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奕林起來上了廁所,從窗簾一條小小的縫隙中外面陽臺的圍欄杆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奕林高興的來到窗戶前面,拉開一大半窗簾,一夜間像穿越了時空來到了一個冰雪世界,外面的世界有像剛剛睡醒一般,有點慵懶迷糊,天還沒有完全亮,但是外面的一切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奕林看了看子秋睡的真香甜,奕林就算把她喊醒也一定不會去,有起牀氣的子秋說不定還會把她罵一頓,想想奕林直搖頭,看了眼小潔更算了,美女都是要睡美容覺的。
奕林給悅生髮了一條短信:突然發現外面白茫茫一片,就有早晨去踏雪的想法。邀你到操場與林一起踏雪,欣賞雪的美。另外請悅帶兩碗南門的砂鍋,一定來赴約。
奕林裹了件厚外套就往外走,手裡提了個手提袋子,裡面是一件淺色襯衫(反季買的便宜)奕林在袖口處繡了幾朵淡粉的似桃花非桃花的花,奕林想繡的是櫻花,但是繡成了桃花,奕林希望這能讓悅生的記憶裡,永遠記住我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刻。還有奕林親手織的一條白色的圍巾,還有一單串綠檀手鍊。奕林踩着積雪,回頭看自己的腳印,奕林看了周圍沒人,就滿心歡喜的蹦蹦跳跳。在西京大學看了第四個年頭的雪,心情還是很高興,總能撥動奕林歡喜的心絃。在南方奕林見過最大的一場雪是在2008年,門前菜地,菜葉片上有一層薄薄的雪,屋頂又變成了白色。奕林和姐姐還有堂弟堂哥們,各自收集菜葉上的雪,在菜地裡打雪戰。想起心裡還覺的那是快樂,還能返上心頭甜味道。
奕林到了操場上沒有一個人,奕林撒了歡的似的在一大片白布上隨意的跑着,腳上踢散着腳下的雪散開落下。背心出汗了,奕林蹲下想堆個小的雪人,不遠處看見穿一件黑色羽絨服的風度翩翩的少年,踩着白雪從冰雪世界一端往奕林走來,奕林看見悅生一手提着兩碗砂鍋,奕林噗嗤笑了起來,覺的悅公子也是知人間煙火氣的。
悅生:“你笑什麼呀!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奕林拿過一碗砂鍋:“看見你來了我高興的。”
把布袋給了悅生,悅生一件件拿出來看,都露出歡喜之神色。奕林:“綠檀每一顆珠子,我都念了咒語的。”
悅生好奇追問:“什麼咒語。”
奕林:“唸的是悅生一生快樂平安健康。”
悅生寵膩的摸着奕林頭,奕林雙腿盤坐真開始吃砂鍋,這家砂鍋特別好吃,用粗砂鍋煮湯是用雞架和大骨熬製4至5個鐘頭,湯裡有多種主食的搭配,湯裡的配菜:兩個或者三個鵪鶉蛋,海帶絲豆腐皮絲小青菜。重要的是老闆娘調的料,老闆娘十分嫺熟的往砂鍋裡放鹽味精雞精花椒麪秘製調料,舀一大瓢骨頭雞湯往各個砂鍋裡倒,放配菜放主食,再加上用肉叮燒碎小豆乾的秘製澆頭。
奕林的是刀削麪加細粉絲,悅生是粗粉加細面,奕林嘴邊油水水:“好吃到我想嫁給賣砂鍋粉的老闆。”
悅生一本正經:“老闆有老闆娘了。”
奕林:“我這是形容,我們宿舍小潔特別喜歡吃草莓,她說真想嫁給賣草莓的,當時我們也不明白想她這麼漂亮嫁給賣草莓的不是挺虧的嗎?她笑着說我只是形容自己很喜歡吃草莓又覺的草莓貴又想吃,隨之小潔就就冒出了這句話。”
悅生哈哈笑起來:“你和孫小潔真的是地地道道的吃貨。”悅生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悅生心靈手巧的堆了幾個小雪人,悅生和奕林坐到雪人旁邊,奕林靠着悅生不想動,剛吃了一頓很飽的早飯,悅生問奕林:“對於未來有怎樣的期許。”
奕林想了想:“有份穩定的工作,掙的錢除去生活花銷能有結餘,幾年在城市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屋。纔會想其他的事吧!”
悅生有一絲不安:“你的未來你還像沒有我,我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悅生沒有用愛字沒有用永遠兩個字,悅生覺的這兩個字太重,要等到求婚結婚纔會這樣說,悅生不想輕易許下諾言,未來不知怎樣,許下諾言沒有做到怎麼辦,悅生覺的少說多做纔是實實在在。
奕林發現悅生有點生氣:“加上我說的和你說的,不是就是很完整了嗎?”
悅生和奕林像大字一樣躺在白雪地操場上,奕林蹲下悅生揹着手拉着奕林在雪裡跑着玩樂,兩人又開始打雪戰,悅生十分討厭把雪從衣服上頭放進衣服裡,氣奕林直跺腳耳朵都在冒着氣煙,奕林被捉弄的非要把雪弄到悅生衣服裡,可是自己又輸在了身高上。奕林直接上手從前面衣服下摸上去,冷的悅生一哆嗦臉一下就紅了,奕林發現不對拔腿就逃跑了,剩下站在雪地裡發楞發呆的悅生。
奕林送禮物給悅生是因爲他考過了司法考試,奕林悅生的實習工作也順利結束。看完今年的西京的雪景過了寒假,再過上幾個月就要畢業了。奕林也想過是不是要因爲愛留在這座城市,奕林想自己義無反顧的留在這裡,如果感情出了問題自己將一無所有,西京離家實在太遠了,越離畢業近奕林的心越不安,奕林也不想再想到那時在決定吧!
西京校園最後度過的春天,玉蘭路上的玉蘭花又開了,看着竟然有一絲的悲傷。我們就要畢業了,畢業了我們就要真正的像個大人那樣生活,養活自己監護起自己的有些責任,我們身份要從小孩子心態轉換成大人的心態。
奕林在宿舍泡了一包泡麪吃,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奕林心裡有點不安,爸爸從沒有主動給奕林打過電話,奕林給爸爸打電話說完生活費沒有了,想多說幾句,爸爸說花費挺貴的沒事就掛了,奕林其實也沒有過多的話和爸爸說,無非就是叫爸爸自己注意自己的身體,少乾點這些話。奕林也只是說但是爸爸媽媽不一定聽,他們是很固執的。
所以爸爸打來電話,奕林就覺的有什麼不好的事:“要告訴你一件不好的是你媽很有可能得了癌症。”奕林頭頂被這話炸的五雷轟頂,腦子一片空白,宿舍子秋鋪在牀上看小說沒有注意到奕林表情,馬上就能崩潰大哭,但是自己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樣,想哭就哭了。奕林忍耐着,捕捉到那兩個有可能,說明還有希望,萬一不是良性的了。
奕林盡力剋制自己情緒:“爸不是有可能嗎?會不會不是”
爸爸:“要坐 手術了,你媽現在上廁所都很困難。你把自己的事做好,有時間你媽做手術趕回來,你姐結婚的那天又在你媽手術後,你需要回來幫忙”
奕林:“額!知道了。”奕林掛了電話 ,走到陽臺,把門關了蹲下把頭埋在雙膝裡抽泣的哭泣起來,奕林盡力把哭聲放低,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再完全暴露在別人面前。
奕林完全打消了留在西京這座城市,奕林也不打算告訴悅生,奕林不想拖累悅生。就讓最好悅生永遠留在奕林的記憶裡,奕林希望最美的自己留在悅生眼裡與記憶中。奕林買了幾個編織袋打包了自己的衣服就兩大包還有一牀被子,把衣服被子寄到了書義租房那裡。必須捨棄有些自己洗臉盆熱水瓶和一些不經常穿的衣服。奕林計劃離開悅生,直接分手但是奕林怕自己說不出那些違心的話。
悅生已經在計劃着他與奕林的未來,悅生帶着奕林來到了位於市中心高端小區,坐着電梯到了6樓進了屋,簡單中帶着溫馨,開放式的廚房,淺色的沙發,白色的帶燈,淺色鵝黃的牆面。奕林站在門口沒動,悅生:“喜歡嗎?這裡有三間房,以後我們可以住在這裡,你也可以把我帶到成際市去。”
他在考慮我們的未來,但是奕林卻在準備逃離。奕林一把抱住悅生,奕林嚎啕大哭起來,悅生:“怎麼了。”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放開哭了,抽泣的一下停不下來。奕林不能再哭了,慢慢平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