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美人的戰鬥力同他的外表一樣柔弱,胖女修的修爲還比他要高一層,煉氣七層,且實戰經驗異常豐富,孰強孰弱,臺下衆人一眼就知。
胖女修也不着急將羽塵打下臺,而是貓戲老鼠一般光明正大地調戲羽毛美人,一會摸摸羽塵的胸脯,一會抱抱美人,嘴上也不閒着,盡說些葷話,臺下的觀衆聽得哈哈大笑,臺上羽塵則面紅耳赤,越發惹人憐愛。
花五看得牙齒咬得格格響,要不是尚還有一絲理智,他怕是要衝上臺去把那胖女修一鉤子滅了。
林清泉斜睨了他一眼,幸災樂禍道:“你喜歡的就是這種小白受?太弱了,承受得起你的攻勢嗎?”
花五邪邪一笑:“本公子可是很憐香惜玉的。”
林清泉哼了聲,涼涼地提醒他:“你花五可不會分身術,總有你憐不到惜不到的時候,美人還是要有一點自保之力爲好啊!”
花五面色一變,原本打算暗中出手幫忙的念頭倏忽消散,定定地看着臺上驚慌失措的羽塵,眼前的人影似和另一個人影重疊在了一起,可最後還是清晰地分開了,羽塵是羽塵,無雙是無雙。
到底不是無雙啊!
無雙性子極爲剛強,就算是遇上比他強大百倍千倍的對手也不會畏懼,更不會驚慌,只會勇敢地面對。
無雙,你真的再也回不來了麼?
胖女修逗弄得差不多了,單手抱起羽塵,笑眯眯地在他臉上摸了把,輕輕一送,羽塵便被一股巧勁送到了臺下,就似自己走下臺一般,十分自然,比起前面那些摔下臺或是滾下臺,形容狼狽的選手來說,胖女修倒還是蠻憐香惜玉的。
儘管如此,羽塵還是又羞又氣,在原地跺了跺腳,小跑着往僻靜處走了,走到半路時,他還回頭朝花五那邊看了眼,卻見花五和林清泉站在一塊,兩眼發直,似看林清泉看得出神一般,根本就沒有看他,心中一酸,再次跺了跺腳,一溜煙地跑了。
這回是真真正正的跑了,沒玩那欲擒故縱。
林清泉嗤了聲,一個大男人竟比娘們還矯情,戰鬥力還這麼渣,純粹就是一朵拖後腿的小白花,也就花五這種眼瞎的纔看得上。
花五還在愣神,兩眼放空地看着遠方,似是在思念故人,又似是在憧憬未來,搞得跟深閨怨婦似的。
“第三場,六號對戰十四號,六號已經上臺,十四號,十四號……”
甲組那頭的裁判師兄大聲地叫着,可是叫了好幾遍那十四號都不見人影,六號是位身子短小,黝黑結實的男修,在裁判師兄叫了三遍十四號後,這位六號男修面上不禁浮現得意。
“最後一次叫號,十四號若是再不上臺,就當是放棄此次比賽,六號直接晉級。”裁判師兄不耐地嚷道。
臺下一片唏噓聲,深爲這個十四號感到可惜,好不容易闖過了前兩關,怎麼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呢?
林清泉心中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衝還在發呆的花五喊道:“你幾號?”
“十四,怎麼了?”花五下意識地回答。
林清泉火大地在他頭上拍了兩巴掌,沒好氣道:“輪到你比賽了。”
說完她便擡腳在花五的屁股上來了旋風一腳,一朵紅雲便朝着甲組的臺上飄了過去,似那火燒雲一般,煞是好看。
“火雲師姐,我們觀日峰的花師弟和你倒是挺像,都那麼喜歡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纔是姐弟呢。”雲碧蓮掩嘴打趣。
火雲擡眸瞟了眼,此刻花五正巧從天而降,身上的紅袍則隨風鼓漲,宛如一朵綻放的紅蓮,花五的俊顏則是那紅蓮的花蕊,端是人美衣豔,真真的吸引人!
裁決師兄本是一肚子不耐煩,見了花五這等驚豔的出場,再加上花五那邪魅的微笑,再多的不耐煩也化作虛無,清咳了幾聲,好聲好氣地說道:“以後可不能再遲到了。”
“小弟知錯,謝謝師兄大人大量。”花五深揖到底,笑得似花一樣,也笑倒了臺下一片芳心。
“天,這位師兄是誰?笑起來好好看,我的心撲能撲通跳個不停。”
“我還是頭一回見男人穿紅衣服這麼好看的,紅得一點都不刺目,只讓人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了這一點紅,紅到了人的心坎裡。”
“我們無極宗總算是也有可以與天道宗言師兄相媲美的師兄啦,我覺得這位師兄比言師兄還要好看得多呢!”
“言師兄可是快結元嬰了,這個師弟還只有煉氣九層,差得十萬八千里,有什麼可以比的。”一名言寒露的腦殘粉冷哼。
其他女修不幹了,羣起而攻之,一時間臺下熱鬧非凡,似菜市場一般喧譁。
火雲耳聰目明,自然也聽到了臺下的爭論聲,又再看了眼下面逗弄着短小男修的花五,不屑之極,就這種花架子也想同她的寒露比?
他連寒露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當下冷冷地回了過去:“雲師妹的眼睛怕是有問題吧?連看個人都老眼暈花了,難道是年紀大了?”
雲碧蓮今年八十六歲,火雲則是六十八歲,兩人差了十八年,可火雲卻比雲碧蓮的修爲要高,這也是雲碧蓮與火雲不睦的原因之一。
此刻聽了火雲的這等說法,雲碧蓮胸中一堵,好些時候才恢復笑顏,微微笑道:“火師姐倒是年輕,可惜言師兄照樣看不上你啊!”
火雲面色劇變,當下就要發作,站着的火焱淡淡地看了過來,也不有說什麼,火雲便泄了氣,不敢發作,狠狠地瞪了眼雲碧蓮,緊抿着脣看下面的比賽。
火焱又朝得意洋洋的雲碧蓮看了眼,雲碧蓮心中一緊,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敢再挑釁火雲,老老實實地也看起了比賽。
臺上花五逗弄夠了六號男修,伸腳將他踹下了臺,伸手朝臺下揮舞,招搖得緊,臺下則響起了歡呼聲,十分嘈雜,火焱冰寒的臉忍不住有了一絲破裂,濃眉不耐地箴了箴。
這朵大紅花真是太張揚了,一點都不知收斂!
花五似心有所屬般朝圓臺上看了過去,正巧與冰冷的火焱四目相對,花五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男人是從極寒之地出來的嗎?
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