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竈？”
秦霜點頭如搗蒜，滿眼希冀的看着他。
慕夜白挑眉：“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秦霜有些戒備的看着她，“再說了，我考得好不是你臉上也有光嗎？”
慕夜白不以爲然反問：“你考的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丟的只是你自己的人而已，輪不到我臉上。”
……好像也是，別人並不知道她和慕夜白的關係，無論她是好是壞，都事關她自己的臉面而已。
可是她也不想自己辛苦了大半年，到最後成績還不太好看啊，而且她要補的不是慕夜白的看，是另外兩個老師的課，因爲他們講的英語都帶着深深的地方特色，因此有時候她聽得都是一知半解，以至於理解的也不是很深入。
“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慕夜白突然轉身，朝秦霜步步逼近，秦霜且走且退，最後背脊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才止住。
可是慕夜白還是沒有停留的不停壓了下來，秦霜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驚慌失措，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她到現在，好像還是對他有所保留，有所懼怕的呢，這個認知，讓慕夜白深沉的眸色又染上了一層氤氳，他擡手，捏住秦霜的下巴，秦霜的身體，不自覺的往上微微一擡，慕夜白的身體，便壓在她身上，兩人的肌·膚，隔着薄薄的布料，微微摩擦。
秦霜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啊了一聲：“你……想幹嗎……”
秦霜話音剛落，就聽到慕夜白說：“對，我想幹。”
“幹什麼。”秦霜聽着，一臉不解加茫然，看起來是真心啥也不解的樣子。
慕夜白突然邪氣的勾了勾脣：“幹——你——”
秦霜猛然間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慕夜白竟然會說出這麼流氓的話來：“不，你別這樣……”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的時候，秦霜把頭偏向了一邊，然而慕夜白的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距離她那麼近，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瞬間，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火熱起來，秦霜的身子跟着動了動，發出一聲嬌嗔：“你別這樣。”
“我別怎樣，不是你說的要開小竈嗎，怎麼，不想開了。”
“那你也不能……”
“但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你知道多少人拿着多少錢想讓我上一節課嗎？”
確實，能上慕夜白的課，那是一種無上的光榮，慕夜白是不上公開課，他要是樂意上公開課，恐怕整個大教室都會怕擠爆。
他這麼堂而皇之的索取，秦霜心微微擺盪了一下，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火熱，他竟然，他竟然拉着他的手……這怎麼可以呢，這怎麼可以呢……然而他根本不顧她的震驚，只將一片纏綿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想開小竈，就先開船，嗯？”
“你這個流氓……”但是所有的氣息，都悉數被吞入了口中，秦霜的身體僵硬的杵在那裡，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硬物，慕夜白的喘息聲，卻逐漸加重起來……
想開小竈，就先開船，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秦霜又氣又惱，可最終，還是順遂了他的心思。
一直鬧到很晚，秦霜感覺雙眼都睜不開了：“我不困，我還要開小竈的……”
慕夜白看着她倦極的樣子，撥開她額前的溼發，對她說：“先睡吧，明天給你開大竈。”
……秦霜抱着被子，被子在夾在雙腿之間，一條白花花的大腿還壓在被子上，她現在身上可是一絲不掛……慕夜白嚥了兩口口水，一把拉過被子將她蓋了個嚴實，才勉強壓住心頭的那把邪火。
俗話說，臨時抱佛腳，不快也光，更何況秦霜這種，平常又好學的學生，在慕夜白的指點下，那當然是如有神助，進步飛速了，不過秦霜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到最後，開着開着，船就翻了呢……
顧明橋呢，就真的屬於臨時抱佛腳的性子了，知道慕夜白偷偷給秦霜開小竈，那可不抓緊機會趁機來蹭點光了。
秦霜求之不得，以爲至少有顧明橋在，慕夜白還不敢太明目張膽。但很顯然，她低估了慕夜白的厚臉皮。
到最後，都弄得顧明橋覺得辣眼睛，趕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秦霜哭笑不得：“你到底在幹什麼。”
“她太不知趣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難道還等着我等吃宵夜嗎？”
“……”
秦霜真是無語，不過好在，期末考試順利落下了帷幕。
她考的自然不在話下，顧明橋出來的時候摸着自己的胸口說：“我說你們家慕教授還真是神了啊，給我的押題……這試卷他提前看過是不是。”要不然怎麼能一壓一個準兒呢，這次讓她安全過關，慕夜白自然是功不可沒。
“沒有吧。”秦霜說，“他看着也不像是那種會走後門的人啊。”
“是吧，但我真的好開心啊，太棒了有沒有，哈哈，總算可以安心過個年了，走走走，要不然叫上你們慕教授，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不用了，那個……”秦霜欲言又止。
顧明橋一挑眉，就看出了異樣：“秦霜，你不老實啊，你有事情瞞着我對不對。”
“不是，沒有。”
“說不說，說不說。”顧明橋開始撓秦霜的癢癢，秦霜便在前面跑起來，顧明橋在後面追，兩個人笑鬧着跑了一段路，秦霜終於被追上了，顧明橋左右開弓，惹得秦霜連連閃躲，最後無奈告訴她說：“好了，好了，別鬧了，癢死了，我告訴你了，我晚上買了兩張電影票，所以……”
“靠，好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你這是嫌棄我給你們當電燈泡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秦霜說，“不過今晚上真不行，改天，行嗎？”
“行啊，反正吃飯有的書就會，那你今晚上和慕教授，就好好浪漫一下吧。”顧明橋衝着她曖昧的笑，秦霜刷的臉紅了。
不過她高興是真的，而且這次考得應該很不錯，慕夜白確實功不可沒。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家花店，她看裡面的話開的很好，就順手買了一把。
到家的時候，慕夜白正在陽臺上看書，陽臺不大，他卻偏生放了把搖椅在上面，顯得越發擁擠，不過這會兒，他正在搖椅上搖啊搖的，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照在他的身上，彷彿爲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他好像睡着了，躺椅搖晃的幅度並不大，手上的書也垂到了一邊。因爲是看着看着睡過去了。
秦霜躡手躡腳走過去，停在他旁邊，幫他把書撿了起來，正準備去旁邊拿件衣服給他蓋上的時候，一轉身，手腕就被人抓住了，身體往後一斜，整個人就往後摔去，不偏不倚落入一堵厚實的肉牆當中。
她驚呼一聲，一擡眼，就落入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當中，初見他時，他的眸光冷沉陰鷙，深不可測，而此時，眼眸深處，依然深不可測，但是原本眼中的寒意，分明好像被這愛情聖地的溫暖陽光給融化了，帶了點醉人的溫度。
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此時的慕夜白，秦霜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紊亂了，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到感受到來自他身體裡的強烈的跳動。
“慕太太，感受到了嗎。”
“什麼。”秦霜心慌意亂，口乾舌燥。
現在每次碰到慕夜白的，她的腦子似乎就變成了一團漿糊，變得遲鈍又反應慢半拍，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和節奏，因此他理解不了他話中的深意。
慕夜白乾脆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那麼真實而強烈的觸感傳來，秦霜立刻蜷縮起了手指，同時俏臉上的紅暈也跟着加深，慕夜白又問了一句：“感受到了嗎。”
“什麼感受。”
除了強烈的心臟搏動，她什麼感受也沒有啊。
“你的成功。”慕夜白繼續補充。
秦霜則詫異看着他，她的成功？她成功什麼了。
慕夜白向來平靜如千年深潭的幽眸中此時帶起一陣陣漣漪：“我的心臟，因爲你才跳動的這麼厲害，所以慕太太，你感受到你的成功了嗎？”
一瞬間，秦霜怔住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眼中頓時滑過一陣驚慌，可更多的，確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在告訴她，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嗎？
“現在你感受到了你的成功，那麼是不是也該讓我感受一下我的成功？”
話音剛落，秦霜便覺得心上一重，是慕夜白的手，覆上了她的心口上，秦霜情不自禁，呼吸一重。
心臟那裡，猶如擂鼓般，狂躁的跳動着，她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慕夜白摸摸她的心臟，又摸摸自己的，卻說：“咦，你的跳的比我快多了……”
秦霜回過神，立刻一把推開他：“你跳的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