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被問得急了,突然哇得一聲哭了,雙手捂住了臉,眼淚從指尖滲了出來。
“少奶奶,我,我知道,我不是好女孩,我我不該,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這大半年來,我感覺非常痛苦,找不到任何人傾訴,只能自己壓抑着,還要在人前假裝沒事人一樣。”
蘇淺淺深吸了口氣,將二丫摟到懷裡,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又幫她倒了杯水,拿餐巾紙給她擦眼淚。
二丫哭過後,心情倒是鬆快一點了,不等蘇淺淺提問,就主動說了起來。
二丫剛來的時候,只覺得秦浩是個古板的和藹的中年大叔,平時一起工作,因爲都有蘇淺淺在前頭擋着,就算蘇淺淺解決不了的,還有路星辰。
遇到麻煩事時,也不需要她出面,因此也沒有什麼切身的體會。
但是蘇淺淺回村生孩子,路星辰去陪產,所裡的事情,一下子全落到了沈二丫和秦浩的頭上。
當時沈二丫剛和沈虎正式開始交往,也算是郎情妾意的,工作中難免常常走神。
有次把案子弄錯了,原以爲秦浩肯定會狠狠批評她,沒想到秦浩非但沒有批評,反而還認真詳細的指點她該怎麼做,甚至帶着她一起去給對方道歉。
事情到這兒,她當時只是覺得秦浩是個好上司,後面就有一系列的誤會了。
那個客戶是個小氣刁蠻的人,處處找藉口爲難人,她暴脾氣起來,真想衝上去把對方打一頓,卻被秦浩拉住了,還是繼續忍耐着給對方道歉,直到把事情了結。
因爲那件事,她當時覺得秦浩是個懦夫,一點種都沒有,就算天天上班,也不想跟秦浩說話。
秦浩也沒有在意,依舊如前一般的對待她,招呼她,甚至是有些寵着她的樣子。
二丫出生在沈家村,從懂事起,就被村長和家伯,耳提面命,以後要給沈家主子當一輩子奴才的人,要學習很多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平時只有她包容忍讓別人的時候,何曾有過,別人這樣包容她的時候?
她心裡那時起便有些異樣,當時也只是覺得秦浩像個很好的大哥哥。
誰曾想,一個月沒到,當初爲難他們現的那個客商,居然主動找上門來,處處給他們倆作揖鞠躬,求着秦浩放他一馬。
當時把二丫都看蒙了,不知道這傢伙,爲何前後一個月不到,就判若兩人。
秦浩見她好奇,就笑嘻嘻的說了原委給她聽,原來是秦浩動的手腳,聯合自己法律圈裡的朋友,查了那傢伙。
只要是做生意的,就不能保證自己企業裡沒有貓膩,他查到那些證據後,立即交給自己做記者的朋友。
朋友當即給他企業的醜聞爆光了,那傢伙的廠子就被查封,工人也鬧起事來。
他要打官司,但是去找了其它律所後,發現他們企業有法律顧問,並且還有合同證明,一切法律問題,必須要經過原簽約的律所。
否則已經有律所合同在前,別的律所不好再幫他的。
那他想別的人幫他打官司,那他就得想辦法先和秦浩律所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