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南君賢突然想不起紅葉的名字來。
“紅葉。”紅葉看都沒有去看南君賢,說完就進去了。
“這人太沒禮貌了。”南君賢想要追究的時候,雨嫣也跟着一起進去了。“你們。。”南君賢只好作罷,跟着雨嫣一起進去看看雲楓的情況怎麼樣?
“爲什麼要丟下我們?”西嶽仙在雲楓的身邊照顧着雲楓,嘴裡不斷地說出這句話。
“仙兒,我來吧!”紅葉想要幫西嶽仙,卻被西嶽仙阻止了。
南君賢看着西嶽仙這個樣子,有些擔心地拉過雨嫣。“公主沒什麼大礙吧!”
“不清楚。”雨嫣自己也擔心起西嶽仙來。
“放心吧!她現在足夠堅強的。”其實紅葉的心裡也只有三分把握而已。
“曉樂、曉樂。”雲楓是在昏睡中叫着曉樂的名字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居然是西嶽仙。“滾。”雲楓一把就推開了西嶽仙,西嶽仙就倒在了地上。
“楓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紅葉把摔倒在地的西嶽仙扶起來。
“都滾開,我不想見任何人。”雲楓幾乎可以說是用咆哮的方式喊道。
西嶽仙看着牀上發怒的他。“南君謙,不要以爲你這樣拒人千里,曉樂就會回來,我告訴你不會的,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你就死心吧你!”西嶽仙已經不再是那個委曲求全的西嶽仙了。
“閉嘴。”雲楓兇狠的盯着西嶽仙看。
“我幹嘛要閉嘴?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你要我閉嘴,我就不,我不閉嘴。”西嶽仙已經回來了,那個逆來順受的傻瓜已經不見了。“我以爲總有一天我會感動你、我沒想過要取代曉樂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只想讓你高貴的心分一點點給我們母女倆,可是我錯了,因爲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混蛋。”西嶽仙已經被氣壞了。
“西嶽仙。”雲楓一字一頓地說得咬牙切齒。
“在這呢?怎麼樣?有何指教呢?”西嶽仙的氣勢絲毫不遜色於雲楓。
“仙兒。”紅葉扯了扯西嶽仙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因爲現場的氣氛就是因爲他們的爭吵正在逐漸升級。
“你們都給我出去。”雲楓指着門口的那個方向。
紅葉瞭解雲楓說一不二的個性,掉頭就走,順手牽走一個西嶽仙。
“她留下。”雲楓犀利的目光盯着西嶽仙看。
“雲楓。”南君賢意識到雲楓的目光有些不尋常。
“不敢嗎?”雲楓無視南君賢,直接挑釁西嶽仙。
“留下就留下。”西嶽仙二話不多說,就坐下,看雲楓會拿自己怎麼辦!
三人離開後,都守在門口,不敢離得太遠了。
“紅葉是吧!你怎麼叫雲楓,叫楓楓呢?”這個問題憋在南君賢的心裡很久了,借這個空擋問問看。
“我喜歡。”紅葉是故意不正面回答南君賢的問題。
“哼、怎麼雲楓會讓你這麼叫他呢?”南君賢不屑地瞄了紅葉一眼。
南君賢這麼說,紅葉自然就不同意了,突然對着南君賢很妖孽地笑了笑。“怎麼,不行嗎?我在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這人前呢,他叫我紅葉,在人後嘛!他就叫我夜夜,而我則無論人前人後的都叫他楓楓,怎麼樣?”紅葉擺正了一副高姿態的樣子看着南君賢。
“你。。”看着紅葉那麼妖孽的笑容,南君賢全身都不自在,在一邊看着他們有趣的表情,雨嫣掩嘴偷笑。
“說吧!”西嶽仙依舊面不改色地坐着。
雲楓可沒有那麼虛弱,走到了西嶽仙的身邊,淡定地拿起了倒起了水。“你打算倒茶賠罪嗎?”西嶽仙擡頭看了雲楓一眼,看着他倒的水。
“賠罪。”雲楓把杯子捏在手中轉了轉。然後,趁其西嶽仙沒有注意的時候,把水潑在了西嶽仙的臉上。還好的是,水只是溫水。
“你幹什麼?”西嶽仙裡面就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水。
“只是潑水而已。”雲楓說得好輕鬆的樣子,雲楓迅速地掐住了西嶽仙的脖子。“我要掐死你給曉樂償命。”
“咳咳。”西嶽仙一下子就覺得呼吸困難地掙扎着,西嶽仙拍打着雲楓的手臂,西嶽仙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西嶽仙掙扎着中看見了雲楓那充滿仇恨的雙眼。(我不能讓我的念樂成爲沒有孃的的孩子。)西嶽仙看見了桌邊的那個杯子,西嶽仙的手向那邊揮去。“哐鏘”一聲落地。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呢?”紅葉好像有聽見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
“沒有。”他們兩個就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該不會是打架了吧!”紅葉敏銳的聽覺不是蓋的,他確定聲音是在房裡傳來的。
紅葉踹開門,就看見雲楓緊緊地掐住了西嶽仙的脖子,西嶽仙的臉色已經憋得通紅通紅的。“楓楓。”紅葉急忙捉住了雲楓的手,要掰開雲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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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雲楓用空閒的手推開了紅葉。
南君賢看情況不對,迅速地跑到了雲楓的身後,點住了雲楓的穴道。“南君賢,你最好放開我,放開我。”雲楓動彈不得也要狠狠地盯着西嶽仙看。
西嶽仙剛剛得到空氣,就拼命大口大口地喘氣。“沒事吧!”紅葉在一邊照顧着西嶽仙。
“放開我。”雲楓不停地重複着這三個字。
“放開你,放開你去殺念樂的娘,讓念樂成爲一個沒有孃的孩子嗎?今天是她的滿月,你就要殺死她的娘,你就不怕她長大以後恨你嗎?”南君賢大聲地斥責着雲楓。
“有她這樣的娘,還不如當一個孤兒呢!”雲楓生氣地看向西嶽仙。
西嶽仙擡頭,咳了幾聲。“有你這樣的爹,纔不如當一個孤兒呢。”
“哼,我呸。”雲楓現在的心裡就是可以殺了西嶽仙就好。
雨嫣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手裡抱着念樂,來到了雲楓的面前。“雲楓,看看她睡的多安穩,看見了嗎?”雲楓瞄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她現在什麼都不懂,只知道餓了就哭、累了就睡,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說要是她知道她的爹孃現在在這裡,不是做別的,就是因爲她的爹爹要殺了她的孃親,你說她會怎麼想呢?”
“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雲楓的語氣擺明有些不足了嘛!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雨嫣一眼就看出了雲楓的心思,他還是在乎這個孩子的,即使孩子的娘是自己最恨的人。看着雲楓沉默,雨嫣就繼續說下去。“雲楓,不要去做一件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要知道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是,公主的確讓你失去了曉樂、失去了你最在乎的一個女人,可是她不是贖罪了嗎?你看看念樂這麼可愛、這麼漂亮,你看看啊!”雨嫣故意把念樂往雲楓的面前挪了挪,就是想讓雲楓看。
雲楓低眼看了看念樂。(是啊,我捨得讓她做一個沒孃的孩子嗎?就算是爲了念樂,我應該放棄嗎?)
雨嫣感覺到雲楓的遲疑和不捨,就乘勝追擊。“我知道你其實是在乎念樂的,對嗎?雲楓,你已經失去了曉樂,就不要再失去一個值得你去疼、去愛的人,知道嗎?”雨嫣句句都說到了雲楓的心坎上,讓雲楓的心開始動搖。
雨嫣給南君賢使了一個眼色,南君賢就把雲楓的穴道解開了,雲楓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雨嫣把孩子小心地抱在雲楓的手裡,雲楓是第一次抱這個孩子,第一次那麼緊張。“你看看,你可以做一個很好的爹爹的,不是嗎?”雨嫣在他的身邊鼓勵着。
“她很軟。”雲楓發自內心的感嘆,小心翼翼地抱着。
“是啊,一條小小的生命就握住你的手裡了,要好好呵護她!”不虧是做過母親的人,就這樣把雲楓的心神都安定下來。“有感覺到她的溫度嗎?你看,你睡的多安穩,在你的懷裡。”
雲楓點點頭。“感覺到了,你說這個是不是父女連心呢?”
“當然,你愛她又多深,她都會感覺到的,所以你知道怎麼做的,對嗎?”雨嫣已經徹底安撫了雲楓的情緒。
“嗯,我知道了。”雲楓的眼神在念樂存在的氛圍裡變得很溫柔。
當雲楓沉浸在他和念樂的世界時,紅葉向雨嫣豎起了大拇指,西嶽仙向雨嫣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和淺淺的微笑。
“雲楓,讓念樂去休息吧!”
“我想抱多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我陪她。”雲楓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的說。
“那我們出去了。”
南君賢走在前面,其他人就尾隨其後,一同出去。
“他會不會。。”西嶽仙擔心地站住了腳。
“虎毒不食子,放心吧!”紅葉在一邊安慰了西嶽仙一下。
“公主,去涼亭坐坐吧!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雨嫣看着西嶽仙,西嶽仙微微地點點頭。
南君賢摟住了雨嫣的細腰向涼亭走去。
“坐吧!不用拘束,今天不分君臣。”南君賢沒有讓他們坐下,他們就一直站着。“公主,凡事不要跟雲楓硬碰硬,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西嶽仙剛剛坐下,南君賢就順口提醒了西嶽仙以後跟雲楓的相處方式。
“皇上說的,就是我要說的。”雨嫣向南君賢投去了會意的笑容。“雲楓雖是七尺男兒,但他也是性情中人,只要你可以捉住他心裡最軟弱的那個觸碰點,我相信你們會相信的很好的。”
“你指的是念樂嗎?”西嶽仙貌似還不明白雨嫣指的那個觸碰點是什麼?
“不一定都是念樂的。”雨嫣溫柔的看了看西嶽仙。“想想看,還有什麼嗎?”
西嶽仙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要用言語去攻擊曉樂。”紅葉在西嶽仙的身邊提個醒。
西嶽仙看向紅葉那邊,眼神中的迷茫若隱若現的。“仙兒,死者已矣,不要用任何言語去攻擊,再說,那個女人是曾經他的摯愛,也許現在還是,你要記住你越是攻擊曉樂,我相信在楓楓的心裡就會對你越是排斥。”
“紅葉說得在理。”雨嫣用欣賞的目光看着紅葉,接着就把目光移向了西嶽仙。“曉樂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可能是你不知道還不是那麼瞭解,好好跟王府的人溝通,你會認識到一個全新的曉樂。”
就在他們說話間,小青帶着兩個婢女過來給他們送茶、點心。“參見皇上、皇后、公主。”小青依次給他們奉茶,把點心擺上桌子上。
“小青。”雨嫣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小青。
“娘娘,有何吩咐?”小青卑謙地低着頭。
“小青,把曉樂的來歷和經歷說給我們聽聽。”
“這。。”小青疑慮地沉默了。
“怎麼不想說嗎?”南君賢看出了小青的遲疑。
“不,小青只是在想從哪裡說起纔好。”聰明的小青巧妙地回答着。
“不用想了,就在她是怎麼進王府的開始吧!”南君賢自己也想知道,畢竟當初雲楓沒有說那麼詳細。
“是。曉樂主子身穿異服地躺在河邊,王爺看她昏迷不醒就把她帶進了王府,醒過來的時候,就開始跟王爺擡槓。。”小青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在場的每個人,而在場的人也都很認真地聽着小青所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