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阿爾法到達了一座高塔附近,先是辦理了一個身份證,隨後便將四人安置在了高塔附近的一件空曠的屋子中。
在阿爾法離開之後,四個人也沒有放鬆,他們在屋子中四處的收巡了一會,最終確認屋子內部沒有監聽設備和監控設備之後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這間屋子很乾淨,各種傢俱都是齊全的,可以看出來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而且似乎在很早就已經被清理出來,大約是在三年前就已經確定了讓被召喚過來的人住在這裡了。屋外的情況伊海沒有查看過,畢竟四個人是坐着軍用卡車來的,根本就無法觀察到外面的情況,也就等一下出去的時候勘察一下了。
“那些人,就這麼相信我們麼?”
西米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說道:“一共有七個人的用具,房間也一共有七個,看來一開始預定的應該是召喚七個人過來,最終到來的只有我們四個人。”
“一開始我原本是預定尋找三個人當我的助手的,可是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他們沒有來..怎麼說呢,他們運氣還真好。”
運氣要是不好的話這間屋子的人估計就住滿了..好吧,實際上對於來到了異世界之類的,伊海不僅沒有感到擔憂和難過,反而很興奮,作爲神秘學家,他總是期望着能夠遇到一些超自然的情況,並非是葉公好龍,而是貨真價實的渴望着,哪怕自己有很大的機率會死在這裡。
“的確有些可疑,那些人感覺好像把一切都壓在了我們身上一樣。”伊海也覺得有些問題。
坐在椅子上,身高只到了伊海脖子的星彩捏着自己的手指,而普羅則是好奇的在屋子裡面亂晃,這個傢伙的神經太粗了,甚至有點傻的感覺,到目前爲止都沒有看出來她有什麼擔憂的,總是一副了呵呵的樣子。而星彩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們醫生都是這種沒心沒肺的麼?
總感覺好像我們四個人中就西米爾是正常人的樣子啊。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心理,怎麼說呢..大約就像是完全被絕望給壓垮的人突然接收到了貨真價實的神明的啓示,給予了最後一絲的希望,那麼這個絕望的人有百分之一百七十的概率會不顧一切的將所有的賭注全部都壓在這一絲希望之上,哪怕這個希望看起來根本不可能幫助的了他,哪怕他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在自己欺騙着自己。但是,人類就是這樣,這種心理我算是見多了。而現在,我們好像就是那最後一絲希望啊,所以我倒是可以理解。”
作爲心理學醫生的星彩倒是對目前的情況表示理解,畢竟是研究人類心理的人,這樣的情況在她以往的經歷中也算是遇到過不少,而且在書中也有着不少這種例子的記載,只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以往所賭上的只是一個人的一生,而現在所賭上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名爲人類的種羣。
賭上世界?
抱歉,在這個世界,人類並不是唯一的物種,哪怕人類滅亡了,對於這個世界也無法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說不定反而還是件好事呢。
“那麼,各位,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西米爾將一直背在身上的長刀放下,還有那把光子步槍以及一對武器子彈之類的全部都放下,伸展了一下身體,拿起了之前的那張身份卡說道:“不如我們去外面勘察一下?順便買點食物?畢竟來都來了,抱怨什麼的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人類這種生物就是活在當下的嘛。”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過我建議還是帶着冷兵器比較好,畢竟這座城市是不禁槍的。”
伊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也想要出去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至於之後的情況..那就要等之後再說吧,就和西米爾所說的那樣,抱怨什麼的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至於沒有塵埃落定?那就說明那個時候伊海他們已經死了,那就更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將進化信賴者從手腕上取下來,然後變化成一個伸縮棍的姿態放在了自己上衣的內側,而西米爾見狀再一次拿起了放下來的長劍,他們兩個人決定外出去買一點吃的,畢竟剛剛看過屋內了,都完全沒有什麼可以食用的,同時他們也要去準備一張這座城市的地圖,還有四周的地圖,最好還有外面的地圖。
西米爾並不認爲他們會一直待在這座城市之中,畢竟他們是被召喚過來的,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苟在這裡,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西米爾不覺得自己等人會是一塊好鋼,可是那些付出了代價把自己等人召喚過來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認爲。他們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進入一些危險的地方。
所以最好是在這個有補給的地方做好一切準備。
至於貨幣?在置辦身份卡的時候阿爾法就給四個人的身份卡上設定了一個特殊的標示,那是可以無限刷卡的標示,他們的一切購買行動都無需付款,想拿就拿,到時候自然有組織的人來給他們付款。這也是對待這羣從異世界召喚而來的‘救世主’的最好待遇了。
講道理嘛,那羣從異世界把勇者召喚過來結果給人家修武器,做補給還要收錢的RPG遊戲簡直就是邪道好吧。你以爲人家勇者喜歡闖進你家到處翻箱倒櫃想個變態一樣是人家自願的麼?還不是被你們這羣摳門玩意給逼的?要是不用花錢直接送他們還會幹這種事情?
好吧,一些邪道鬼畜應該還是會這麼做..
“伊海博士,你之前所說的箱庭世界是什麼意思?”
從屋內走了出來,向着高塔西方的商城區域行動着,西米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更簡單的理解就是一出舞臺劇,當這場戲劇快要演不下去而觀衆們又不想舞臺劇這麼快就完結的時候,一般就會準備一些‘機械降神’來進行反轉以及延長舞臺劇,而我們就是被臺下的觀衆們逼迫着上臺的‘機械降神’...我估摸着很快這裡就會出現大事情,至少也是能夠反轉人類目前處境的大事情。”
“爲什麼?”
伊海這麼一說,西米爾就更有點搞不懂了。
“不然也不可能在三年前就讓人類做好準備,爲什麼會是今年?而不是去年,前年?對不對?選這個時間,肯定別有一番用意。”
伊海擡頭看向了被黑色的烏雲所籠罩的充滿了陰霾的天空,他似乎已經看穿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