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化也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是他畢竟還年少衝動,畢竟他對感情不是那麼的專一深刻,只要有一個合適的‘女’孩來愛,他不在乎這個‘女’孩是誰,而這個“合適”的標準就是漂亮,有內涵,有個‘性’,顯然不僅張笑影符合這個標準,樑笑笑同樣適合。
等樑笑笑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醫務室的大夫已經睡着了,而張羽化還眼睜睜的坐在樑笑笑的身邊。
樑笑笑睜開眼,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脫去了大半,又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臉孔,“啊,你是誰啊?”之前的事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哦,同學,我是07屆會本的張羽化,跟你是一個年級,我……”
“我並不想知道這些,我只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又爲什麼會在這裡?”雖然樑笑笑忘記了睡覺之前跟眼前的男生接‘吻’,但是她沒有忘記她自己深愛的佟佳楠的離開,所以她心裡仍然充滿了傷痛,對其它的事哪還有什麼興趣啊。
對於樑笑笑這樣的態度,張羽化還是很驚奇的,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樑笑笑,不過這樣更顯得真實可愛,所以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呵呵的說道:“呵呵,同學,是這樣的,我在去食堂的路上正好遇見你,你差點暈倒,是我把你帶到醫務室來的,你總算醒了。”
得知實情的樑笑笑對張羽化還是很感‘激’的,突然語氣柔和了一些,“謝謝啊,剛纔我誤會你了,別介意。”
從此兩個人便開始了‘交’往,無論什麼時候樑笑笑都是一個‘精’明的‘女’子,她懂得治療失戀的傷痛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再找一個。
她也看的出來張羽化對於自己是很有好感的,只要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張羽化肯定就能爲她鞍前馬後的效勞,但是她也知道無論怎樣她都不會真正愛上張羽化的,因爲張羽化和佟佳楠比起來實在相差太遠了。
有時候樑笑笑想,要是張羽化看起來比佟佳楠優秀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就可以挽着他的胳膊在佟佳楠和張笑影面前走過,用以向佟佳楠宣告:離開了你我照樣活得‘精’彩。可惜的是張羽化根本就拿不出手。
所以樑笑笑也只是暫時拿他當一個感情依靠罷了,這樣的‘交’往也僅僅持續了半年。
一個無心,一個無意,分開是早就註定了的,樑笑笑還慶幸在‘交’往的半年裡竟然連一個‘吻’都沒有給過這傢伙,也算沒有讓他得到什麼便宜,她哪裡知道在認識的第一天就已經‘激’情的相互‘吻’過了。
之後就沒有什麼聯繫了,張羽化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知道樑笑笑也好過不到哪裡去,佟佳楠走後,她和張笑影註定要孤苦伶仃的走完餘下的大學生活,對於像他這樣的小人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安慰吧。
然而就在兩年後……
然而就在兩年之後,兩個人又重聚到一起。
那時他們倆剛剛大學畢業,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下,找工作成了困擾許多畢業生的頭等大事,對樑笑笑也毫不例外。
按理說以她的家庭條件找工作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爺爺‘奶’‘奶’桃李滿天下,有着廣博的人脈關係,但是樑笑笑天生不愛靠別人,就算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行,不過靠自己的男人就不一樣了,張羽化就恰好填補了這個空缺。
張羽化的老家就是上海的,老爸是房地產界的大亨,所以一畢業,張羽化就能開上車,住上房,而樑笑笑還得靠自己爲了生計而忙。
樑笑笑靠着僅有的一點文學細胞賣了一些字,‘混’了個業餘編輯,但是因爲不務正業,感情生活又特別複雜被辭退了,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樑笑笑隻身來到上海打拼,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哪裡知道上海灘這個地界根本就不是像她這樣的‘女’孩能‘混’下去的。
費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找到了一家公司,試用期三個月,跑業務下訂單,賊累的活,沒有五保,沒有宿舍,月工資才僅僅1600塊錢,說實話就這點錢連起碼的生活費都不夠,僅是租地下室的費用就佔去了一大半,而且還是跟一個叫做吳夢潔的‘女’孩合租的。
一天,樑笑笑去了徐家彙一趟,回到市區時天竟然說下雨就下雨,公‘交’也停運了,無奈的樑笑笑只好冒着大雨就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
跟樑笑笑同樣倒黴的還有張羽化,那一天他開着車回家卻趕上了這倒黴的鬼天氣,車無法前行,只得住進了這家低級的旅館“‘春’風旅社”,當時兩個人並沒有就認出對方。
樑笑笑住404,對面住的就是張羽化。樑笑笑一進屋便迫不及待的換下渾身溼透的衣服,連窗簾都忘了拉上。房間太小了,拉上窗簾更加憋悶。
這樣的低級旅館她也是頭一次住,以前去北京找佟佳楠幽會時住的比這個也強,起碼是樓房,哪像這樣啊,就是兩排簡易的平房並排在一起罷了。
凍的渾身打哆嗦的樑笑笑“哈赤”一聲打了一個響響得噴嚏,張羽化剛好打着雨傘開‘門’,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張羽化驚呆了,只見對面房間的‘女’孩迅速的脫着身上的衣服,隔着窗戶能清晰的看見‘女’孩上身所有的‘春’光。他拿着鑰匙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直到‘女’孩用‘牀’單圍住自己的身體。樑笑笑沒有帶備用的乾淨衣服,身上溼衣服又全脫了下來,便只好拿旅館的‘牀’單暫時裹住自己的身體。
張羽化呆呆的立在‘門’口,擔心被‘女’孩發現趕緊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了,不過透過自己這邊的窗戶依然可以窺視對面的活動,看了好久,一直都是‘女’孩的側臉,張羽化還沒有認出其實這個‘女’孩就是他曾經愛過的樑笑笑。
樑笑笑稍微暖和了一點,既來之則安之,她纔不會這麼不善待自己呢,她悠閒的躺在‘牀’上,打開電視,既然‘花’了錢了,一定不要‘浪’費了,完全消費掉,纔不虛此行,於是悠揚的沂‘蒙’小調便從她嘴裡哼出來了。
‘女’人的‘誘’‘惑’是男人的原罪,對面房間的張羽化早已經按耐不住了,眼球的刺‘激’,視聽覺的‘誘’‘惑’,讓他開始蠢蠢‘欲’動。在公司裡早就聽那些幫他老子跑業務的前輩說過在旅館裡所遇到的那些‘豔’事,沒想到這麼快就降臨到自己身上,何不去試一試呢,或許對方也是空虛寂寞也說不定呢?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經驗呢,就這樣直白的進去總不合適吧,還是算了吧,自己怎麼說也是北京著名學府畢業的高材生,怎麼能做這些苟且之事呢,但還是忍不住向對面窺視過去。
只見‘女’孩用梳子輕輕梳理着自己的秀髮,輕輕回頭一甩,然後放下梳子,躺在正對‘門’的‘牀’上,兩條‘腿’虛搭在‘牀’頭上,‘牀’單恰好蓋到膝蓋以上,張羽化開始擠破眼皮掙扎着踮着腳看過去……
張羽化多麼渴望自己能變成一隻蒼蠅飛過去,哪怕是一隻臭蟲也行啊,即便是冒着被對面‘女’孩踩死的危險也寧願去零距離的一觀究竟,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女’孩的歌聲聽的更加清晰了,張羽化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走進去看看,可是該怎麼做呢?
哎,有了,張羽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從車上帶過來的西瓜上,何不編個藉口就說買了個西瓜,大家住在一塊就是緣分,大家一起吃啊,心裡這樣盤算着,拿着西瓜撐着傘走了過去。
可是心裡畢竟沒底,頭一次幹這事,要是人家不給面子,吃了閉‘門’羹怎麼辦呢?管他呢,豁出去了,張羽化一咬牙,走了過去。
走到‘女’孩‘門’口,壯了狀膽子提了提神,但還是沒有勇氣進去,可是腦海裡一想到只有這樣才能與‘女’孩近距離接觸,他頓時來了勇氣。
站在對面‘門’口,“大姐,您好,我剛纔在外面買了個西瓜,我自己吃不完,怕壞了,給你吃吧。”張羽化把早已背熟的臺詞默背了一遍。
“砰……砰……”‘門’被敲響了。
樑笑笑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奇怪,在這裡不認識讓人呢,怎麼還會有串‘門’呢,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呢,“誰啊?”
雖然有些時間沒有聯繫了,但是聽起來聲音很熟悉,張羽化趕緊說道:“大姐,你好,我是住在對面的,找你有事想聊一聊。”背了半天結果還是串了詞。
找我有事,找我能有什麼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樑笑笑對於旅館裡的這些事還是一點都不瞭解的,儘管看過很多小說,但都是描寫很正面的愛情故事,對於這種見不得人的情事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她還沒有往那些方面想。
可是總這樣讓人在外面耗着也不是個事啊,她趕緊披上剛剛脫下來的溼淋淋的衣服,戰戰兢兢的打開了‘門’,打開‘門’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啊,你是樑笑笑?”對於張羽化來說,樑笑笑一點都沒有變,依然那麼清純美麗,他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孩就是樑笑笑。
“你……你是……張羽化?”樑笑笑還真是有點驚訝,沒想到半年多不見,張羽化一下子從原來的一個‘奶’油小生變成現在這個氣質與形象兼備的白領人士,“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