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川突然一個急剎,害的我直接撞到了前排的靠背上,強烈的衝擊力讓我痛得我齜牙咧嘴。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薄涼川的冷聲呵斥讓我瞬間閉嘴。
薄涼川此時的模樣就像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那時候的模樣,全身都像是長滿了刺,誰也不給靠近。
回到別墅後,薄涼川下車立馬打開了後車門抓着我的手就往下拖。
我被他粗魯的扔到了沙發上,接着他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着他猩紅的雙眼,我有些後怕了。
“你.....你想做什麼?”
薄涼川光着身子壓了過來,我緊張的摒住呼吸,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雖然我們已經無數次坦誠相見過,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極度的劍拔弩張。
“你和秦朗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你和他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薄涼川一連串的問了我好多問題。
“睜開眼睛看着我。”薄涼川衝着我吼道。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薄涼川,“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和秦朗是同學,只不過我們是從初中就開始就成爲同學的。”
我以爲回答了薄涼川,他就會就此罷休,可沒想到他卻陰柔着雙眼,問道:“那是他讓你留在我身邊的?”
呵呵,真是搞笑。
我抿了抿脣瓣,斜提着嘴角,用力的推了薄涼川一下,“薄涼川你以爲你是個香餑餑,嗎?誰都想要啊!”
“你不想要?”
“不想......”我氣極了,之前就已經和他解釋過了,我和秦朗認識只是個巧合,可薄涼川卻非得緊抓着別人的小辮子不放,而且還要無限極的放大。
薄涼川點着腦袋,目光中閃爍着怒火,他摁壓着我的身子,用自己的雙腳別開了我的雙腿,讓他的第三條腿抵在我的雙.腿中間,隔着布料來來回回的移動着,徐徐的動作似乎是在故意的折磨着我的神經。
而我卻因爲薄涼川的挑.逗,有了可恥的反應,薄涼川伸手探.入我的長褲裡,在隱秘的洞口摸了一把,感受到那黏.糊糊的液體後,得意的勾脣,“小妖精,看來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巴老實的多喔!”
“薄涼川你就是個混.蛋。”趁着薄涼川得意放鬆了警惕的時候,我氣急敗壞的張嘴咬了他的肩膀。
等我咬累了才鬆了口,薄涼川提起我的衣領,讓我坐了起來。
“除了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隱瞞着我?”薄涼川眯眼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給看穿了一樣。
這個,我還真不敢回答薄涼川。
薄涼川突然站起身子朝着浴室走去,“你有十五分鐘的思考時間,我先去洗澡,十五分鐘後,我要知道答案。”
浴室裡傳來了潺潺的水流聲,我的思緒也跟着飄忽不定。
袁珍珠的事情是要告訴薄涼川,可絕對不是現在,薄涼川雖然表面上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我能感受得到他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我不確定我現在對他說出實情,會不會讓事情變得適得其反?
滴滴答答的水流就像是一聲聲的催命符。
倏爾,浴室裡的水流聲停止了,緊接着是薄涼川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也許是剛洗完澡的原因,薄涼川白淨的俊臉上露出了些許緋紅,就算是經過熱水的沖洗,他身上自帶的那股陰霾還是沒能被衝散。
反而愈加的濃烈起來。
薄涼川慢悠悠的從廚房裡提了一瓶紅酒,分別給兩隻高腳杯倒滿,將其中第一杯遞到了我的面前。
“想好了嗎?”明明是個反問句,可從薄涼川的嘴裡說出來硬生生就成了陳述句。
接過薄涼川遞過來的那杯紅酒,我焦灼不安的將目光投向了他。
薄涼川悠然的端起另外的那杯紅酒,和平時一樣在手中左右的搖晃着,此時我的心就好比是他杯中的紅酒,因爲他的搖晃而變得愈發的不定。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薄涼川果然是個生意人,這算盤打的夠精明的,我承認這一點也很有誘.惑性。
“我......”對,我心動了,爲了得到薄涼川的原諒,我沒能敵得住他拋下的這個誘餌。
我只顧着求得薄涼川的原諒,卻沒曾想當我咬住那個誘餌的時候,我就已經註定了要被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而且他永不給我翻身的機會。
“說!”薄涼川傾吐着的一個字,就像是一個引子,將我後面的話全都引.誘了出來。
“我.....其實.....袁珍珠她....她是我....是我媽....”話總算是斷斷續續的給說完了。
天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完了這句話。
可在我說完的那一刻,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地面的聲音。
薄涼川用手摁住了我的肩膀,陰鷙着眼眸看着我,“你.....剛剛說什麼?”
“對,你沒聽錯!我說袁珍珠是我媽,我是袁珍珠的女兒林筱筱!”薄涼川已經聽見了,只是他不肯去相信而已。
薄涼川搭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猛地一顫,身子也跟着踉蹌的後退了一步。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一字一頓的說:“對不起,直到現在才告訴你。”
薄涼川兩眼猩紅的怒瞪着我,突然的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是那麼的用力,我感覺下一秒我很有可能會被他給掐死。
就這麼生氣嗎?
想要置我於死地!
因爲難受,我拍打着薄涼川掐住我的那隻手,薄涼川用力一推,將我抵在了沙發上,腳下傳來一陣刺痛,耳邊是薄涼川的咆哮的聲音,“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估計薄涼川是看出了我的不適,稍許的鬆開了我的脖子。
“咳咳.....”周圍大量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的涌入我的鼻息,我貪婪的享受着,下一秒卻又如同墜入地獄。
“說話!”
薄涼川如同地獄逃出來的惡魔,全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爲什麼還要問!”我死死的囚住薄涼川的掐住我脖子的那隻手,如果我不掙扎,薄涼川一定會殺了我。
“你竟然是袁珍珠的女兒!”薄涼川氣憤不已,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從牙縫裡強行擠出來的,“你的母親竟然是袁珍珠!”
我知道薄涼川對袁珍珠的恨,他覺得他所有的不幸,以及沈中茹的不幸都是因爲袁珍珠,所有他恨袁珍珠,可我沒想到他對袁珍珠的恨意竟然大到這種地步。
“所以林守業是你的父親這件事也是假的,爲的就是讓這場苦情戲更加的真實,對嗎?”
“不....不是的,我....呃....”脖子被薄涼川掐的根本說不出來話,我只要一張口他就掐的更緊。
“你們戲演的可真好,一個騙錢,一個騙心。”薄涼川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林筱筱你夠狠啊!”
我能理解薄涼川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的複雜,我要討厭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可從一開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薄涼川的仇人就是袁珍珠,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他沾.染上什麼關係。
可命運總是弄人的,總是在不經意間將兩個世界的人強行的拼湊拉拽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薄涼川冷眸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在一刀一刀的剜割着我的身體,即使我現在已經是血流成河,可薄涼川卻也絲毫不在意。
他冰冷的眼神讓我感覺我好像失去了他給我的所有寵愛,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下來,滴落在薄涼川的起伏不定的手脈上。
他咬牙切齒的看着我,猛地撤回了自己的手,“呵呵,真是可笑,我薄涼川的人生還真是一場鬧劇,昨天剛冒出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天竟然有多了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呵呵,真是可笑極了,可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麼嗎?”
突然,薄涼川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沿着我尚未乾涸的淚痕遊弋摩擦,神情卻似往常一樣溫柔,可說出的話卻連標點符號都像是淬滿劇毒的匕首,深深的扎進了我的心裡,“最可笑的是我竟然還特麼的和這個所謂同父異母的妹妹上了牀,而且還不止一次!你說可不可笑?”
不是,不是的!
以爲薄涼川之所以會變得如此的憤怒,完全是因爲我隱瞞了自己是袁珍珠的女兒,卻不成想他竟然誤會了我,誤以爲我和他是親兄妹。
我忙着搖着腦袋,解釋着,“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只是袁....呃啊....”我想告訴薄涼川其實我只是袁珍珠的養女,可薄涼川卻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他用力一扯,五根手指插.入了我的長髮中,狠狠的向上提拽着。
我吃痛的擰着眉頭,斜着早已經被水霧模糊的雙眼看向薄涼川,我以爲他會像以前一樣,將我摟住懷中,在我的耳邊親暱,喊着我“小妖精、罌粟花......”
可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我和薄涼川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