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嵩只能嚇得向林月仙求救:“姑媽……姑媽,你……你快跟表哥說說啊……我們真的是你的侄子,孃家的親侄子啊……”
“景……景淵,他們……他們的確都是我侄子,你以前見過他們的……”
林月仙的聲音一直在顫抖,但是她知道,自己也不能一直不開口吧!
她希望顧景淵能看在她好歹是他親媽的份兒上,今天這件事,不要太跟她斤斤計較,就……這麼過去就算了。
林月仙開口後,顧景淵才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哦……原來這是我媽呀,抱歉,剛纔沒看清,我當是入室搶劫的劫匪呢,不然……怎麼能連自己的老公都能下這樣的狠手,又不是人人都是潘金蓮,下得了那種毒手。”
向秋池差點沒有笑噴!
顧景淵這個人當真是狠啊,竟然能對自己親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聽着過癮,爽!
顧景淵這親媽,也是個人才啊,帶着幾個侄子,跑來把自己老公打一頓,把自己老公的心血全都給砸了,媽呀,這是多大的仇恨啊?
這是夫妻倆嗎?確定不是仇家嗎?
這話可是拆彈沒把林家的一羣人給嚇暈。
潘金蓮……這……這是罵人罵的也太惡毒了吧
林子傑吞吞口水,就說吧,顧景淵這人不但不是下手狠,嘴巴也毒的很啊!
他腦子裡很魔性的想起了一句話:大郎,該吃藥了!
林子傑狠狠哆嗦一下,要命啊!
林月仙身體搖晃,臉色慘白,“景……景淵,你……你胡說什麼呢?”
顧景淵一直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他道:“我是胡說嗎?你看看地上這個男人,你還認識他嗎?你告訴我,他是誰啊?”
“他……他……”
林月仙嘴脣蠕動,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枯坐在地上的顧懷璋始終一言不發,他那副傷心欲絕,心如死灰的模樣,着實讓人心酸。
向秋池笑道“:“我也是剛纔我都沒認出來,這是……伯母,剛纔一進門,我還在想,伯父這是跟人結了多大的仇啊,不但打人還把滿屋子的瓷器給砸了,誰不知道,瓷器是伯父的命根子,這些人做事這麼絕,這不是要伯父的命嗎?”
向秋池這話,每一個字都沒有說林月仙什麼,但是,字字句句卻都是在罵林月仙!
要自己老公的命根子,這樣的老婆,真的沒有比潘金蓮好多少。
呃,也可能好一點,林月仙可能,沒有勾搭西門慶。
林月仙的臉色越來越差,顧景淵和向秋池的話,當真是一下下打在臉上的耳光,抽的她頭暈眼花。
“我是你媽,顧景淵……我是你親媽,是我生了你!”林月仙尖叫。
顧景淵的比喻,對她而言簡直是天大的侮辱,這對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無比巨大的侮辱。
被親兒子說那樣的話,林月仙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
他是自己的親兒子啊,他怎麼能說出那種羞辱她的話?
竟讓將她和……和……潘金蓮比作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