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上次發生了爆炸事件,使我本能的對監獄有着莫名的恐懼和危機。孫彩虹肯告訴我們大秘密的前提是幫她換個環境好一點的監獄。
通過蘇俊寧的關係。孫彩虹換到了離市區比較近的監獄。
監獄裡關的不是死刑犯,重刑犯。而是普通的犯了案子的人。
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孫彩虹再次見到我們,整個人的狀態精神,比上次在山裡的監獄看見的完全不同。
乾枯的皮膚有了紅潤的光澤,臉上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不是灰頭土臉,髒兮兮的那種。
她的身上穿着乾淨的衣服。亂糟糟,髒兮兮的頭髮剪短了。
“蘇總。蘇太太,我們又見面了。”
整理乾淨的孫彩虹有一種別緻的成熟風韻的味道,她長得很有特色,讓人過目不忘。
特別是她的眼睛。流露出許多的故事和風塵,這種風塵到不是指的流落風塵,而是說她的經歷很多。有些不符合年紀的滄桑。
我打算一個人前來,蘇俊寧非要跟着來。既然他要來,我讓他來好了,免得以爲我獨吞孫彩虹的秘密。
我和蘇俊寧經過上次一吵。我對他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他也感覺出來了。平時忙着工作,晚上安靜的睡在我身邊,好幾次試圖和我溝通,我翻過身,背對着他,他只好閉嘴。
蘇俊寧好幾次主動想要跟我說話,都被我含糊過去。
我和蘇俊寧並肩坐下。
“你的要求我們辦到了,讓你好吃好住的伺候着,這次來,你最好說實話,別繞彎子,我沒興趣。你要是繼續忽悠我們,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可以讓你來這裡,同樣可以讓你回到暗無天日的魔鬼監獄,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蠢事。”
蘇俊寧一語雙關,既是警告又是暗示。
孫彩虹面色一變,沉默了一會,“我當然知道,我男朋友的死就是給我敲響警鐘,我天天做夢,夢到我男朋友在夢裡告訴我,他死的有多麼的慘,多麼的冤枉,幾次嚇得我差點發瘋。我可不希望我的下場和他一樣。蘇總,我知道你的權利有多大,我不敢隱瞞你。和雪麗在一起的女人我可以告訴你是誰?”
孫彩虹深知裡面的問題,爲了保住性命,她決定將那個女人的身份告知。
但我猜測,孫彩虹告訴壓箱底的秘密是有條件的。
“蘇總,我說出來,我是冒着生命危險的,我不敢奢求蘇總放過我,我只希望將功抵過,給我一次老老實實重新做人的機會。”
孫彩虹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告訴我們。自己有多麼的爲難,以便做好下一秒提條件的準備。
“你的要求?”蘇俊寧沉聲問。
孫彩虹抿了抿嘴巴,頓了頓才說,“我想離開監獄。”
孫彩虹的條件真的是很難辦到。
我沒發表意見,反正我是沒有本事把孫彩虹弄出監獄。
權利掌控在蘇俊寧的手上。
蘇俊寧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蘇俊寧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面色凝重。
“我到是有辦法讓你暫時離開監獄,但必須你給我的消息真實可靠!”
蘇俊寧讓步了,他也很想知道孫彩虹口中的女人是誰。
蘇俊寧從來不說不存在的人,很顯然,他已經調查確認了跟雪麗一起來的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好,我就喜歡蘇總快人快語,這裡也沒別人,我說了,希望蘇總不要動怒。”
孫彩虹盯着蘇俊寧,給他打預防針,好像說的人和蘇俊寧有關係!
蘇俊寧攤了攤手,“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何須動怒?”
蘇俊寧笑着說,明顯的不屑一顧。
“好,我說了,那個人就是蘇雅茜。”孫彩虹說出蘇雅茜的名字,口齒清楚,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蘇雅茜,果然哪裡都有她的蹤影。
蘇俊寧曾經說過,蘇雅茜繼續犯事,只要他抓到證據,嚴懲不貸,任何人說情都沒用。
沒想到,蘇雅茜這麼快就出來了,果然壞心腸的惡毒女人,永遠都不會停止作惡。
我當時因爲蘇俊寧的原因排除過蘇雅茜,蘇雅茜唆使雪麗,大概是愛過得不到轉變成爲恨意,寧肯玉碎,不爲瓦全,既然得不到,永遠不可能和蘇俊寧在一起,不如將我們一家三口毀滅。
對了,那天我帶着小夢瑤去了,後來提前讓她們送小夢瑤回去了,才躲過一劫。
蘇雅茜算不到我會提前安排小夢瑤離開。
她的計劃是藉助雪麗的手除掉我們,她坐山觀虎鬥,不費一兵一卒,剷除她嫉恨的人,自己也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蘇雅茜的計策高招啊,她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
都說雪麗厲害陰毒,比起陰險狡詐的蘇雅茜,雪麗只能給她擦鞋。
我冷靜的觀察着蘇俊寧的表情。
蘇俊寧沉穩,沉着應對,臉上既沒有表現出震撼,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你確定?”
孫彩虹堅定的點點頭,“是蘇雅茜,後來我由於好奇,悄悄的跟着她們進去了休息室,蘇雅茜摘了帽子口罩,我在你們家族聚會的照片上見過蘇雅茜,當時覺得她很漂亮,很幸運,雖然沒有親生父母,卻可以得到你爸媽的關愛,生活無憂無慮的,像個小公主,對比我自己的身世,我記憶猶新。”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蘇雅茜一樣的命好,能夠被人當做親女兒的疼愛,可惜,別人羨慕嫉妒恨的好命運,蘇雅茜不珍惜,反而處處做着傷天害理的壞事。
不作死不罷休,蘇雅茜非要讓自己玩完才肯罷休。
“好,你等我的安排!”蘇俊寧二話不說,起身安排。
我和蘇俊寧走出了監獄。
蘇俊寧沉默着,不發一言,想必他的內心正在激烈的交戰。
蘇雅茜連他的命都不顧了,如果蘇俊寧還要顧及他母親的面子,我頓時無語。
我也不做聲,靜靜的等待蘇俊寧發話。
蘇俊寧打了一個電話,“把孫彩虹用保外就醫的名義安排進醫院。”
蘇俊寧掛了電話後,看着我。
“你真的要把孫彩虹弄出來?”
孫彩虹感覺心思城府深,把她弄出來總讓我不安。
蘇俊寧冷笑,“我當然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但是既然答應了,必須言而有信,況且她不安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她,她以爲在醫院就自由了,醫院有時候比監獄更可怕。”
蘇俊寧是在暗示,他有能力讓她生,就有能力讓她死。
他打開車門,我坐在了副駕駛室,眼睛望着車窗前方。
“我們不談孫彩虹,談蘇雅茜,這一次可是有人證,蘇總準備如何處理你的好妹妹?”
我的口氣玩味之中透露着一絲的輕浮。
蘇俊寧捏了捏我的臉蛋,戲謔的彎起嘴巴。
“放心,這一次是蘇雅茜自己找死,即使我不懲罰她,法律也會懲罰她。”
蘇俊寧的口氣決絕,透露着一絲的狠辣。
蘇雅茜趕盡殺絕,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孫彩虹第二天安排進了一傢俬立醫院,以治病的原因住在裡面,蘇俊寧派了暗哨盯梢。
孫彩虹在醫院裡生活的似乎很平靜,沒有意外的小動作。還算是安分守己。
蘇俊寧晚上回來,送給我一套紫色的禮服。
我明白,大概又有宴會要出席。
我嫁給蘇俊寧以來,只陪他出席過一次酒會。
“杜唯的生日宴會,一起參加,他邀請了你,叮囑我一定帶你去!”
不是大型無聊的商業宴會,而是杜唯的生日party!
我驚訝,“杜唯回來了?”好久都沒他的消息。
蘇俊寧笑了笑,“這傢伙終於捨得回來了,聽說去了非洲呆了幾個月,曬成了煤炭,他出現在我面前,我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很難將儒雅清秀帥氣的杜唯和非洲黑炭聯繫在一起。
“杜唯是去非洲體驗原始的貧窮生活嗎?”他是好日子過多了,自己找虐受。
“誰知道呢?他去之前任何人都沒通知,和我們斷了幾個月的聯繫,我都以爲這小子人間蒸發。估計是躲避情債。杜唯還真是一個癡情種。”
蘇俊寧調侃的感慨,意有所指。
“說不定兜兜轉轉,轉了一圈,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據我所知,姚瑩瑩目前還是單身。”
我當然明白蘇俊寧的意思。
他不就是說杜唯還愛着姚瑩瑩,希望能夠和她再續前緣。
“可惜姚瑩瑩心裡沒有杜唯,人家只愛陳易霆。”蘇俊寧接下來說道。
“我試探過姚瑩瑩,我提起杜唯,姚瑩瑩的反抗情緒沒有以前那麼的激烈,有緩和的餘地,她跟陳易霆肯定不可能,和杜唯到是有發展的空間,就看杜唯的個性擔當是否改變,關鍵點在杜唯的身上,他能否獨立自強,與家庭抗衡!”
杜唯若還是像以前猶豫不決,他跟姚瑩瑩即使相隔十年,依舊無法在一起。
他們這一對的感情曲折不比我和蘇俊寧少,甚至更加的坎坷,到了現在,兩人都沒有眉目。
“對了,杜唯邀請姚瑩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