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放過水,喚胡小天,他仍是滿面悻悻,卻緊抿了脣,一言不發地進入他自個那寬大的二十坪房間,便再不現身。
我亦不以爲意,只按平常時間,洗浴過後便窩在隔壁小室,將身體陷入深度睡眠狀態,放我的浮淺曲線於漆黑夜色中獨舞精魂,融會貫通日間吸收的光能。
進行過程開始很順利,後來卻感覺身體熱度正漸次緩慢地往上升中,到最後,竟將我自平靜安眠中強烈逼醒。
微睜我淡然眼眸,看向牀頭煥發綠光的夜視鬧鐘:已至第二日零點時分。
這體內如同燃燒狀態的熱度,與我日間記取的胡小天那眉心硃砂灼燙觸感毫無二致,當時的肉體與精神均處於熾熱交流之化境,現如今卻叫我全身肌膚似要裂開般疼痛不堪,象是某種異物侵入咬舐,竭力趨之卻堅硬盤亙不去。
忍了痛,身不由主地,四肢僵硬地起牀,下地,如夢魘般徑直指揮我火熱的肉體穿透胡小天緊鎖的房門,手指熟練至極地掀開蓋住他的薄被,爬上他的牀,使勁地自他勁瘦背部將他環抱。
“喂!誰?你想做什麼?!”懷裡人原本綿長深厚的呼吸微亂,身子異常警覺地開始掙扎,單手已迅猛掐上我咽喉,耳中傳來他冷冷低沉問語。
雙手愈加用力地抱住他腰肢,出自本能地將我火熱肉身與他僅着單衣的溫熱肉體密實貼近中,淡然回答道:“是我。少爺。”
“你。。。。你。。。你半夜三更的,到我房間來做什麼?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咽喉上的手勁略鬆,另一隻朝我胸口要害攻進的拳頭在觸及我**乳峰的剎那生生收回,口中發出驚愕低呼,“你怎麼沒穿衣服?”
在這一時刻,感覺懷裡人的身子似乎比起我拙劣朝他貼近的動作更加僵硬,我仍是淡然回答:
“我也不知道。少爺。反正我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想到你這來,所以便來了。”
抱着他之後,我體內那燒灼的痛楚竟奇異般消失無蹤,果真是解鈴還需繫鈴人麼?太過迷戀貪圖他體內深藏的紅蓮之美,便無可避免這般被驟然反擊之苦麼?
“什麼叫想到我這來,所以便來了?你以爲我這裡是什麼?是可以隨便入住的旅館麼?嗯?再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已經摸過一次了,不許再碰我的麼?你到底有沒聽懂我的話?喂!喂!嗚。。。。”
伸手捂住他往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菲薄紅脣,仍是語氣淡然相回:“少爺,現在已經過午夜十二點了,應當算作第二天罷?”
懷裡人忽然便安靜下來,只是保持着緊繃如弓的身姿,任我再度用力抱攏貼近。
微斂了淡然眸光,亦不再說話,只耐心等待我體內溫度舒緩回落。
十分鐘後,我張開雙臂,慢慢放開他,無聲起身,回房。
清晨,溫和陽光在6點30分準時映入我淡然眼眸,輕展了四肢,不緊不慢地起牀,穿衣。
拉開房門,待要去靠近客廳的公共洗浴間梳頭洗臉,卻意外發現往日裡貪睡的貓居然已經神清氣爽地堵在我的門口,不等我反應過來,已拉過我的手一邊將我用力往外拖,一邊滿臉不耐地衝我大聲嚷嚷:
“喂!怎麼起得這般遲?快走!快走!”
不露聲色地配合他力度,仍是保持我慣常腳步,我語氣淡然地相問:“少爺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