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鐘。
赫連晟的辦公室內,卻是亮起了燈光。
“啊,疼。”
“輕點兒……嗯……”
虛掩的辦公室內,傳來一聲聲低低的呻·吟聲,聽起來格外的曖昧,但再仔細一聽,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嘶——”伴隨着這一生抽氣,餘里裡的聲音帶上了一次悲憤,“赫連晟,你是故意的!”
餘里裡坐在沙發上,而赫連晟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手上拿着棉籤給她上藥,動作卻不見絲毫輕柔,反而像是刻意亞重似得,疼的餘里裡面色都變了。
哪裡有什麼旖旎風情的畫面,分明就是火爆的很。
赫連晟將藥箱收好,對她說:“你最好去醫院看一下,這傷口留疤我可不負責。”
“只是皮外傷而已,去什麼醫院,留疤就留疤吧。”餘里裡看着手上的傷口,不慎在乎的說道。
赫連晟看着她的態度,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你手上要是留了疤,以後可就不能穿無袖或者短袖的衣服了。”
這對一個女演員來說,不算致命傷,也絕對是個硬傷吧。
餘里裡聽他這麼說,突然笑了出來:“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但是赫連晟是不會承認的。
餘里裡見狀,笑了笑,站了起來,對他說了聲謝謝:“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麻煩你讓樓下保安開下門。”
赫連晟沒有說話,把藥箱放好,和餘里裡一起下樓。
其他人的電梯都關了,唯獨赫連晟專屬電梯,卻是一直在運行的。
餘里裡想想,這大概就是區別對待的,不過誰讓人家是老闆有錢人呢,這是應該的。
電梯一路順暢下行,她其實已經很累了,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想快點在牀·上躺下來,安穩睡一覺,所以整個人靠在電梯壁上。
不過就在這時,電梯突然一陣哐當,電梯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啊——”餘里裡的身體被震盪了兩下,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間,她立刻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整個人蹲在了地上。
電梯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而且漆黑一片,赫連晟迅速趕到了餘里裡身邊,伸手觸碰她,但是餘里裡立刻發出一陣尖銳的尖叫聲:“別碰我別碰我——”
赫連晟打開了手機電筒,幽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是我,沒事的。”
那一絲亮起的光彷彿驅散了餘里裡心中的不安,她抓着赫連晟的手臂,整個人卻是不可抑制的顫抖,現在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有幽閉恐懼症,一直都有,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會自己單獨一個人坐電梯,赫連晟是知道的,也沒有說什麼。
餘里裡帶着顫音問:“出什麼事了?”
“停電了。”他按了幾下對講機,也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所有系統都被切斷了,不是電梯事故的關係。
“那要怎麼辦。”餘里裡立刻抓緊了赫連晟的胳膊。
手機裡竟然連信號都沒有,赫連晟皺眉:“等。”
等來電了就會自己恢復。
“你們這可是上市的大公司啊,還會出現停電沒有信號這樣的事情?而且你這可是總裁專屬電梯啊。”因爲有那麼一絲光再加上赫連晟就在身邊的緣故,餘里裡的膽子似乎大了不少。
赫連晟輕哼一聲,這個問題,他回頭會好好着手解決一下的。
不過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電梯內的氧氣是很快還耗盡的,赫連晟沿着電梯壁坐了下來,對她說:“省點力氣吧。”
餘里裡想想也是,而且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早已疲憊不堪,索性脫了鞋子,在赫連晟身邊坐了下來。
這樣的場景,竟然似曾相識。
但這一次,她不敢靠的太近,因爲一近,就容易整個人貼到赫連晟身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電梯裡唯一的光亮竟然也熄滅了,餘里裡一聽:“怎麼了。”
“沒電了。”赫連晟淡淡說道。
餘里裡立刻伸手從自己包裡把手機拿了出來,但赫連晟拿過去一看,手機已經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電。
“省省吧,”赫連晟說,“這麼點電,撐不到十分鐘。”
餘里裡有些後悔,充電寶全部在經紀人包裡,她沒有隨身攜帶的習慣,可現在該怎麼辦,這麼黑暗的環境,讓她心生恐懼,即便是赫連晟在身邊,她的身體依然抑制不住瑟瑟發抖。
赫連晟發現了,竟然沒有惡語相向,而是對她說:“不用緊張,應該很快就會來電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安慰自己,餘里裡點了點頭,也許多了黑暗的遮掩,兩人身上的張牙舞爪都收斂不少,也許是因爲剛剛赫連晟吻過她,她的脣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餘里裡莫名的,覺得臉上有些發熱發燙。
黑暗中,似乎只有兩人的呼吸,餘里裡覺得口乾舌燥的,身體忍不住動了一下。
赫連晟沒說話,坐在那裡,曲着雙·腿,但餘里裡就是不安分,好像怎麼都不舒服似得,又扭了幾下,突然,赫連晟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爆發出來:“不要動了,聽到沒有!”
餘里裡被嚇了一跳,果然嚇得在那裡不敢動了,赫連晟的呼吸,似乎加重了幾分,餘里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總覺得,有些異樣,嘴上的乾澀似乎更加厲害了。
但,她後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癢癢啊,所以她忍不住又動了一下!
赫連晟的怒氣就上來了,聲音也變得粗沉:“不讓你動你還要動,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低沉的咆哮在電梯裡彷彿還帶着餘音,餘里裡覺得委屈:“不是,我就是覺得背上癢癢。”
……
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覺得好·癢癢。
餘里裡忍不住伸手去抓,但怎麼也夠不着,所以只能變換着姿勢,好讓電梯壁幫自己蹭幾下,但是因爲是在蝴蝶骨中間的凹槽裡,電梯壁又光滑的很,所以好像這個法子也不奏效,餘里裡感覺自己就像是吸毒滿足不了一樣,難受的直哼唧。
赫連晟聽罷,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想呵斥餘里裡,但最後說:“轉過去。”
餘里裡一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伸手給她抓嗎?
餘里裡瞬間便猶豫了,赫連晟在後面輕哼:“不想就算了。”
不過這時候,那鑽心的癢癢又傳了過來,她就想象一條毛毛蟲似得扭起來,真是尷尬。
反正這黑燈瞎火的,心一橫,餘里裡便轉過了身去。
她的襯衣下班被赫連晟從裙子里拉了出來,他的指尖有些涼,但手心是溫潤的,餘里裡微微瑟縮了一瞬,赫連晟的手指便竄了上來,手指在她的整個後背上游走:“哪裡。”
餘里裡渾身僵硬,尷尬的一身不自在,但還是在他手指經過的時候着急的說:“對對對,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赫連晟一聲,便用力抓了兩下,但這個位置真是不巧,偏偏就是她內衣釦子的地方,餘里裡此時也顧不上羞恥了,指揮着他:“對,就是這裡,再下去一點。”
內衣的帶子有彈·性,赫連晟一伸手,那帶子就被拉開了一些,總算,被赫連晟抓了幾下後,餘里裡感覺舒服多了。
原來古代那種撓人腳底心的刑罰真的是一種酷刑,癢起來比痛更要人命啊。
“好了,不用抓了。”餘里裡覺得舒服了,急忙跟身後的男人說道,“可以了。”
不曾想,赫連晟想要出來的時候手指卻被她內衣帶子給纏住了,用力一拉,那帶子有彈·性,自動回彈,打在餘里裡的肌·膚上,傳來清楚的啪的一聲。
餘里裡啊了一聲,最讓人尷尬的是,那內衣細細對肩帶竟然從後面開了,不是後面大釦子開了而是右邊的一根肩帶,從後面的鉤上脫落了,餘里裡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這也太尷尬了。
赫連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竟然還皺着眉頭抱怨:“女人這玩意怎麼那麼麻煩。”
“你還有臉說,看你乾的好事。”
他完全沒有一點自責的意思:“還不是你讓我給你抓的。”
“……”餘里裡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的燥熱卻又無限升騰起來。
她不由分說,勒令赫連晟:“你轉過身去,我要弄一下衣服。”
赫連晟慵懶的聲音在電梯內回想:“這黑燈瞎火,我又沒有透視眼,你怕什麼,而且,你不怕就行。”
說完,他當真背過身去,那一瞬間,餘里裡有些心慌,想開口阻止,但又拉不下這個臉,所以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萬一必須得整件脫下來才能裝回去了。
餘里裡很心塞,怎麼會遇到這麼丟人的事情,好像遇着赫連晟,她每次都會有不少的事情發生,不是衣服破了就是裙子破了,這次竟然連內衣也要跟她作對?
現在的餘里裡,可以說是光·裸着上半身,但是因爲空調停了緣故,也不覺得涼,甚至還是有些悶熱的。
而她必須打開手機,才能照到這內衣帶子的勾縫兒,才能裝回去。
她不敢讓赫連晟幫忙,所以自己咬着手機,然後找鉤子,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裝回去了,可以穿上之際,電梯內燈光突然閃爍了兩下,然後,一片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