後面時候的情形,頓時紅了臉,抄起手裡的花就朝她身上扔去,“我都疼死了你還笑我!”
“三少。”蔣尋有分寸,從一開始就沒進來,面無表情的立在門外走廊上,看樣子是有事情要稟報。
景丞丞見夏晨曦在也比較放心,叮囑了紀茶之兩句後便帶上門出去了。
景丞丞一走,景茗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順手拎過剛纔景丞丞坐過的椅子在病牀邊上坐下。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她伸手探了探紀茶之的額頭,語氣溫柔得跟前幾天在景家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和在懶園時也是不同。
紀茶之知道景茗這是關心她呢,高興的不得了,孩子氣的捧着她的手,“茗茗,那天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氣。”
軟綿綿的小手一碰觸到她的月幾膚,就跟羽毛輕輕拂過心頭一般,癢癢麻麻的,叫人嚮往。
英氣勃發的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痕,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沒呢,沒生你氣,那天我也挺不好的,不應該吼你,你別放心上。我這人脾氣不好,以後不會了。”
這話一說,紀茶之心頭鬱結多時的不安立馬就都煙消雲散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最喜歡你了,一直都想跟你做朋友的。”
一旁吃東西的夏晨曦忍不住打趣兒她,“你還是趕緊把這話收回去吧,千萬別說你喜歡別人,你們家那位要是聽到了,甭管男女肯定一律把人發配到外太空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景茗多少覺得有些尷尬,剛想起身,就見護士小姐端着醫用托盤推門進來,“紀小姐,上藥時間到了。”
紀茶之伸着脖子朝外面張望,奈何隔了牆根本只能瞧見個門角。
“景丞丞呢?”她纔不要讓護士幫忙上藥的,雖然護士是個女的,那也是外人啊,多尷尬,剛纔那女醫生給她檢查傷口的時候她就彆扭得不行。
“估計跟姓蔣的商量什麼殺人越貨的事兒去了。”夏晨曦幫着在門口看了一眼,從護士手裡接過醫用托盤,打發了她出去,“來來來,我幫你上。”
“我纔不要。”紀茶之捧着屁股死活不肯撒手。
“趕緊的,人護士說了有時間的呢,不就是個屁股嘛,我一女的還能佔你便宜不成?”夏晨曦又把托盤轉遞給景茗,“我架着她,你來給她上藥。”
“我?”景茗懵了。
這個事情讓她來做?
“這屋裡就咱倆,除了你沒別人兒啊,趕緊的趕緊的,矯情啥,她又不是男的,你還怕難爲情啊?”
“沒……”
“這不就是了。”
夏晨曦哪裡管紀茶之反不反對,強行將她摁在牀上壓住她的上半身,一把掀掉那塊遮在她屁股上的紗布,白嫩嫩的小屯頓時又出現在眼前。
景茗低着頭,猶豫着沒敢上前,腦子裡混亂一片,眼前就只剩下那渾圓誘人的小屯部。
天了,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你還傻站着幹什麼?快上藥啊!”夏晨曦輕輕在另一瓣完好的屯上掐了一把,朝她招手,“快快快,這可是景三少爺小娘們兒,這便宜咱們不佔白不佔!”
這猥瑣的模樣兒,都快趕上調戲嫂子的小叔子了!
算了算了,幫她上藥要緊!
景茗索性把心一橫,拿着調好的藥糊糊上前,藥碰上傷口時,紀茶之疼地一顫,景茗忙安撫她,“不疼不疼,很快就好。”
她知道她疼,小丫頭的腿都是僵硬的,不經意間微微分開一些,正好露出底下那黑叢叢的一團……
今晚來不及了,打賞感謝擱明天,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