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弄車,這好像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黑哥居然還沒走?他的那輛出租車還在那裡停着。一看到那車,我這眼裡,頓時就放出了賊光。
“知道那車爲什麼還沒走嗎?”鬼大聖冷不丁地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把我狠狠地下了一跳。
“是不是你搞的鬼?”
按照常理來說,在闖了鬼之後,不管是誰,第一反應都是撒丫子開跑。黑哥剛纔都已經被我嚇成那樣了,在我走了之後,他是絕不可能還在這裡呆着的,肯定會開着車跑。
可是,我都帶着鬼大聖去血庫飽餐了一頓,把儲血室裡的血全都喝完了。從我離開到現在,少說也過了大半個小時,黑哥卻還在這裡。我敢肯定,並不是黑哥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
“真聰明!我早就算到在喝完了血之後,我們需要用車,所以剛纔在下車之前,我對那車做了點兒手腳。”鬼大聖在那裡顯擺了起來。
跟黑哥這種不是好東西的傢伙,我是沒必要客氣的。所以,在鬼大聖顯擺完了之後,我便把它塞進了兜裡,然後向着那黑哥走了過去。
“今晚把車借給我用用,車鑰匙給你,你可以走了。”
這一次鬼大聖明明就沒有上我的身,爲什麼黑哥還是那麼的怕我呢?在看到我之後,他直接把車鑰匙甩了過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拿着車鑰匙打開了車門,對着鬼大聖問道:“你會開車嗎?”
“我活着的時候都是坐轎子,有車也是馬車。你要是能再去弄匹馬來,在前面拉,我倒是可以試一下。”小轎車用馬來了,如此奇怪的想法,也只有鬼大聖這個逗逼纔想得出來。
車該怎麼開啊?以前我爸教過我,不過我有些忘了。
先踩住剎車,再踩離合,接着鬆手剎,然後掛擋。
在做完了這些之後,我開始把左腳慢慢地往上擡,車開始動了,我趕緊試着用右腳踩下了油門。
起步成功,我真是個天才!
因爲我是無證駕駛,加上這又是我第一次開車,所以我只敢掛一檔,那速度也就只有十多碼。
“爲什麼那黑哥開着的時候,這車跑得那麼快。你開着的時候,這車就像是烏龜在爬啊?”鬼大聖的這張臭嘴,那還真是閒不住。
“我沒駕照,是無證駕駛,再說我這是第一次開車,能開走就很不錯了,你還說我慢!”我回了鬼大聖一句。
這個時間段,路上是沒什麼車的,所以我雖然在公路上歪歪扭扭的,但
卻沒出什麼事。
“開快點兒!像這麼慢,到錦瑟山莊都得天亮了。只要天一亮,那卡牌你就拿不到了。”也不知道鬼大聖說的這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就算是假話,那我也得當真話聽啊!
還有就是,我都開了這麼長一段路了,自認爲駕駛技術還是提高了那麼一丁點兒。這車開起來,跟卡丁車開着也差不了多少嘛!所以,我果斷地換到了二擋,然後加大了油門。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終於是把這比袁國忠那桑塔納還破的車,開到了錦瑟山莊的大門口。
“到了,快帶我去找那張卡牌吧!”我說。
“跟我走吧!不過一會兒你要是被欺負了,可不要怪我哦!”鬼大聖說。
“這錦瑟山莊裡面,是不是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鬼啊?”我問。
“嗯!”鬼大聖這回答,顯然有些敷衍我。
因爲,按照它的脾氣,如果真的想說的話,肯定會噼裡啪啦的說一大堆,告訴我這錦瑟山莊裡面,還住着誰誰誰。
“花園裡的那棵柏樹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樹根那裡寸草不生呢?”我問。
“那柏樹下面埋得有一個不好惹的傢伙,你最好別去招惹他,不然誰都救不了你。一會兒在進去之後,能離那柏樹多遠,你就離多遠。”鬼大聖很認真的對着我說道。
被鬼大聖附身的那張卡牌飛出去了,飄在了我的身前,在那裡一晃一晃的。
我跟着那卡牌,走過了那走廊,然後進了一間黑乎乎的小屋子。
最終,那張卡牌落到了屋角的地面上。
“就是這裡,你去那邊把鏟子拿過來,往下挖三尺。”鬼大聖說。
在另一個牆角,確實放着一把鏟子,這鏟子還不是一般的鏟子,是洛陽鏟。洛陽鏟這玩意兒,是用來盜墓的啊!
我也沒管這麼多,鬼大聖讓我挖,那我把那洛陽鏟拿來,直接往下挖就是了。
三尺不就是一米嗎?洛陽鏟這玩意兒,還真是好用。最多也就半個小時,我便用那洛陽鏟,在鬼大聖指的那地方,挖了一個一米深的洞出來。
洞裡面放着一個黑黢黢的陶罐,口上封着一塊已經發黑的紅布。
“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面,你把紅布揭開,把它拿出來吧!”鬼大聖說。
我揭開了那塊紅布,有些白色的煙霧從口子那裡飄出來。我知道,這煙霧那是絕對聞不得的。所以,我趕緊把胳膊擡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
,再沒有煙霧從罐口飄出來了,於是,我準備抱起陶罐,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不能倒,只能伸手進去摸。”鬼大聖阻止了我。
“爲什麼啊?”我問。
“叫你摸就摸,不摸算了。連那老處女的屁股你都摸了,還怕在這陶罐裡面摸東西嗎?”鬼大聖兇了我一句。
我把手伸進了陶罐,裡面有些小碎塊,摸上去有些像是骨頭。
“這該不會是骨灰吧?”我問。
“什麼骨灰,是骨頭。捱了千刀萬剮,肉都被剮完了的人的骨頭。”鬼大聖說。
骨頭?還是死得這麼慘的人的骨頭?一聽到這個,我趕緊嚇得要把手往回縮。
“他都死了這麼久了,早就投胎轉世了,你怕個什麼勁兒啊?”
鬼大聖這話一說,原本已經被嚇着了的我,好像並不是那麼的怕了。這骨頭的主人既然已經投胎轉世了,那不就說明,他不是鬼,肯定不會來找我麻煩嗎?
我大着膽子,繼續在陶罐裡摸了起來。我好像摸到了一塊什麼東西,那玩意兒硬邦邦的,還被像是布一樣的東西裹着。
“你要我摸的,是那硬邦邦的東西嗎?”我問。
“摸到了就拿出來,廢什麼話?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像個娘們似的。”鬼大聖這張嘴,有的時候還真是挺賤的。
我趕緊把那東西從陶罐裡拿了出來,這硬邦邦的玩意兒果然是用一塊布包着的,包着玩意兒的布,還是一塊黑布。黑布這東西,一般是給死人用的。
“打開吧!”鬼大聖說。
我打開了那塊黑布,一塊泛着光的銅牌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銅牌還是紅銅做的,一點兒都沒有腐壞,看上去就像是新的一樣。銅牌上面畫着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我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那張神秘卡牌上面的符號,不就是這些玩意兒嗎?
我趕緊把那張神秘卡牌拿了出來,跟手上這塊銅牌對比了一下。卡牌和銅牌上的符號,雖然並不是完全一樣的,但相似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
“這卡牌和銅牌是個什麼關係啊?”我問。
“你不是長得有眼睛嗎?不知道自己看啊!”聽鬼大聖的語氣,就好像我是有多麼的傻似的。
“我看了,但沒有看出來。”我說。
“沒有看出來,那是因爲你笨。所以,你要想搞明白它們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首先要解決的是你笨這個問題。”我聽出來了,鬼大聖這是在拐着彎罵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