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默默道:安心去吧,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一直在掛心我,擔心孩子們,女兒現在有了好的歸宿,女婿很好,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小箏……也成了大明星,以後有他姐夫照看着,總歸不會太差,你不比再爲他們擔心了,我也是……也不用再掛心我,我們都很好……
秦瑟跪在顧景淵身邊,給秦衝也上了三炷香。
她吸吸鼻子,道:“爸爸,你看我老公多帥,他可厲害,可有錢了,你以後再也不用怕我被人欺負了,以後……都是我欺負別人,不過你放心好啦,我肯定不會主動欺負別人,我不會給你丟人的……畢竟,我爸爸是人民警察嘛。”
秦瑟斷斷續續,跟秦衝說了不少。
都是一些生活瑣碎,顧景淵有時候在一旁補充一下。
周萍就站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
秦衝的墓相對別人的要乾淨很多,之前七月十五的時候,他還特地讓人來給秦衝掃墓,燒了很多元寶和紙錢。
時間差不多了,周萍對他們道:“走吧……”
顧景淵起身,扶着秦瑟站起來:“爸爸,那我走呀,等我結婚後我們再回來看你。”
兩人跪的時間都有些長,反正秦瑟是覺得膝蓋很疼,兩條腿麻麻的,站起來後,多虧了顧景淵的手架着她,否則她都趴下去了。
顧景淵臨走也對秦衝道:“岳父我們先走了,以後家裡有我,您安心便是。”
周萍回頭看了一眼,秦衝的墓碑。
照片上的他永遠笑容那般燦爛,一如初相見的那天傍晚,金色的斜陽裡,他逆光而來……
……
坐上車回去。
秦瑟和周萍的心情一時間都沒辦法轉換的那麼快。
哪怕是丈夫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可是在周萍的心裡,有些傷痛卻是怎麼都修復不了的。
哪怕已經結了疤,但還是會隱隱做痛。
顧景淵想要安慰她們,便道:“媽,我知道您現在估計唯一擔心的就是小箏了,不過,小箏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有我呢,再說……還有許牧,不管他是要演戲,還是要唱歌,都無所謂,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他是個廢柴,我們也能讓他變廢爲寶在娛樂圈讓他光芒萬丈,何況,那孩子不是個廢柴,他已經成功了,他也很努力,是個很優秀的孩子,現在需要的,只是用時間來穩固他的人氣。”
“就算以後,小箏在娛樂圈裡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我也能把他給洗白了,我保證,讓他一生,星途璀璨。”
遠在京都,真被經紀人拎着去趕通告的秦箏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周萍擡起頭來:“以後……家裡,全靠你了。”
顧景淵笑了:“這是應該的啊,我們是一家人,您不必跟我說什麼客氣話,但是……這個家裡,主心骨還是您。”
對周萍,顧景淵是非常尊敬的。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家裡,就好像是一根定海神針,她沒事,全家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