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豔大媽還是有些猶豫,不過鬼大聖都已經跟她說清楚了,要是不跟上來,小命很可能就沒了。爲了保住小命,妖豔大媽只能咬了咬牙,跟了上來。
走到廢棄橋墩那裡之後,鬼大聖問妖豔大媽,她把那屍體丟哪兒了。妖豔大媽很隨意的把手往橋墩的左側指了一下,說大概就是那個位置。
“咕嚕咕嚕!”
要不要這麼巧啊?妖豔大媽這話剛一說完,她用手指的那個地方,便冒起水泡來了。平白無故的冒水泡,莫非下面是有魚。可是,這冒出來的水泡,那個頭差不多有拳頭那麼大啊!這得是多大的魚,才能弄得出來這麼大的水泡啊?
“啊!”
妖豔大媽尖叫了起來。
“叫什麼啊叫?”我非常無語的說了妖豔大媽一句。
不過,在說完了這話之後,我差點兒也叫出聲來了,還好鬼大聖及時控制住了我。有一具被泡脹了的男人的屍體,從水底冒了起來,浮在了水面上。
那男屍的的臉,完全已經泡變形了,還慘白慘白的,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這就是你丟在這裡的那具屍體嗎?”鬼大聖問。
“是,就是他!我都把他丟在這裡這麼多天了,照說他早就應該被江水沖走了啊!爲什麼今天又從這裡冒出來了啊?”
妖豔大媽給嚇得腿肚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爲你來了,你是他死前最後一個見的人,而且你還把那把銅鑰匙從他兜裡拿走了。所以,他會一直在這裡等你。”鬼大聖這話說得,我的背脊都變得涼颼颼的了。至於妖豔大媽,更是給嚇得用雙手捂住了眼睛,還把腦袋埋進了她的那兩條大肥腿裡。
“你以爲把腦袋埋進你的那兩堆大肥肉裡,那傢伙就認不出你了嗎?”鬼大聖冷嘲熱諷地對着妖豔大媽來了一句。
到岸邊了,那傢伙居然漂到岸邊來了。在到了岸邊之後,那傢伙居然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邁着慢吞吞的步子,一晃一晃地向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要不想把小命丟了,那就站起來,勇敢的面對他吧!”鬼大聖語重心長地對着妖豔大媽說道。
妖豔大媽把頭擡了起來,跟那傢伙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邊搖頭一邊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妖豔大媽這是在否認什麼呢?我怎麼感覺,這個妖豔大媽的肚子裡,似乎是裝着什麼事兒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你要
還不老實,還想着要隱瞞,最後害的不會是別人,而是你。”聽鬼大聖這語氣,它似乎知道妖豔大媽肚子裡藏着的是什麼事兒,不過,它似乎沒有要主動說出來的意思,而是在等着妖豔大媽自己說。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再逼我了!”妖豔大媽一邊說,一邊拔腿就要跑。
“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鬼大聖在那裡冷言冷語的來了這麼一句。
那男屍倒也不急,他繼續在那裡,慢吞吞地往前走。
因爲有鬼大聖在我身上,所以我是不怕這男屍的。而且,從這男屍行走的方向來看,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那妖豔大媽。甚至我還有些懷疑,鬼大聖跟這男屍是認識的,他們兩個,是在合夥欺負那妖豔大媽。
妖豔大媽雖然長得有些肥,但在跑路的時候,她還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的。而且,在撒丫子跑起來之後,那還是跑得很快的。
一溜煙的功夫,妖豔大媽便跑不見了。
那具男屍還在那裡慢吞吞的走,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妖豔大媽追到。
“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我問。
“唱到哪一齣,就算哪一齣唄!反正該做的事兒,咱們都得把它做了,至於先做哪一件,後做哪一件,那都是不甚重要的。”
鬼大聖這逗逼,又跟我賣起了關子。不過,對於它老是賣關子這種習慣,我是敢怒、敢言,但卻拿它沒有任何的辦法。
“接下來我們是要唱哪一齣?”我問。
“現在還沒到我們唱的時候,我們只需要當好觀衆,安安靜靜的看戲就是了。”鬼大聖說。
說完之後,鬼大聖讓我跟在那男屍的屁股後面,不過得保持一段距離。說只有跟着他,我們纔有好戲看。
鬼大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那男屍走上了剛纔我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沒有路燈的小路,不過在走了一段之後,他便拐彎了。
妖豔大媽開的髮廊,還得往前走啊!男屍怎麼在這裡就拐彎了呢?他該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這男屍是去追妖豔大媽嗎?”我問鬼大聖。
“是啊!”鬼大聖說。
“既然是去追妖豔大媽,那就應該往髮廊那邊走啊!他在半道上拐彎,這是個什麼意思啊?”我十分不解地問。
“妖豔大媽又不是傻子,她肯定知道我們找得到她開的那家髮廊啊!既然她決定了要逃跑,自然不會跑到我們知道的地方去啊!”鬼大聖給了我一個白
眼,說。
我沒有再多問,而是繼續跟着那男屍走了起來。
臭,好大的一股子臭味兒。
我們來到了一片棚戶區,這地方住的,全都是窮人。一走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酸臭酸臭的氣味。
這棚戶區裡可是住着不少人的啊!那具男屍在裡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該不會搞出什麼幺蛾子吧!
我是見過鬼的,加上有鬼大聖在,對這男屍並不會感到特別的驚恐。但這棚戶區裡住着的人不一樣啊!他們要是見到了這男屍,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我們一直走到了棚戶區的最裡面,大概是因爲太晚了,大家都睡了,所以並沒有人出來,自然也沒有人看到這具正在行走的男屍。
在一間小屋子面前,男屍停下了。這屋子的牆是爛木板搭成的,屋頂是蓋的石棉瓦。屋檐邊上的那幾塊石棉瓦,還有些破洞。
這樣的小屋子,就算是在棚戶區裡,都算是比較破的那種了。
這是什麼味道?
我仔細聞了聞,發現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那種香燭紙錢燃燒出來的味道。而且,我還敢肯定,這味道正是從這和小屋子裡傳出來的。
男屍站在了那小屋子的門口,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要是不敢,那就走吧!”鬼大聖這話是對那男屍說的嗎?
男屍擡起了手,用那被水泡脹了的拳頭,在那裡“咚咚”地砸起了門。他每砸一下,那門都會發出咯吱的響聲,同時,還會在門上留下那烏黑烏黑的血跡。
“咔嚓!”
就這小屋子,別說門了,就算是牆,那也是不經事的。所以,那男屍根本就沒有砸幾下,便把那門給砸垮了。
門垮了之後,照說那男屍就可以進門了啊!可是,他非但沒有進門,反而還往後退了幾步,就好像那門裡面,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似的。
我有些好奇,趕緊走了過去。往門裡一看,我立馬就給嚇出了一聲的冷汗。
花圈,這屋裡擺着好幾個花圈,天花板上還掛着一些白幡。屋外都沒有風,但屋裡的那些白幡,卻在那裡嘩啦嘩啦的飄動着。
這小屋裡有古怪!我能得出的,只有這個結論。
“都得死!都得死!一個都跑不掉!跑不掉!”一個陰森森的,十分滲人的聲音,從小屋子裡傳了出來。
“屋裡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鬼大聖。
哪知道,此時那張被它附身的卡牌,居然已經躲到我的屁股後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