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爲巴黎要一邊上班一邊自學考證的關係。以後都要每天一更了。可素!巴黎是不會虧待衆位的。雖然每天只有一更,可是一更都在4000字左右哦。
這麼多年不學習了,好忐忑啊。但願巴黎的腦子還能持續使用。
“回現代吧。”
偌大的花廳,靜的彷彿冰窖一般。字就這樣砸在地上,刺的人耳朵生疼。
“弟,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白澤嘆了口氣,淺淺地抿了一口茶。
蒼麒滿臉的不贊同:“只要回了現代,別說是蠱毒了,什麼毒解不了。總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洛琛吃下去吧!”
白澤陰沉着眼神看着坐在上面臉色同樣不好的洛琛,緩緩地別開臉。這種事不是他們這些外人可以做決定的。重點在於洛琛,如何去想。
況且,他們也確實沒有協助古代人登上皇位的義務。
這種事其實不難想,若是洛琛多爲自己想一想。不吃那個藥丸就沒問題了。或者在吃的時候動個手腳,哄騙一下快要不久於人世的親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的問題在於,太子殿下似乎是意識到親爹傳位給他的真正用意,並且深受打擊。
“皇帝……果然知道自己身體裡有蠱毒。而且還是自願吃下去的。”重華心情也沉甸甸的。做父母的哪個不疼自己的兒女。可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父母是寵愛自己的,卻在某一天發現,這些都不過是假象時。那種無法呼吸的心情,簡直可以將人逼瘋。
可自古天家無情,這事就算是襁褓中的嬰兒都懂得。怎麼自己身臨其中的時候就看不透呢。
洛琛一直沉默着,彷彿用沉默來平復自己的心情一般。就這樣沉默着,眼神完全放空,若不是尚在呼吸,離他最近的重華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這樣坐着就死了。
“當年的事是大家一起決定的,畢竟我們不能輕易就將皇位傳給不是自己家族的人。那樣太冒險了。”林月年紀小些,有些話他可以輕易說出口。
尹竹等人似乎沒有打算深聊的樣子。只是坐在一旁喝茶。感慨着百年之後的生活質量。
“真的是一竹大師教了你們將皇位傳給別人來避開自己家族被詛咒麼?”朱雀面帶疑問地看着衆位皇帝。
畢竟一竹大師是在官府有記錄的良民。且不說每天多少人上門求籤求指點迷津。稍微有點偏差都會被發現的。況且一竹大師成名也不過十幾年。倘若最開始就是他教了衆位開國國君如何封印惡魔。他又何必冒着被發現長生不老的危險給人算命呢。這沒道理啊。
鳳依鳴淡淡地笑了笑:“若說是不是一竹大師本人。朕倒是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一竹大師在當年是聲名遠揚的陰陽師。無論是除魔還是屠龍,都是有目共睹的。”
“等一下!你說什麼?屠龍?”左及川差點沒嚇的眼睛脫窗。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滿天飛的龍?還是如歐洲書籍上那種帶翅膀喜歡金子的龍?還是乾脆就是小短爪大腦袋跑得飛快的霸王龍啊?
鳳依鳴顯然被左及川驚詫的表情給弄蒙了。笑了兩聲:“屠龍啊,很尋常的。”
可眼前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不是露出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鳳依鳴乾笑了兩聲,轉過臉捂着嘴小聲問尹竹:“難道百年之後已經沒有龍了麼?他們怎麼這個表情?”
尹竹輕咳一聲:“畢竟是百年之後的事了,沒有也不足爲奇。”
“哎呀哎呀。這個絕對是值得奇怪的。當年竟然有龍?哪一種?多大?吃素吃葷?”蒼麒顯然對龍更感興趣一點。
艾瑞克也眨着blingbling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着衆位皇帝們:“龍?是會噴火的那種,肚子胖胖的。有很大的翅膀,喜歡金子珠寶的那種麼?”
這話一問出來,方纔還彷彿看熱鬧一樣的衆人紛紛凝重地看向艾瑞克。
“那個……艾瑞克,我就是問一問啊。這世界上除了當年有那麼一批恐龍。難不成還真有傳說中的龍?”白虎擰着眉盯着艾瑞克。
不光是白虎,就連左及川都跟着死盯着艾瑞克,彷彿他一張嘴就能夠改變歷史一樣。
艾瑞克吞嚥了一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點點頭:“有……倒是。但是不在你們國家。更遠一點,北歐那邊吧。”
重華看着一羣男人將艾瑞克堵在了牆角。眼睛亮的都能做探照燈。不由得嘆了口氣。
說不定在這些人眼中,什麼長生不老,什麼皇帝坑兒子,什麼國仇家恨的都壓根沒放在眼裡。
左及川這邊鬧騰着,眼睛瞟向仍然冷着一張臉的洛琛。
“行了,板着臉做什麼。你想問,就去問,就算是再難聽的話,至少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啊。”左及川走到洛琛身邊淡淡地說道。
洛琛微微擡起眼睛來,滿眼的寒氣毫無抑制地鋪散開來。
光是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皇帝這個做法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了。可這種事你沒辦法去要求父母平等地對待每一個孩子。現代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大家可能沒辦法理解。要知道在以前,就算是親生的子女也會被父母分出三六九等來差別對待。表現的好的,爲家族做出貢獻的,嘴甜點的,討喜點的,父母自然會多加寵愛,進而鼓勵子女給家族創造出更大的利益來。
而隨着社會的發展,漸漸的一個家庭就只有一個孩子了。兩代人滿滿的愛都給了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無法理解那些不疼愛孩子的父母。
“我不想問。”洛琛冷冷地說道。
重華心裡沒來由地咯噔一下,看向洛琛的眼神帶着難以言喻的擔憂。有很多孩子就是因爲遭遇了人生的大變故,連人格都變了啊。
如果洛琛無法走出這道陰影,真的黑化了,她該怎麼辦?
“琛哥。父皇這樣做……其實你不需要想太多。”重華淡淡地說道。
洛琛側過臉看着她:“爲何?”
見他還聽得進去話,重華心裡鬆了口氣,認真地看着他:“父皇是將整個家,交給你了啊。”
雖然聽起來有些殘忍,可不得不承認。皇帝確實是認爲洛琛可以支撐起整個國家,纔會將國家託付給洛琛。倘若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洛琛,直接殺掉或者送走就好了。何必要繞這麼大個圈子。
“其實我知道父皇體內有蠱毒的時候我就在想啊。父皇……說不定是個極其嚴謹的人。”說的好聽點叫老實。說的難聽點叫榆木腦袋。
從上一輩兒傳下來的規矩是這樣沒錯了。可你就稍微動點腦筋,將這件事給解決掉不行麼?
比如可以對裘家的人趕盡殺絕,讓他們無法監督自己是否吃了蠱毒。或者將蠱毒偷樑換柱。換成比較接近蠱毒會出現的反應的藥丸。能夠繼承皇位的兒子肯定不是傻子,滿混過關應該還不成問題。
“沒那麼容易的。”旁聽了全過程的裘澤源突然開口說道。
重華等人詫異地看向他們這邊。
“我想你是誤會了,並不只是裘家的人在監督皇室一族。”裘澤源一副淡然的樣子說道:“通常,真正在皇宮內監督皇帝的人。都是鎮國將軍。”
洛琛瞪大了眼睛,拳頭握得緊緊的。
如果按照裘澤源的說法來說。監督皇帝的人……豈不是來業平?!
“來將軍?這也太離譜了吧。他也不是裘家的人啊,有什麼責任和義務要監督皇帝啊。”重華回想起來業平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溫柔的聲音。一瞬間有點沒辦法將現實和想象重疊在一起。
裘澤源想了想:“歷代的鎮國將軍,都是原皇室的表親。”
玄武默了個:“這種事怎麼保證的了!”
死都死了幾百年了。後面的事怎麼可能保證不換人。再說了,皇權在人家手裡,冊封誰做大將軍還不是皇帝說了算。
裘澤源淡淡地一挑眉:“他們發過誓了啊。”
又是發誓。左及川等人默默地扶額。對於古代人來說。畫地爲牢簡直是太管用了有米有!
發個誓就真的照着這個去做。現代這樣淳樸的人真心不多了。
“人,怎麼能不講誠信呢。”看得出左及川等人似乎不是那種發了誓就會照做的類型。染泉嘖嘖了個。
“在我們那邊。發誓就跟吃白菜一樣。沒人會去遵守。講義氣倒是可以,可發誓。不是我說什麼,真的沒什麼用。”白澤淡然地說道。
這種拉鉤約定演變來的習慣根本無法在現代爾虞我詐的社會生存下去。雖然願望是美好的,可隨着人們眼界和思維的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想法出現在人們的腦中。於是,便會出現挑戰底線的人,以及自以爲聰明的人。
“真的做到了,才能叫做真實。發誓,別說是我了,就是他們,也不會有人相信。”哪怕是有信仰的,卻也仍然不敢再去相信別人的誓言。
白澤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子,纔想起來這裡是古代,煙沒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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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左及川他們來了這邊都沒有抽菸的想法,他卻難以抑制自己的煙癮。
“白哥,我給你拿兩盒煙過去?”慶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澤笑了笑搖搖頭:“算了,我一抽菸他們都的跟着抽,對歷史進程的影響太大了。”
左及川看了白澤一眼,又轉頭看向洛琛:“總而言之,現在決定權在你手裡。你說治好你父親,我們就想辦法。你說廢除掉這種監視制度咱們就一起想辦法。見面就算是緣分,又有重華這層關係在,咱們已經算是朋友了。”
洛琛低着頭,看不出喜怒來。沉靜了半晌,才淡淡地說道:“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說。”
大半夜的一羣人就算是研究什麼也是在燒腦細胞。何必這樣拼。等到洛琛進了宮見了皇帝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林清盛麼……白澤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他,暫時是死不了。
“關柴房裡,先餓着,只給水喝。將嘴綁起來,免得他自殺。”白虎熟門熟路地吩咐到。
青龍默默地看着他:“你在跟誰說話?”
白虎一驚,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來,搓着手:“看龍哥你說的,當然是自言自語了。”
說罷手腳麻利地將昏迷不醒的林清盛給捆了個結實扛起來就往柴房去了。
因爲一下子多了十二個人,洛琛不得不讓人騰出一個院落來給這些皇帝們住,幸虧這些人不算是矯情。只要不是睡一張牀上就都忍得住。先熬過今晚再說。衆人心裡都在這樣想。
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屋裡只剩下了重華和洛琛。
重華見洛琛陰沉着臉絲毫沒有休息的打算。再過不了幾個時辰天就亮了。以洛琛的性子是肯定要去上早朝的。頂着這樣一張臉去是絕對不行的。
想了想,起身走到洛琛身邊,重華伸出手去拉扯洛琛的胳膊。
洛琛一愣,擡起頭看向重華:“你先去睡吧。我想點事。”
重華不鬆手:“躺在牀上想也是一樣的。”
洛琛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我這會兒心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重華一板臉:“不行,平時你愛想多久就想多久。唯獨今日,絕對不行。你跟我去睡覺。我好多天都沒跟你一起睡覺了。”
洛琛原本是要動怒的,可聽到後面半句話,莫名的心頭一酸。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尷尬矛盾鋪了一臉。
嘖了一聲,豁然起身,拉着重華就朝着東暖閣走過去。
重華被他突然起來的一扯,帶了個踉蹌。緊跟了幾步纔算是跟上洛琛大跨度的步伐。
進了屋,洛琛就鬆開了重華去換衣服鬆頭髮。重華身上原本就穿着寢衣,不過外面多披了一件衣服。便直接脫了衣服進了被窩。看着洛琛坐在梳妝檯前一下一下穩穩地梳着頭髮。幸虧這是個男人,否則大半夜這樣確實挺嚇人的。
洛琛梳好了頭髮就走到牀邊坐下,看了重華一眼,側身也鑽進了被窩。
重華見他進來了,就湊過去窩在洛琛的懷裡。還沒等洛琛有所動作,重華已經歡脫地睡着了。
洛琛眉心皺了皺。睡覺?還真特麼是睡覺。一點點其他含義都沒有就是睡覺。
忍不住伸手去捏重華的鼻尖,可重華卻彷彿睡死了一般毫無反應。
嘆了口氣,洛琛吹熄了燈燭,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