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手下得到了張少傑的指示要給李飛一點顏色看看,他們跟了張少傑這麼多年,壞事幹了一籮筐,自然懂得該怎麼做。
“正哥,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其中一個警員問另一個說道。
“阿濤,我來吧,這是傑哥親自交代下來的,我們怎麼好怠慢呢?”叫正哥的傢伙說道,邊說邊按開了電棍的開關。
“你們兩個確定好了要打我?”李飛冷冷的說道。
“呦呵,小子,你他媽還挺拽的嘛,確定了怎麼着不確定又怎麼着,反正這頓打你是挨定了。”
“是嗎?”李飛淡淡的說道,暗暗運用1級御火術,而那傢伙已經把電棍開關給打開了,手中握着的絕緣不導電的手柄悄悄的燃燒通了,這樣一來,幾乎在瞬間,電流走遍了這小子全身,超強的電壓把這小子電的一蹦三尺高,手中的電棍怎麼丟也丟不掉。
另一名叫阿濤的傢伙正在得意的看着正哥怎麼收拾李飛,卻不料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趕緊走過去去扶正哥,卻不料和正哥的身體接連在一起,將會是死路一條。
“啊……啊……”地下室開始響起殺豬般的嚎叫聲。
上面的張少傑和他的幾個手下聽到這樣的叫喊聲,洋洋得意起來,他們還以爲是李飛發出的叫喊呢。
李飛心中那個爽快啊,電棍之中的電壓只是把這兩個傢伙電的不省人事,並不足以致命,但是他並沒有挪動位置,他不是傻子,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明朗,究竟是什麼樣的勢力在陷害他他還不清楚,他是斷然不會魯莽行事的,既然把小爺請來了,小爺就留在這裡好了,他端坐在凳子,眯起了眼睛,開始養精蓄銳。
這裡是張少傑來到北京朝陽區公安局後秘密修建的一座地下暗室,上面便是刑警隊辦公的地方,這裡已經是刑警隊不公開的秘密,一開始的時候張少傑說這樣做是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秘密看守重要的罪犯,但是後來卻成了他私人審訊關押得罪他以及他哥哥的黑虎幫的人的地點。刑警隊的人都知道這個事實,但是敢怒不敢言,得罪了張少傑就是得罪了黑虎幫,得罪了黑虎幫就甭想在北京混了。
朝陽區的公安局局長龐天嶽也已經被張少康買通了,這些嚴重違法亂紀的事雖然知道,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晚上的批捕令也是隨手便給張少傑開了。
不過龐天嶽知道,張少傑這麼胡作非爲早晚會出事的,他聽說今天晚上抓來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外地小夥子,看樣子會死在張少傑手裡,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他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正坐立不安的待在家中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現在都已經凌晨四點多鐘了,誰會給我打電話呢?龐天嶽趕緊拿起了電話,一看竟然是京城蕭氏家主蕭遠山打來的,很是奇怪,連忙說道:“是蕭老吧,什麼事情竟然驚動您親自給我打電話啊?”
“小龐,我聽說你們局今天晚上抓了一個叫李飛的外地少年,這個人我要了,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弄來,記住是毫髮無損的,現在是四點半,早晨六點半之前我要見到他。”蕭遠山的語氣不容置疑,因爲他的寶貝孫女給他下的命令也是不容置疑。
龐天嶽一聽便蒙了,蕭家在北京的經濟勢力可謂大如天,富可敵國啊,在全國內所有的產業加起來就更加的厲害了,就算是國家領導人也會給他們蕭家面子的,今天晚上抓的是什麼少年竟然能跟蕭家扯上關係呢?可是另一邊的勢力卻是同樣不可小覷的黑惡勢力的代表黑虎幫,這可難壞了龐天嶽。
“蕭老,您有所不知,這個少年是被張少傑抓來的,而您知道,張少傑是黑虎幫幫主張少康的親弟弟,我擅自要人的話……恐怕……”龐天嶽爲難的說道。
“怎麼?這點事你都不肯爲我蕭家辦嗎?龐天嶽,這些年你拿了我們蕭家多少好好處你心裡有數,你這個局長位置要想坐得穩的話就按我說的去辦,不然的話,後果你知道。”蕭遠山不給龐天嶽討價還價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喂,蕭老,蕭老……嗨呀……”龐天嶽很是無奈。
不一會,接連接到了市長吳中良和北京市公安局局長賀家興的電話,內容都是一樣的,無論如何也要撈出叫李飛的這個少年來,龐天嶽就納悶了,這個少年究竟是誰呢?爲什麼會有這麼大本事呢?他不得不親自前往警局。
北京市公安局局長賀家興是天津市市委書記的門生,老爺子接到孫女蘇兒的電話之後立馬聯繫了這位門生,讓他查清事實真相,他是首都的公安局局長,權利和級別自然比朝陽區的局長龐天嶽大的多,也瞭解他們那一片的行事風格,多半是冤案,這才答應插手這件事。
北京市市長吳中良是葉博雄的故交,這次葉博雄來北京開會,不住酒店,不住政府招待辦,住的就是吳中良的私人套房,女兒葉瀟瀟這麼急切的要人,葉博雄自然很關心,連夜叫醒了老朋友吳中良,對於吳中良來說是小事一樁。
與此同時,吳中良也接到了老部下江文濤的電話,內容也是請求搭救李飛的。江文濤便是江姍的父親,現任天都市軍區司令員。
不過,吳中良從龐天嶽那裡瞭解到這件事涉及到黑虎幫,覺得這件事就難辦了,於是便將這個情況說給了葉博雄。
對於黑虎幫的勢力,葉博雄自然略知一二,這股勢力已經深入滲透到了他管轄的江州省,這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看來這次救人不會那麼簡單,爲了確保起見,他趕緊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蕭遠山是他的老戰友,也是他的親家公,但是二人畢竟是商界和政界的不同掌權者,爲了避嫌,平日聯繫比較少。
“喂,你個老傢伙,我剛脫衣服睡下,你的電話就打來啦,你們還讓不讓我睡覺啊?”蕭遠山抱怨道,不過隨即說道:“你個老傢伙自從坐上江州省一把手的位置就很少跟我這樣的商人打交道了,這次是怎麼回事啊?”
“行了,老傢伙,還是得理不饒人,嘚啵起來沒完了,要不是有大事,我會找你?是這樣的,我長話短話,你得出面幫我從朝陽區公安局撈個人,他叫……”葉博雄還沒有說完,只聽那頭的蕭遠山說道:“李飛……”
“啊?你知道?”葉博雄疑惑道。
蕭遠山趕緊從牀上站起來說道:“不瞞你說,我那個寶貝孫女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救這小子,沒想到你也想救他?他究竟是誰啊?”
“不知道啊。”葉博雄確實不太清楚。
兩個老傢伙最後一合計,看來只好親自去一趟朝陽區警局了,吳中良也是很好奇,便和葉博雄一塊趕往了朝陽區警局。
……
蕭雅這邊幾個人一直是坐立不安,徹夜未眠,天都快亮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只好親自去朝陽區警局。
“蕭雅,你讓我們也跟着去吧。”蘇妍可憐巴巴的說道。
“是啊,蕭雅,求你啦。”江姍也過來說道。
“好了啦,怕了你們啦,趕緊走吧。”蕭雅沒時間跟他們囉嗦了,只好帶着他們一塊去。
……
“爸,二叔說上頭有人給龐局長施加壓力,現在怎麼辦呢?”張國棟得到消息之後急忙找到張少康。
張少康逐漸的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張家幫助周家的事情了,而是演變到了北京市的各方勢力牽制黑虎幫的程度了,到了這個地步是他沒有料到的,但是事到如今,避無可避,只好一戰。
“我馬上聯繫陳市長,再通知周立波,這臺戲我們一定唱下去,最後贏得滿堂喝彩的將會是我們!”張少康邊說邊接通了陳國立的電話,“陳市長,還沒睡醒吧?”
“少康兄,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麼稱呼,我現在只是副市長,不是市長。”陳國立說道。
“呵呵,讓你坐上市長甚至市委書記的位置這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今天晚上你要和站在一邊。”張少康說道。
“少康兄,說吧,小弟一定效勞!”陳國立爲了自己的仕途,這些年來一直和黑虎幫暗中勾結,從中漁利。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鮮豔的五星紅旗即將迎風升起,北京的街道行人漸漸的多了的起來,這個夜晚,不眠之人太多了,似乎整個北京城都顯得那麼騷亂,說來歸去皆只因爲一個外地不起眼的少年——李飛。
而這位李飛童鞋此時正酣然入睡,漸入夢境,絲毫無所擔心,參加競賽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這幫奸人暫時還傷害不了他,他要做的就是在自保的前提下不給對方留下任何陷害他的把柄,至於蘇妍他們,他們一定會很擔心,但是也只好委屈他們了,所以李飛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不睡覺纔怪呢。
迷迷糊糊中,聽到樓上刺耳的鳴笛聲四起,噪雜的腳步聲踩踏着上面的樓面哄哄作響,李飛從凳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知道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