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跟鬼大聖鬼扯了,而是回到了剛纔的那賣雞柳的小攤前,買了一份雞柳,在那裡一邊走一邊吃。
這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手機上顯示的,居然是袁國忠的名字。
袁國忠問我在哪裡,我說在學校外面的這條街吃雞柳,他讓我趕緊過去,說他在學校大門口等我。
聽袁國忠那語氣,他好像挺着急的,就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跟我說一樣。於是,在掛了電話之後,我立馬就朝着學校大門口的方向去了。
那輛破桑塔納,就停在學校大門口的那條小馬路邊,袁國忠把腦袋從車窗了伸了出來,在那裡東張西望。
“快點兒!”在看到我之後,袁國忠立馬就催促了我一句。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我沒有急着上袁國忠的車,而是問了他這麼一句。畢竟,鬼大聖在我身上,這袁國忠也不簡單,我怕他要是看出了些什麼,那可就麻煩了。
“少廢話,快上車!”袁國忠說。
袁國忠不是個壞人,而且他肯定不會害我,所以他叫我上他的車,那我上去了就是了。因此,在他催促了我這麼一句之後,我便打開了那破桑塔納副駕駛的門,然後坐了上去。
“咱們要去哪兒啊?”我問。
袁國忠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發動了那破桑塔納,向前開了起來。
十來分鐘後,桑塔納停了下來,停在了急救中心的大門口。
“我們來這裡幹嗎啊?你該不會又要帶我去2號樓負一樓的太平間偷屍體吧?”我問。
“偷什麼屍體,我是要帶你去血庫。”袁國忠給了我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微笑,說。
“血庫?我們去血庫幹嗎?”我問。
“你上次不是去過嗎?還佔了那老護士的便宜,摸了她屁股好幾把。”袁國忠說。
“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就憑袁國忠從口中說出的這話,我便能猜出來,他多半已經知道,我帶着鬼大聖去血庫偷血喝的事兒了。不過,既然他沒有把話挑明,那我就可以繼續裝蒜,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啊!
“聽不懂?人家老護士的便宜你佔了也就佔了,這事兒我管不着。但是,你不僅佔人家老護士的便宜,還跑進儲血室裡把裡面的血全都喝了,是什麼個意思啊?”袁國忠見我沒有承認,於是立馬就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
“喝血?和什麼血啊?老隊長你今天該不會是喝了
酒,在這裡說胡話吧?怎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啊?”
我確實沒有看明白,袁國忠今天是個什麼意思,他把我帶到血庫這裡來,跟我提這茬兒,到底是意欲何爲?所以,我也不敢大意,只能繼續在那裡跟他裝蒜。
“直接說吧!你從錦瑟山莊帶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袁國忠問。
“你纔是東西呢?你們全家都是東西!不,你們全家都不是個東西!”鬼大聖居然跑了出來,那張被它附身的卡牌,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你是誰?”袁國忠露出了一臉的機警,瞪着那張飄着的卡牌問。
“鬼大聖!”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鬼大聖是一副很神氣的樣子,就好像他這名字,是多麼的神聖一樣。
“鬼大聖?我怎麼沒聽過?”袁國忠用那打量犯人的眼神,打量起了鬼大聖。
“齊天大聖你總該聽過吧?”鬼大聖這逗逼,估計又開始犯病了。
“你說的是《西遊記》裡的那位?”袁國忠大概也感受到了鬼大聖的無厘頭,所以在問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沒能包住,露了一些出來。
“它是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根據我鬼大聖的原型,才編撰出來的。現在,你總該知道我鬼大聖有多厲害了吧?”鬼大聖得意洋洋地說。
“你有多厲害,我倒真沒看出來,不過你確實挺逗的。”袁國忠瞪了鬼大聖一眼,然後問:“儲血室裡的那些血,都是你喝的?”
“是啊!我現在肚子餓了,又想喝了,你們趕緊帶我去吧!”袁國忠的臉都已經拉下來了,鬼大聖居然還敢對他提這樣的要求。
“你吸食人血,那一定是害過不少的人命吧?”袁國忠在說這話的時候,悄悄地把手伸進了兜裡,在那裡摸起了什麼。
“不少是多少?”鬼大聖似乎沒有感覺到危險正在慢慢地向它靠近,又或者,它根本就沒有把袁國忠放在眼裡。要不然,剛纔它也不會自己這麼大大咧咧地跳出來了。
“只要害過一條,那就是不少了。”袁國忠把那隻伸進兜裡摸的手抽了出來,他的那隻手上,拿着一道符。
“救命啊!救命啊!這個善惡不分,是非不明的傢伙要謀害我,要謀害比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輩分都還要大得多得多的人。”
被鬼大聖附身的那張卡牌,飛快地向着我飄了過來,躲到了我的身後。
“你要想謀害我鬼大聖,就從吳軒的屍體上踏過來。
他曾經跟我承諾過,誰要是敢傷害我,他就跟誰拼命!”
鬼大聖這個逗逼,它跟袁國忠的事兒,把我扯進來幹嗎啊?最主要的是,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要爲它拼命這事兒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替你拼命啊?”我有些無語地對着鬼大聖問道。
“那次你去逛妓院,也就是去那下河街,讓我給你保守秘密的時候說的,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鬼大聖這逗逼,又開始鬼扯了。
“我什麼時候逛過妓院啊?你別信口雌黃好不好?”我無語了。
“這麼快就不承認了,不過沒關係,鬼大聖我知道,你本就是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人。上次在下河街,你把那大媽給那什麼了,不給錢不說,還把人家辛辛苦苦賣了一天,賺的兩三百塊的皮肉錢給偷了。哎!這些事兒,我本來是答應了你爛在肚子裡,打死也不往外說的。可誰知道,你明明答應了要保護我,誰欺負我就跟誰拼命的,結果在這麼幾天,你就食言了。”
鬼大聖這個逗逼,說話真是越來越不着調了。
“那錢明明是你偷的?”不能再讓鬼大聖這麼污衊我了,所以我在那裡吼了起來。
“是你唆使的。”鬼大聖說。
“吳軒,你變了!”袁國忠用那種極其失望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鬼東西的影響,你給我的感覺,完全變了。作爲一個學生,你不僅去下河街嫖娼,而且還不給錢,甚至還偷人家小姐的錢。你說說,你這些行爲,是不是比那些地痞流氓都還不如。”
“就是,地痞流氓在逛妓院的時候,從來都是會給錢的。”鬼大聖在補完這刀之後,轉過去對着袁國忠問道:“是不是啊?”
“是!所以吳軒你小子,連地痞流氓都不如。”袁國忠說。
“吳軒,老隊長說你不如他呢?你就不替自己狡辯兩句嗎?”鬼大聖這個逗逼,它在逗我的同時,還一語雙關的把袁國忠也給拉下了水。
“我說他不如地痞流氓,什麼時候說了他不如我了?”袁國忠給惹怒了。
不過人老了,腦子的反應自然就會慢半拍,加上一生氣,那腦子自然就更加的不好使了。這不,袁國忠這話一說,讓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原來老隊長的意思是,他不如你,你不如那些地痞流氓。這不就是說,你雖然很差勁,但還不是最差勁的嗎?連你都不如的老隊長都沒放棄自己,你更不能自暴自棄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