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饒我一命?我又不是傻子難道我不知道,之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活着,那就是因爲那傢伙還沒有從我的嘴裡把消息給探出來嗎?要是他探出了消息,我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我要是見過了鬼長什麼樣,你覺得那鬼還能放過我,我還能活着出現在你的面前嗎?”我問。
“你倒是挺會演戲的!”看來那傢伙並沒有相信我啊!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我不能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跟那傢伙做糾纏了,所以,我果斷地轉移了話題,來了這麼一句。
“當然是人啊!”那傢伙說。
“既然是人,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我問。
“江俊。”那傢伙說。
“既然你連名字都說了,那應該也不怕露個面吧!”我笑呵呵的說。
這時候,有一束很強的光從我身後射了過來。我轉過頭一看,發現一個穿着道袍的,約莫只有二十幾歲的小道士走了出來。
搞了半天,剛纔在暗中跟我搞怪的,是這個小道士啊!
“剛纔是你在跟我說話嗎?”我問那小道士。
“是!”那小道士看了我一眼,說:“我就是江俊。”
“童姝在哪兒?”在確定這江俊不是鬼,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小道士之後,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於是,我很直接地把這問題給問了出來。
“她現在暫時是安全的。”江俊冷冷地說。
“我就搞不懂了,既然那監控視頻裡,顯示的是我把王博給害死的,你們幹嗎抓童姝,不抓我啊?”我問。
“你是一個被鬼上過身,但卻還能活着的人。你這樣的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住的。而據我們打聽到的消息,那童姝是你的女朋友,是你的心頭肉。所以,只要控制了她,肯定能把你引出來。事實證明,我們的判斷是沒錯的,你確實被引出來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江俊還頗有些洋洋得意的,就好像他用的這陰招,能證明他是多麼聰明似的。
“有辱師門!真是有辱師門!”這聲音是鬼大聖發出來的,我往兜裡摸了一下,發現那張被鬼大聖附身的卡牌,居然不見了。
“誰在說話?”鬼大聖這聲音是飄忽不定的,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江俊這小道士,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啊!
“我說你師父太虛道長要是知道你幹出了這種有辱師門的事兒,準得氣得從棺材蓋裡跳出來。
”鬼大聖居然知道江俊這小道士的師父是誰?看來那傢伙,認識的人,知道的事兒還真是不少啊!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江俊的臉色明顯有些變了,而且我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些心虛。
“你很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師父的嗎?”鬼大聖這個逗逼,看樣子它是準備逗那江俊玩了。
“嗯!”江俊點了點頭,說:“我很想知道。”
“你要想知道,那就拿點紙錢,然後帶幾柱香,另加一對燭,再配一些貢品,去你師父的墳前問問。不過,在問之前,你最好是先把你幹的這有辱師門的事兒跟他老人家說說。”鬼大聖說。
“我怎麼有辱師門了?”江俊在那裡反駁了起來,不過他這反駁的話,說得很沒底氣。
“那童姝跟此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爲了引吳軒出來,居然用童姝做人質。這樣卑鄙下流的手段,是你師父太虛道長教你的嗎?你要敢說是,我立馬就去他墳前,燒柱香問問!”鬼大聖生氣了,聽它此時的聲音,很像是長輩在訓晚輩的話。
“你千萬別告訴我師父啊!要不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的。”從江俊這反應來看,他應該是個尊師重道之人。
“要想讓我不告訴你師父也行,趕緊把童姝給放回去。”鬼大聖用那種命令的語氣,對着江俊說道。
“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妥,我也想把童姝放回去。但是,這事我說了不算數,我只是替他們來處理害人的鬼的。”江俊說。
“在一刻鐘之內,若人還沒放,那我就把這事告訴太虛道長。我倒要看看那老傢伙,會不會被你這不孝徒兒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他要是不跳出來,我也得把墳給他挖開,將他揪出來,讓他好好看看,他的乖徒兒,都幹了些什麼事!”鬼大聖這語氣,還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
“別!千萬別告訴我師父!我這就試試,我一定爭取讓他們把那叫童姝的女孩放了。”
江俊從兜裡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把人放了,否則會壞事!別問爲什麼,照我說的做!”
江俊這口氣,像是在發佈施令,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在掌控啊!
“他們已經把人放了,這下你可以不告訴我師父了吧?”江俊一臉焦急地問。
“我可以不告訴你師父,但你也不能難爲吳軒,因爲這事兒,跟他沒太大的關係。”鬼大聖說。
“不行,我要是把吳軒也給放
走了,我該怎麼交差啊?”江俊擋住了我的去路,看他這意思,好像是不想放我走啊!
“你這是在助紂爲虐你知道嗎?”鬼大聖吼了起來。
“什麼助紂爲虐,我這麼做,是爲了除掉那隨意害人性命的惡鬼!師父教我一身本事,就是讓我驅邪除鬼,保護人間太平的。”在說這話的時候,江俊的臉上,露出了一臉的正氣。
“你知道那張麗是什麼人嗎?你知道她幹了多少的壞事嗎?你不在山上好好修行,跑下山來幫她,不是助紂爲虐是什麼?”鬼大聖問。
“張麗是什麼人我不管,只要有鬼在世上胡亂害人我就得管!”江俊據理力爭地說。
“你知道那王博幹過什麼事嗎?他的死,那是死有餘辜!”鬼大聖說。
“就算是死有餘辜,那也應該由法律來制裁,而不是由一隻惡鬼來害他性命!”這個江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是有一點兒死腦經啊!不過,一般說來,越是這種死腦經的人,越是實誠。那種腦經轉得很快的,反而越需要小心提防。
“你跟你師父一樣,都是個死腦經!”鬼大聖嘆了一口氣,說:“我跟你解釋再多,那都等於是對牛彈琴。所以,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什麼了。我只告訴你一句,別說是你了,就算你師父還在,拿那女鬼都是沒有辦法的。”
“我們上清觀的道士,只有戰死的,沒有嚇死的!所以,那女鬼就算是再強大,我也得跟她鬥上一鬥!”江俊用那種視死如歸的語氣,對着鬼大聖說道。
“你師父在臨終之前,跟你說的什麼?他是不是說過,你必須得把他的一身本事傳下去?”鬼大聖問。
“是。”江俊說。
“那麼現在,你找到徒弟了嗎?你把你師父傳給你的這一身本事傳下去了嗎?”鬼大聖問。
“沒有。”江俊搖了搖頭,說。
“既然沒有,那麼你答應你師父的事兒就沒有完成。你說你連你師父的遺言都沒完成,有什麼資格去跟那女鬼拼命?再說,你去找那女鬼拼命,幾乎就等於是在送死。到時候,你死了,那女鬼還活着。你說你這命拼得,有價值嗎,有意義嗎?”鬼大聖說。
“你怎麼知道我答應過師父什麼?”江俊這腦袋瓜子,真是不靈光,直到這個時候,他纔想起問這話。
“因爲你師父跟我認識,在他要死之前,還特別囑託過老子,讓老子盯着你點兒,別翅膀還沒長硬,就跑下山來瞎折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