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寧的表情好像認識或者知道陳易霆!
我略疑惑的問。“你認識他?”
蘇俊寧收斂起了臉上的神情,冷漠一片,“聽說過他而已。他這個人脾氣暴躁,許多人都不喜歡他。”
我用手支撐着下巴。抿着嘴巴。“暴躁?不覺得,他雖然有點冷。有點酷,但是對人挺和善的。估計那些人對他有誤會。”
我站在一個公正的立場上實話實說。
蘇俊寧面色一繃,語氣含着威脅,“蘇薇,你要記住。你是誰的女人!當着我的面,你誇另外的男人。你是想劈腿?”
蘇俊寧想的太遠了,我鼓着腮幫子,哭笑不得。“蘇俊寧,你腦子能正常一點嗎?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擔心徐飛燕。與他簡單說了幾句,讓他送我回學校。
有蘇俊寧在,給我壯膽,我回到學校,無懼王新的勢力。
蘇俊寧卻與我想的不同,他覺得我回學校,太危險了。
王新的同夥不少,我回去等於自投羅網。
在沒有徹底剷除王新的同黨之前,蘇俊寧禁止我回去。
我覺得也有些道理,畢竟蘇俊寧不能每分每秒的護住我。
那我說先見見姚瑩瑩,蘇俊寧不同意。
學校不能回,連閨蜜都不能見?
姚瑩瑩擔心我,我見面是爲了告訴她我很好。
蘇俊寧猜測,王新等人知道我沒死,姚瑩瑩是我最好的朋友,想要挖出我的消息,必定會從最親的人身上下手。
姚瑩瑩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
我害怕他們的魔爪伸向姚瑩瑩,叫蘇俊寧把姚瑩瑩接出來。
他們的手段我嘗試過,到現在驚魂未定。
瑩瑩夠可憐的,我不希望她再受到傷害。
“如果現在把姚瑩瑩弄走,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沒事,杜唯會保護她,只要你不聯繫,她的安全沒有問題!”蘇俊寧頗有信心的保證。
雖然我不待見杜唯,但是他暫時可以保護姚瑩瑩,我只好忍了。
主要我覺得我出現會連累姚瑩瑩,既然學校暫時不能回,我想去見見徐飛燕。
蘇俊寧說他會安排。
我在他家的別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他開車送我去了徐飛燕的家。
徐飛燕家的別墅在北京郊區一處靜謐的養身之地,周圍大樹林立,鬱鬱蔥蔥。
一棟別墅聳立在半山顛,蘇俊寧將車停在鐵柵欄大門外。
馬上有一個穿着白色僕人裝的大媽走了出來,她打開門,笑意盈盈的請我們進去。
來之前,蘇俊寧聯繫了徐飛燕。
從鐵柵門進去,繞過綠蔭環繞的庭院,庭院種植了許多名貴的植物。
走進別墅,一股沁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歐式的裝修風格,牆上掛着的油畫,價值不菲,足以與古董媲美。
我在畫廊工作過,對於這些畫作的價值略懂皮毛。
徐飛燕從旋轉樓梯上下來,穿着卡通睡衣,面色不是太好。
“蘇薇,你沒事,太好了,我擔心死你了!”徐飛燕抱着我,激動的大哭。
患難過後的真情我們倍加珍惜。
兩人大難不死,我們感謝上蒼。
蘇俊寧看不下去了,“你們兩人的臉上哭成了小花貓,好難看!”
我們擦了擦眼淚,徐飛燕沒好氣的說:“你懂什麼?我們經歷過死亡,再次見到彼此,當然要哭一會,還管什麼形象。”
“蘇薇,你快告訴我,你是如何逃脫的?”徐飛燕不清楚過程,急吼吼的問我。
我們三人坐在了客廳的皮沙發上,茶几上擺放着茶果,徐飛燕叫開門的大媽,她家的傭人給我們到了清茶。
一進門,聞到的香味原來是他們家茶葉的清香。
透明的杯子裡,幾片嫩綠的茶葉漂浮在清茶裡。
我講了半天,確實有些渴了,抿了幾口清茶。
“飛燕,你家的茶葉好好喝,特別香!”我讚美。茶水喝到嘴裡,滑入喉嚨,特別的舒服,彷彿一汪清泉澆灌乾涸的田野。
徐飛燕得意,“這可是從深山裡運過來的,沒有污染,全靠自然的雨露和光輝,搭配上從雪山運回來的神仙水泡茶,那味道不是蓋的。”
泡個茶有這麼多講究,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蘇薇,你喜歡喝,我送你幾包。”她慷慨大方。
聽到高,潮之處,徐飛燕不管蘇俊寧作何感受,激動的拉着我,眼冒花癡。
“蘇薇,那個救你的男人帥不帥?”
我朝蘇俊寧那邊瞥了一眼,蘇俊寧一副黑麪羅煞的神情。
我吞了吞口水,徐飛燕興奮的催促我。
“帥,是成熟霸氣的帥。”
蘇俊寧不悅的清了清嗓子,徐飛燕只顧着花癡帥哥。
她耐人尋味,古靈精怪的一笑,“蘇薇,想不到你落難之時,天上掉下一個白馬王子,人家這麼救你,保不準對你有意思。”然後喊話,“俊寧,你的競爭對手出現了,你可要好好的對我們蘇薇!”
我朝徐飛燕使勁的眨眨眼睛,意思她不要說了。
徐飛燕卻沒看見似的,挑撥着蘇俊寧。
蘇俊寧冷眸一沉,不屑道:“徐飛燕,你自己的感情亂七八糟,少來挑撥我們的感情。”
徐飛燕黑臉,“蘇俊寧,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們蘇薇很搶手的!”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飛燕,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逃走的?”
徐飛燕可沒我幸運,我鬆開她之後,她是人,不是魚,游泳技術再好,體力消耗嚴重,她從湖水裡衝到了大海,漸漸的身體往下沉,她覺得自己會死,哪知被海浪掀到了岸邊,漁民救了她。
她清醒之後,聯繫了父母,父母重金感謝了救她的人,她在海里,身體撞到了礁石,她父母把她接回北京秘密治療。
說罷,徐飛燕雙手撐着下巴,扼腕道:“可惜,我沒遇到一個帥哥來救我,如果救我的人是大帥哥,我一定以身相許。”
我與蘇俊寧滿臉黑線,蘇俊寧的臉上帶着嘲弄。
徐飛燕的花癡病需要治療。
“霍清揚知道你生病了嗎?”
徐飛燕鬱悶,面無表情,“我們拍完戲之後,沒了聯繫。”
徐飛燕的單戀生涯結束了?
蘇俊寧詭異的勾脣,“你放棄霍清揚,明智的選擇,總算用了一回腦子。”
蘇俊寧的語氣總是冷嘲熱諷,徐飛燕不像我能忍。
“蘇俊寧,你的口吻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真討厭!”
“忠言逆耳。”蘇俊寧欠扁的一笑。
徐飛燕留我們下來吃午飯,她爸媽都去上班了,家裡只剩下她和傭人。
吃完了飯後,我們商量拔除王新的惡勢力。
“飛燕,運載我們的那艘破船,最後結果怎麼樣了?”周曉曉和那些可憐的女孩,若是運到了非洲,生不如死。
徐飛燕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知道,沒有海警劫持偷渡的新聞!”
“你們也不要太悲觀,不出新聞,不代表人運到了非洲。”蘇俊寧安慰我們,起身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蘇俊寧接到了回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偷渡的船在中國海域被截獲了,那些拐騙綁架的少女各自送了回去。”
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好消息。
“聽說是有人舉報了,海關纔會準確無誤的將他們逮個正着!”蘇俊寧加了一句。
會是誰舉報的呢?我看着徐飛燕,徐飛燕望着我,我再看向蘇俊寧,大家同時搖頭。
不管是誰舉報,總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爲民除害。
從船上抓住的頭目,在警察逼供之下,將王新等人招供了出來。
我們回到學校之時,王新和學校的幾個領導,以及我們的班主任莉娜戴着手銬,全部低着頭,被一羣警察押上了囚車。
學校圍觀的人羣,人山人海,樂樂更是激動的快要哭了。
只要被王新潛,規,則的受害者無一例外,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砍了他!
王新等待的要麼死刑要麼是無期徒刑。
王新上囚車之前,狠狠的瞪着我和徐飛燕,“等老子出來後,搞死你們!”
徐飛燕得意洋洋的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等你今生有命出來再說。可惜,你沒機會了!”
“老實點!”押解他的警察警告王新。
當警車開走之後,大家歡呼雀躍,想必,受害者不止一個兩個。
王新和他的同黨全部一掃而盡,剷除了拐賣人口,奸,淫女性的的這條犯罪線路。
新聞裡連續報道了幾天,我們學校算是出名了,惡名昭著。
校長因爲監管不力,撤了職,學校的領導層經過大洗禮,全部換了新的面孔。
大換血之後,感覺學校的風氣正氣了不少。
王新帶來的血雨腥風漸漸的遺忘在大家的視線中,學校又恢復了正常次序的上課下課。
王新的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林暮雪與秦凱卻沒有受到一點點的波及。
林暮雪和秦凱將我們害的這麼慘!她們卻逍遙法外的得瑟。
徐飛燕說,首先必須把林暮雪的罪行全盤告訴蘇俊寧,讓他以後別被林暮雪給騙了。
林暮雪的厲害,徐飛燕都沒把握贏她,主要是林暮雪使陰招,徐飛燕行事光明磊落。
我主動約蘇俊寧,我們約在了一家披薩店見面。
披薩店沒什麼人,方便談話。
我們點了夏威夷披薩。
蘇俊寧淡然的看着我,“感覺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我握緊了奶茶杯,深深的看向蘇俊寧。
“俊寧,你相信我嗎?”
我緊張的盯着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蘇俊寧面色平靜,“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執意的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俊寧想了想,“只要不是男人的問題,我相信你。”
我狂暈,我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看見男人就倒貼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沒有什麼異性緣,異性對我產生不了感情。
我的潛意識裡依舊自卑,不可能像美女活的那麼瀟灑和受到男人的關注。
“俊寧,你爲什麼不問我爲什麼會被王新抓走?”從我回來之後,他沒有提起。
蘇俊寧皺着眉頭吃了一口披薩,“這個問題一直很困惑,我是準備問你來着!”
我清理了一下思路,頓了頓才說:“是林暮雪和秦凱設下的圈套。”
蘇俊寧一怔,“跟暮雪有關係?”
“是!”
蘇俊寧沒有立即打斷我,維護他的前女友,示意我繼續說。
我吞了吞口水,將那天我與徐飛燕一起去酒吧,被算計的過程講述了出來。
蘇俊寧沒有立即回答,臉色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