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寧躺在了沙發上,胸口襯衫的衣釦解開了。昏暗的燈光裡。他臉色潮,紅。眼睛眯着,整個人像是在大火上烤了一圈。
周小璐的衣服外衣脫了,身上只剩下一件文胸,而她下,半。身的裙子被推到了臀部,露出裡面的小內褲。
她趴在蘇俊寧的身上。頭髮凌亂,臉色慌張。眼睛都不敢看我,滿臉的潮,紅,面色微薰。嘴巴破了皮,像是和男人進行了激烈的激吻啃噬。
如鯁在喉,像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一想到蘇俊寧和周小璐瘋狂的吻,甚至像跟我在一起之時那麼的濃烈親密。我的心彷彿是被撕裂了,硬生生的碎成幾瓣,鮮血淋漓。
蘇俊寧喘着氣。眼睛沉重的想要撐開。費力的擡起胳膊。卻擡不起來。
我的腳步如同定立在了原地,擡不開腳,硬生生的看着眼前刺痛的一幕。
喉嚨管裡抽搐着,整個身體像是埋在地底的蘆葦活生生的被人扯起來。
周小璐瞪着驚恐的大眼睛,彷彿頭頂有一道炸雷閃過,她哆哆嗦嗦的抓緊裙子,“蘇薇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俊寧哥哥,他,他……”
“臭,婊,子,明明你就是故意的,你設局,給蘇俊寧下藥,讓他把持不住上了你,你藉機拆散他和蘇薇,纏上蘇俊寧!你就可以離開夜總會,當你的豪門少奶奶。就憑你這賤貨樣子,骯髒下作,即使睡了你也不會要你!”白露怒氣衝衝,風風火火的衝上前去,狠狠的抓起周小璐的頭髮,周小璐的頭髮硬生生的被白露扯下了幾縷。
她蠻力的將周小璐從沙發上連滾帶爬的拖下來,揚手在她臉上扇了好幾個巴掌。
白露氣勢洶洶,使出的力道大了幾倍,周小璐兩邊的臉立即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掌印,嘴角滲出了血跡。
周小璐的細爪胳膊擰不過渾身是怒火的白露,怯懦懦的求饒,“白露姐,放過我吧,真不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酒裡有問題!我沒有勾,引蘇大哥。”
她哭哭滴滴的,好像我們是惡人,專門欺負可憐的她。
白露氣的磨牙,“小賤人,睜眼說瞎話,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了你!我告訴你,老孃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老孃在這一行做了幾年,什麼樣的心機婊一眼看穿,尤其是你這種裝可憐博同情的騷狐狸,男人吃你那一套,老孃不吃你那一套。今天老孃不打死你,老孃就不叫白露。”
白露穿着高跟鞋,一腳往周小璐的胸口踹,兩人拉扯打架之時,周小璐的胸,衣開了。
周小璐不是任由白露打,不還手,而是她的力氣抵不過白露。和從學生時代就開始打架的白露對比,簡直是不堪一擊。
周小璐慌張的去扣好胸,衣,白露一把從她身上扯過胸,衣,周小璐的上半身光了,她羞燥的用手遮住了胸部。
白露用手指勾着她的胸,衣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呦,你個出來賣的雞,還知道羞恥,給男人下藥,主動脫衣服上男人之時,怎麼不見你要臉?爛,貨,裝什麼純情,你這麼喜歡被人上,欠男人搞,我多給你找幾個男人!夜場多的是男人!”
白露露出森森的白牙,恨不得將周小璐給撕爛了。
我像個提線木偶,大腦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任由她們打罵。
周小璐抱着白露的腿,“白露,你也是夜場混的,你知道那些男人有多可怕,我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他們玷污了,一旦我不是乾淨的身體,我只能墮落到死,再也無法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求求你,把衣服給我!不要找那些男人來!”
白露沒有立即扯下週小璐,她的眼睛有晶瑩的淚水劃過,她仰起頭,當她彎下身之時,她面無表情,“既然知道踏入風塵會萬劫不復,當初就不應該進來。別跟我說你是被騙的,不得已的這些老掉牙的原因,來這裡的有幾個沒有苦衷,清清白白的人誰願意服侍那些噁心的男人,做下賤的工作,被人瞧不起!”興許是感受到了自己命運的悲慘,白露的肩膀抽了抽。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從你踏入夜總會開始,你耍心機勾,引我姐妹的男朋友,你已經髒了,跟那些爲了搶客人的小姐有什麼區別!你甚至比不上她們,她們起碼不會齷齪的給對方下藥!你是主動坦白,還是我去告訴經理!”白露給她選擇,白露說夜總會有明文規矩,絕不能爲了拉客,給客人下藥,影響夜總會的名聲,周小璐爲了勾搭蘇俊寧這條大魚,犯了夜總會的大忌。
周小璐面如土色,失魂落魄的鬆開了白露,連胸部都沒有遮住,眼神裡冒着心死,白露整理了一下被周小璐拉扯皺了的裙子,將胸,衣甩到周小璐的身上,往門邊走,周小璐站起來,忽然發狂的抖着嗓子,“白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你被多少男人上了,你做的那些骯髒之事數都數不清,你充當正義表面幫助你的好姐妹,實際上你還不是有所圖,你跟我沒什麼區別,你比我更陰險。夜總會的小姐欺負小姐,可笑!”她的臉上閃現着一絲嘲弄。
白露乃是火爆脾氣,“小,婊,子,你他媽挑撥離間的本事不小,老孃識破了你的奸計,你倒打一耙!好,本想放你一馬,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整死你,你不把老孃放在眼裡!我今天好好的教訓你。”
周小璐的神色不似之前的驚恐,淡定的出乎意料。
她甩甩手,胸前的兩坨肉肉在昏暗中明晃晃的刺眼,她扯了扯嘴角,“隨便你去告好了,反正我也不幹了!”
白露愣了愣,隨即雙手抱胸,睨着她,“激將法在我這邊不受用。”
周小璐要緊不慢的整理着衣服,蘇俊寧嘴巴艱難的動了動,我心一痛,呼吸不暢通。
白露叮囑我看好周小璐,別讓她跑了,她去叫人。
白露走後,只剩下我們三人,我的眼睛沒有流出眼淚,心口酸澀脹痛,爲什麼要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殘忍目睹背叛欺騙?
可想而知,贖身和悲慘的身世都是假的。
是用來騙我的!
我應該灑脫的離開,可是我渾身僵硬,腳步硬是邁不開。
我冷睇着周小璐,周小璐原形畢露,恢復了真正的面目。
可憐兮兮的表情轉而不見,她挺直了胸膛,目無愧疚,“蘇薇,你現在一定很生氣,怪只怪你太笨,管不住你的男人。”
她挑釁的對峙着我。
我握緊了拳頭,全身的筋脈似乎斷裂,“周小璐,你利用我們的善良,算計搞事,卑鄙無恥。”
周小璐揚了揚脣,“善良?不要往你身上貼金,別把你說的跟救世主,其實你的內心和所有人一樣的黑暗,你肯救我,無非是怕我在你們家真的跳樓,連累你們而已。”
周小璐眼睛折射出憤怒,小小年紀,果然厲害。
“那也是你故意的拿捏住我們的顧忌用來達到你的目的!”我反脣相譏。
周小璐攤了攤手,“對,可是你們還是上當了。不過,我的身世我並沒騙你,你跟我本質上一樣,你甚至不如我,我有容貌和資本。你只不過運氣好,先我一步認識了俊寧。你巴巴的死纏着俊寧,還不是企圖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惜,你永遠做不成俊寧的妻子。”容貌和資本是她的有利武器,她冷笑,篤定,眼神裡的惡毒和林暮雪如出一轍。
拋開糾結痛苦,我渾身一寒,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陰謀的味道。
一個小姐能這麼囂張,敢下藥蘇俊寧,是不想活了嗎?
而且白露去叫夜總會的人來懲罰她,她一點都不怕!也不逃跑,那只有一種可能,她背後有人支持她。
即使她心機再深,這裡畢竟是陌生城市,她不敢那麼猖狂。
“你到底受誰的指使?”我眼睛冰冷的眯起,冷睇着她。
她不自然的抿了抿脣,否認,“我不懂你說什麼,是我爲了攀龍附鳳,勾,引下藥俊寧!如今我的計謀被你們識破了,我也不需要否認!”
她越是坦誠的承認,我的懷疑越深。
這時,門推開了,白露帶着一幫人跑了進來,“經理,就是她,她破壞了夜總會的規矩,給客人下藥!”
白露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蘇俊寧和周小璐。
經理穿着花襯衫,留着小平頭,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項鍊,一看就是混混。
他看了一眼現場,周小璐眼中無懼,面色平靜,一副盡在掌控中的安定。
“周小璐,你應該知道破壞了夜總會的規矩,是要受到懲罰的。”
周小璐笑了笑,“東哥,我當然明白,但從今天起我不是夜總會的人了!不是公司的人,我只是來玩的客人,男歡女愛,喝酒調調情,是我們的自由,你們不會連這個也要管吧!那以後,誰敢來夜總會消費?”
有人爲周小璐贖身,所以她纔有恃無恐。
白露和周哥愣了愣,周哥冷冷道:“你的賣身契在公司的手裡,你說你不是公司的人,證據呢?”
周小璐笑的更媚了,“周哥,你可以去人事部門問問,我現在自由了!”
周哥疑惑,掏出手機給人事經理打了電話,他的眉頭一皺,轉過身,“周小璐,你可以走了,我警告你,第二次被我發現你在我的夜總會鬧,事,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露慌忙的攔住周哥,“周哥,就這樣讓她走了?”
周哥鬱悶的一吼,“她有金主贖身了!不放,等着被老闆罵!滾滾滾,老子還有其它重要事。這件事到此爲止。”
周哥罵了幾句髒話,帶着打手揚長而去。
周小璐身後的金主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