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昨天晚上我也是迫不得已,真的,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無恥!卑鄙!”說着又把一牀被子扔了過來。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女孩怕被別人看見這樣的丟人之事趕緊躲進了衛生間。
高一飛來不及穿衣服趕緊去開門,沒想到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服務員,自己頓時非常的窘迫難堪,本打算趕緊關上門,穿好衣服再把她迎進來的,可是女服務員已經說笑着走了進來。
“您好,先生,昨天晚上那個女孩的衣服我已經替您洗好烘乾了,要不要我再幫她換上?”女服務員大方的說着。
“先生,我在問您話呢。”
對啊,高一飛猛的醒過神來,“哦……不用了,”高一飛趕緊回答道,“她醒過來換衣服想必還能自理的,謝謝你了,哦,對了,你等一下。”高一飛進屋找褲子,拿出五百塊。
“給,這是你的辛苦費。”
要不有人說男人掏錢的動作是最帥的,女服務員不知道是被五百塊錢吸引了還是被高一飛的這個動作迷住了,一陣狂情迷亂,不知所措,“哦,不,這是我應該做的。”但是並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其實高一飛也是想給點錢略表感激之情而已,不過細想起來,好像這樣做又不是那麼好,好像自己受了人傢什麼*給點小費似的,也就沒有再堅持給,兩個人就僵持在那裡。
“那,先生,我先下了,有事您call我哦。”
“好的。”高一飛戀戀不捨的關上門,咦?那個丫頭在衛生間裡幹嗎呢……
這時衛生間裡傳來稀里嘩啦的淋水聲,高一飛耳朵猛的支了起來,難道這丫頭在裡面洗澡?這麼快就不生氣了啊。
高一飛忍耐不住向衛生間門口挪了幾步,但是這樣做不太好吧,我怎麼說也是一個正人君子,怎麼可以偷窺人家女孩洗澡呢?在西方這也算一項不小的罪名呢。
但是仔細一琢磨,這應該不算偷窺吧。第一,這是我自己開的房間,我總該有權利使用吧;
第二,衛生間關着門,什麼都看不見,頂多算是“偷聽”;
第三,女孩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自己有義務照顧她的周全(其實他明明知道女孩壓根屁事沒有)。
高一飛在爲自己找着各種各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身子也慢慢移動到了衛生間門口,耳朵貼到門上一聽,女孩果然在洗澡。
“哎,外面那人!”高一飛聽到這聲音嚇得半死,趕緊閃開,太厲害了吧,洗着澡都可以知道門外有人偷窺?
“喂,叫你呢,我現在在洗澡,麻煩你地拿來一條浴巾,我洗完了才發現這裡沒有浴巾呢,不過咱們先說好,你從門縫扔進來就可以了,不許進來!”
噢,天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其實高一飛知道浴巾就在衛生間的櫃子裡放着,故意沒有告訴她。
“那,你不生氣了啊?”
“我又不是傻子,你剛纔和那個服務員的對話我都聽見了,還不趕快給我遞進來!”女孩以命令式的語氣說着。
“哎,好嘞,來啦。”高一飛找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用過的幸好忘了拿進去的那條浴巾,來到衛生間門口,“丫頭,你開門吧,我過來了。”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這樣,你先到臥室裡面去,把門鎖住,直到我擦完身子換好衣服,你不許出來!”
“啊?不至於吧?你也太狠了吧?”
“你到底去不去啊?”
“好,好,我去,我去,遇見你我算是倒了黴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美女呢,自己只有乖乖服從的份,高一飛走進臥室,把門插上。
女孩,光着身子試探性的伸出頭,看見客廳裡的確沒有人,才慢慢走出來,拿了放在沙發上的浴巾和剛纔女服務員送來的她自己的衣服。
“喂,你好了沒有啊?快點啊,我也尿急啊!”
“不許出來,我很快就好了。”女孩命令道。
女孩在客廳裡麻利的擦着身子,又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心想這時候要是高一飛不守約突然打開門,自己就有曝光的危險了,不過女人的第七感告訴她,這個陌生男人不是那種人。
“喂,你有完沒完呢,洗個澡,換個衣服有那麼麻煩嗎?你再不好的話,我也不管了啊,我可要出去了啊,到時候出什麼事我可不服責任呢!”但是外面還是沒有聲音。
“喂,說話啊你,我數三個數,你再不好,我也要開門了啊,一……二……二點五……二點九……三……”門突然打開了,但是外面並沒有女孩。
“丫頭,哪呢?”衛生間裡也沒有,這時突然發現桌子上一張字條:
謝謝你救了我,我會記住你的。你是個不錯的男人!有緣我們會再見的!上帝保佑你!再見了!
無名女孩
不會吧,就這樣走了?還什麼“無名女孩”?你不就是電梯裡面的那個林歡歡嘛……
真的是緣分呢,以前高一飛從來不相信什麼緣分,對於那些垃圾電視劇也是深惡痛絕,如今他不得不相信,與這個女孩兩次在那麼巧合的情況下相遇,自己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也許只有用緣分來解釋這一切。
城市叢林是人們又愛又恨的地方,清晨的憧憬,黃昏的幻滅,每天都在轟然交響,看熙熙攘攘的街道總是忙碌着奔波者的身影,只因爲矗天而起的高樓上最接近太陽。
高一飛每天奔波在公司與公寓之間,站在最頂層的公寓樓上往下俯瞰,穿梭的人流與車流,難以帶走自己的寂寞與憂傷,不堪回首的往事,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秘密,有時候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
但是一想到近來自己的經歷,比如說自己的職位又往上生了一個級別,薪水當然跟着往上加,再比如說,兩次與那個女孩林歡歡不期而遇,總是讓自己寂寞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些趣味。
想到這裡心裡不免又想起了那個女孩,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過她,難道和她的緣分真的盡了嗎?
高一飛走進房間,把鞋子隨意一甩,他似乎習慣了也愛上了一個人的生活,起碼自己在家裡很隨意,東西可以雜七雜八的隨便擺放,電腦電視可以隨便去玩。他也是那種有多少就花光多少的人,所以生活還算得上奢侈,舒服。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高一飛穿上拖鞋去開門。一打開不禁喜出望外,但他還是保持着鎮靜,不能讓自己那麼沒有矜持,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至少能向對方表明:到現在我還生着氣呢。
不錯,來的正是高一飛朝思暮想但是死活不好意思承認的林歡歡……
“哇,那麼大架子,我親自登門拜訪,你還這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你沒看出來我在生氣嗎?”
“你生的是哪門子氣啊?”林歡歡不解的問。
“喂,拜託,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是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把你救下來的好不好,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是流氓,還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管!”
“你說什麼啊,怎麼會是你救的呢?明明是維修工嗎?再者說那天我是急着上課好不好,我哪有時間在電梯裡陪着你啊?”
“那後來呢,那一天又怎麼解釋啊?”
“哪一天啊,你睡糊塗了吧,喂……喂……我一來你就堵在門口,我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聽到你住在這裡的啊,不讓我進去參觀一下嗎?”也是啊,自己怎麼會那麼小氣呢,表演的太過頭了吧,高一飛趕緊讓開身子。
“哇,不會吧,你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呢?太奢侈了吧?走吧,今天我在家親自下廚爲你做水煮魚,都準備好了,跟我下去吧。”
“去哪啊?”
“我家啊”高一飛心裡不禁一陣欣喜,沒想到女孩竟然會主動邀請自己。
和高一飛的房間比起來,林歡歡的房間實在太小了,不過佈置的倒還可以,而且充滿了芝蘭之氣,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美女竟然會邀請他到家裡來做客,還親自下廚。
“你先在這裡看會電視,我去把魚做上,不許亂動哦。”
切,鬼才亂動呢。高一飛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一時半會消受不了,看着林歡歡走進廚房把門關上後自己才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奧,耶!太棒了!”自己做着鼓勵自己的手勢。高一飛打開電視,隨意播着頻道,不一會,只聽見開門的聲音,一扭頭髮現林歡歡剛從門外進來,正在換拖鞋。
不會吧,怎麼那麼快啊,剛纔不是還在廚房嗎?
“喂,丫頭,你搞什麼鬼啊?”
進來的女孩這時也發現了高一飛,不禁“啊”的大叫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啊?”
高一飛被問的一頭霧水,“有沒有搞錯啊,是你請我來的啊?”
“什麼?我請你來的?你……你……”
這時廚房的門突然打開了,裡面那個林歡歡也走了出來。
高一飛回頭又看見一個林歡歡,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高一飛正在納悶爲何林歡歡像變戲法一樣神出鬼沒的,剛纔明明在廚房,現在突然從外面進來了,但一回頭從廚房裡又出來一個林歡歡。高一飛一時慌了神,怎麼回事啊這是,眼花了不成?
“他怎麼會在這裡?”外面新來的“林歡歡”問道。
“我請來的啊,你也認識他啊?”廚房裡的“林歡歡”回答說。
“豈止是認識啊……哼!”
“你們……你們……怎麼回事啊?你們誰是誰啊?”
“什麼誰是誰啊?我們是我們呢。”
看到這裡,高一飛似乎也明白了一點,她們倆應該是雙胞胎姐妹。
媽呀,太像了!根本就沒見過這麼像的雙胞胎,一樣的青春靚麗,可愛迷人。老天爺啊,你真的對我老高不薄啊!
“姐,你跟我進來。”其中一個女孩說,因爲此時他們倆混到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先來的哪個是後到的。只見姐妹倆神神秘秘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種被視爲無物的感覺真不是滋味,約摸過了半個多小時姐妹倆才走出來。
“嗨,帥哥,我是林樂樂,這是我姐姐林歡歡。”
被涼了那麼久,最後被叫做“帥哥”,高一飛總算找回了一點安慰。
“哇塞,不會吧?你們是雙胞胎姐妹?簡直不可思議!”
“不簡單呢,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智商不低啊,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你叫高一飛對吧?”
豈有此理,我一個it界精英連這個會看不出來?“說話的這位應該是林樂樂吧?我明白了,後來那天我從歹徒手裡救下來的就是你。”
“說!那天晚上你對我妹妹做過什麼?”林歡歡過來*問。
“喂,好歹我也是被你們請來的客人吧,你們不能這樣待客吧?”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樂樂都告訴我了,你竟然帶她去酒店開房間,她還是個孩子誒,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呢?”林歡歡一口伶牙俐齒,滔滔不絕的數落高一飛。
“對啊,在電梯裡你竟然對姐姐耍流氓!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做過什麼?”林樂樂也不甘示後。
天呢,高一飛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兩張嘴呢,只有乖乖的接受訓誡的份。姐妹倆似乎訓誡的很過癮,絲毫不顧及高一飛的承受能力。
這還不算,不知道是林歡歡還是林樂樂好像是說的口渴了,在冰箱裡拿來一杯可樂,又遞給另外一個人一瓶,倆人喝完了又接着說。
高一飛真是哭笑不得,剛在還感謝老天爺對他的恩賜呢,現在看來這絕對不是什麼恩賜而是變相的懲罰。
“哎呀姐我說的腿都酸了。”林樂樂伸着懶腰說。
“你有點定力好不好,讓你動動嘴罵人,你怎麼會腿痠,哎呀,不行,我也快受不了。”林歡歡捶着自己的膝蓋癱坐在沙發上。也是啊,姐妹倆足足站在哪半個多小時,能不酸嗎?林樂樂也坐到了高一飛旁邊。
“你,去給樂樂捶捶腿?”林歡歡指揮着說。
“什麼?要我……”高一飛都無語了,不過這件美差他還是心裡面美滋滋的,只不過怎麼也得裝的矜持一點。
“對啊,就是你,快過來吧!”林樂樂也發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