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多了一隻胳膊,“進去吧。”
“你一直都住在這裡?”
“不然呢,難道要跟孔書彤她們住在一起。”
“那也說不定。”
我嘟囔一聲。畢竟孔書彤可是她的前妻,不對應該是前前妻。
肩上的力道加重,彆扭的男人又開始生氣起來,攬着我向裡面走去。
再次看到客廳未變的擺設,酸澀的心情中摻雜着一點甜,慢慢在心間瀰漫開來,眼睛酸酸的。
躺在那張好似還殘餘着丫丫氣味的大牀上,複雜的心情難以言喻,江墨言用力擁緊我。
我反過身抱住他,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爲什麼四年前不告訴我。你爲我做了那麼多。”
“矯情。”
他不屑的扔下兩個讓我很想敲他一頓的字眼,我輕咬下他的胸前,“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乎我。”他的心思太過深沉,猜來猜去患得患失就是我四年前的心情。
江墨言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沒有說話。
“我被送到臨城監獄時,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當時見到了他的車子,我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不記得了。”
我輕笑聲,這貨有的時候真是彆扭的讓人無語,“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既然都想辦法將我放出來了,爲什麼沒有去找我?”
我從他懷中擡頭看向他也未閉上的眼睛,那雙即使在在黑夜中依然惑人的雙眼與我對視,裡面濃濃的柔情好似要將我融化般。
“如果我知道這四年會錯過什麼,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去找你。”語落。他蓋住我的眼睛,“睡覺!”
聞着他身上的濃重菸草味,腦中閃過奇峰跟我說他嗜煙酗酒的事情,我扒開他的手,“想着以後能陪在丫丫的身邊,你得把身上的惡習都給改掉。”
“這就開始管我了。”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不過這種感覺挺好。我喜歡。”
語落,他在我的脣上輕啄一下,“不要再動了。不然我要去衝冷水澡了。”
不懂他的意思,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執起我的手,放在了某處,我渾身一顫,猛地縮了回來,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快速背過身子。拉上被子,低沉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向窗邊挪了挪。
“都是個孩子母親了,你怎麼還跟個小女孩一樣害羞。”
他扯了扯我蒙在頭上的被子,放在被子裡面的腿也不老實,在我的身上蹭了蹭,我懊惱的掀開被子,瞪向好整以暇看着我的某男。
忽然,我笑靨如花,手伸進他的衣服中,胡亂摸了幾下,“誰說我害羞了,我是在爲你江大院長的身體着想。”
剛纔還笑得起勁的男人,臉直接黑了下來,低咒一聲該死,將我伸進他衣服中的手扯了出來,箍緊我,不讓我亂動。
貼着他滾燙的胸膛,時間不長,我進入夢鄉,只是我不知,身邊一直都沒有入睡的男人,小心翼翼下了牀。
早上,感覺鼻子時不時被人輕捏下,還沒有睡飽的我胡亂的揮揮手,翻身又想睡下,那隻討厭的手如影隨形,又跟了上來,我煩躁的睜開眼睛,面前出現一章放大的俊顏。
“我餓了,去做飯。”
那句“你不是會做飯嗎。”在想到他身體不好時,嚥了回去,懶懶起身。
一頓飯,江墨言吃的很多,當他優雅放下牛奶杯子時,看向我。
“我想見丫丫。”
“她在澳大利亞。”能看的出來他對丫丫是真心喜愛的,現在我知道真相,也想給丫丫一個健全的家庭。
“你把她送去那麼遠幹嘛,廖秋霜自己也懷着孕,能照顧好她嗎?”江墨言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地址,我要去把她接回來。”
“以前在法國的時候秋霜就經常幫我照顧她,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
“我好不容易纔跟她熟識起來,現在又給你弄生分了!”
我瞥了瞥嘴,“你還是火氣小點,對身體好,我去醫院看看我媽。”縱剛鳥亡。
“她挺好的,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我。”
“我又不是你的傭人。”兩天沒見到我媽了,挺擔心的。
不得不說江墨言磨人的功夫是一流的,爲了不讓我出門,撒嬌賣萌耍流氓外加威脅,什麼爛招損着都使了出來,最後還跟個孩子樣,將我的鞋子給藏了起來,他大爺般倚在牆上,看着我光着腳站在門前,桃花眼一挑,一副我今天看你怎麼出門的模樣。
我用力將手中的包向他的頭上扔了過去,“江墨言,你今年幾歲了,幼稚園畢業了沒。”
“沒想到你口味還挺特別的,連幼稚園的小朋友都有興趣。”
身穿黑色家居服的江墨言倒是不惱,可能是煙癮犯了,摸了摸口袋,看向我時,將手收了回去。
“不特別的,現在人不都是喜歡小鮮肉的嗎,是你太老,跟不上流行趨勢,大叔已經out了。”
聞言,剛剛還笑的欠扁的男人開始霍霍磨牙,三步並作兩步向我這邊走來,我笑着退向沙發,江墨言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欺身壓在我的身上,用力扳住我的臉,“小鮮肉哪有大叔穩重!”
“你這個大叔也不穩重啊。”有時比孩子還孩子,我白了他一眼,總覺得他一個身體裡有好多個他,溫柔的,粗暴的,固執的,孩子氣的
就當他開始教育我小鮮肉種種害處的時候,我余光中瞥見放在桌上的報紙,溫陽的字眼印入眼簾,我伸手拿過。
“溫陽娛樂昨天下午接連爆出當紅藝人陪酒陪睡的醜聞,一時間震驚整個娛樂界!”
“這有什麼好看的。”
江墨言一把扯走報紙,扔在一邊。
“這事是你乾的?”
江墨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有時間關心這些,還不如關心關心我,來給老子揉揉胸口。”
“你又不是女人,摸胸沒有感覺。”見到外面起風了,我推了推江墨言起身去關窗戶。
轉身瞬間,我並沒有發現,他臉色痛苦捂住胸前,當我回身時,他已端坐起身。
“我讓奇峰送你去醫院。”
我雙眉輕蹙,看了看剛纔還執意不讓我離開公寓的男人,不明白怎地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改變了心意。
“不想去?那以後就別去了。”
他拿過剛纔放在一邊的報紙擋在他的面前,語氣沒了先前開玩笑的感覺,我瞥了瞥嘴,問了他鞋子在哪,臨出門時,瞥了眼依然還在翻看報紙的男人,隱隱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醫院中,醫生告訴我,我媽手術雖然很成功,可畢竟上次在那裡動過刀子,傷口癒合很慢再加上年?的問題,即使完全康復,身體也回不到以前。
心雖然有些難受,但好在人在。
覺得臨走時,江墨言有些怪怪的,不放心,我回了公寓。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本該亮着燈的公寓漆黑一片,我蹙了下眉,加快腳步,客廳中空無一人,叫了幾聲江墨言,沒人回答。
我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過去,電話是將我送去醫院就離開的奇峰接的。
“夫人,先生出差了,一個星期後回來。”
“他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我覺得江墨言有時真的極度不愛惜身體,都病成那樣還去出差,錢比命還要重要嗎?胸口悶悶的有些心疼他。
“恩,先生讓我轉告你,照顧好身體。”
收了線,找到今天被他奪走的報紙,斜倚在沙發上看了起來,這樣的消息根本對於溫陽來說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總歸會添點堵。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救出我哥除了從案件本身下手外,還可以繞點彎將慕北川這個該死的男人給先扳倒,只是慕家在溫城根基雄厚,想扳倒談何容易,反正靠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是辦不到,就是不知道江墨言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江墨言不在的這幾天,我都在醫院陪着我媽,最近溫陽禍事不斷,慕北川也顧不上我這邊。
可能是江墨言對我敞開心扉,他離開的日子,我竟然有些想念起他來。
算算日子明天他應該就回來了,心中不禁有些高興,下樓幫我媽買點吃的。
憔悴的孔書彤迎面走來,她攔住我的去路。
“告訴我墨言在哪裡好不好,小小這幾天一直在哭鬧,要找墨言,昨天到今天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他出差了。”
想到她上次去公寓鬧,我對她意見滿滿。
“沒有,他沒有出差,我昨天還在市中心看到了他的車子,他當時就坐在後面。”
“你看錯了吧。”
我雙眉緊緊皺起,手也輕輕收攏下。百度嫂索||筆|你說過,我信過
“我絕對不會看錯,你就行行好,告訴我他在哪裡好不好,如果你的孩子不吃不喝的,你也會心疼的。”
孔書彤淚水打溼了她的臉,死死扯住我的胳膊不放,對於她的自私,我心中有些不奈。
“對於小小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以前我以爲她是江墨言的孩子,才決心讓出可以給丫丫父愛的男人,可我現在知道了真相。我只想告訴你一句,江墨言並不是小小的親生父親,小小太過依賴他,並不是好事情。”
“他都跟你說了?”
“他回來,我會讓他去看小小,不過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
孔書彤身子晃了晃,攥着我的手緩緩松下,“我替小小謝謝你。”
我沒有再說話,美好的心情被她的到來給攪的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