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笑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這樣想着猛的又舉起凳子,“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張羽化見大勢已去,只得完全繳械投降。
在張羽化和吳夢潔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樑笑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張笑影那天來上海時,他們四個都喝醉了,吳夢潔的上司也就是再回首夜總會的老闆娘恰好給她打來電話,本來那天已經約好了時間早點來夜總會接客,誰知吳夢潔喝醉了,就把這件事給耽擱了。這個電話恰好被張羽化接聽到,吳夢潔做小姐的秘密就被這個無恥的男人給掌握了。
不錯,吳夢潔的確是一個小姐,她不想讓任何跟自己親近的人知道,在上海她沒有什麼親人,一直視樑笑笑爲姐姐,所以她一直瞞着自己的秘密。
那天張羽化把張笑影和樑笑笑兩個人全身的衣服都脫光之後,正打算實施猥褻甚至*行爲,沒想到樑笑笑突然醒了過來,張羽化急中生智想起了吳夢潔。
其實就在知道吳夢潔是小姐時,張羽化就下定決心要搞一搞吳夢潔,因爲像吳夢潔這樣清純靚麗的小姐可是少之又少,在古代的話絕對是個花魁級別的。
張羽化猜到吳夢潔一定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工作秘密,所以就以此事要挾吳夢潔,他不確定吳夢潔會不會配合自己,因爲她不知道她做小姐的事樑笑笑到底知不知道,沒有其他選擇的張羽化也只好孤注一擲,在樑笑笑瘋狂的在房間裡找尋他時,他就躲在衛生間給吳夢潔打電話,要挾她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雖然吳夢潔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願意去欺騙樑笑笑,但她更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醜事,於是就昧着良心幫張羽化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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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後來張羽化竟然迷戀上了吳夢潔的身體,好多次到再回首點名要她接客,而且以金錢利誘滿足他的無恥行徑。
吳夢潔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錢,爲了錢她也只好出賣自己的身體,讓張羽化百般糟蹋自己,也只好背叛樑笑笑,睡她的男人,然而……
然而,現在她和張羽化的罪行被樑笑笑逮個正着,也許這就是天意,她一直對樑笑笑抱有內疚的心理,現在跪在她的面前總算有點釋懷了。
聽完這些講述,樑笑笑完全要崩饋了,沒想到一直認爲思想簡單的張羽化卻越來有這麼深的城府,連自己都被設計進去了。
仔細想來,其實吳夢潔也是在背判她,樑笑笑突然覺得對他們兩個太仁慈了,她手起凳落,趁張羽化放鬆之際,狠狠的砸向了他,張羽化“啊呀”一聲往後退了過去。
樑笑笑又趁着恨意,狠狠的打了吳夢潔一個耳光。吳夢潔知道自己沒臉再見樑笑笑了,她捂着臉跑了出去,那也是張羽化最後一次見到吳夢潔。
打完吳夢潔後,樑笑笑雖然很解氣,但是心裡分明又有點捨不得,或許這個孩子真的很值得同情,爲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待她呢?
張羽化本想出去追吳夢潔,但在樑笑笑面前他還是不敢的,自己的下場都已經這樣了,他雖然知道了吳夢潔的悲劇經歷,很是同情,但是他自身難保,更何以保別人呢。
就這樣,樑笑笑和張羽化的試婚生活也走向了終結。
張羽化死求活求,甚至拿房子和金錢來誘惑樑笑笑,但是她的心已經死了,無論張羽化怎樣做,她都不肯再原諒他。
樑笑笑也同樣不肯原諒自己,在這場試婚的鬧劇中她自己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對真愛和婚姻底線的堅守又還剩多少,她自己也不是不清楚。
回想和張羽化試婚同居的這幾個月裡,即便最後有點被張羽化征服,但完全是在物質生活的引誘下,甚至不乏生理激情的刺激下才產生的。
搬入張羽化的公寓後,她成天過着安逸舒適的生活,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每天晚上一邊挑逗張羽化,一邊自以爲是的堅守自己的貞*,可是貞*難道僅僅是指女人那一層薄薄的膜嗎?當張羽化撫摸揉搓她的身體敏感部位時,她不是也在享受着張羽化帶給自己的快感嗎?當張羽化因爲得不到而灰心喪氣的轉身睡覺時,她不是仍然施盡渾身解數挑逗張羽化的*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對愛情的堅守嗎?
聰明如斯的樑笑笑,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呢?其實已經很久了,她經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反思自己的行爲,也想趕快結束這場鬧劇,可是每每面對誘惑她還是下不了決心。
或許任何人在誘惑面前都會顯得不堪一擊,有時候看起來沒有被擊倒,只是掩藏的比較深,或者火候還不夠而已。
曾多少次,樑笑笑告訴自己,要麼立馬和張羽化分開,要麼立馬和其真正結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樑笑笑也知道婚姻的基礎是愛情,顯然她和張羽化沒有愛情,儘管張羽化愛她,但是她卻無法真正愛上他,所以試婚的鬧劇一直持續到現在,受傷的不僅是她自己。
儘管樑笑笑早就預料到了結果會是以分手告終,但這樣的分手還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的,心裡不甘心被欺騙,尤其是被張羽化欺騙,但是現在她已經無心糾纏了,放棄纔是對彼此最好的解脫。
樑笑笑拉着行李箱,甩開張羽化緊緊拽着她的胳膊,一個人穿梭在繁華的大街上,所有的繁華都與自己無關,只有無盡的落寞屬於自己。
她樑笑笑又成了孤家寡人,無處容身,本來還有一個好妹妹吳夢潔,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哪還能再回到從前呢,所以原來阻住的地方是不想去了,張羽化的公寓更是不想回去了。
但是又能去哪呢?在上海也只有投奔自己的親舅舅了,可是就這樣去求舅舅始終抹不開面子,一向性格倔強的樑笑笑只好又找了一家房租最便宜的地下室,過起了窩居生活,但是生活費從哪裡來呢?
爲了生存,樑笑笑只得放下面子到處找工作,牆上的招聘廣告能看的全看了,試了好多地方,不是人家相不中她,就是她相不中人家,就這樣一連一個多月她都是漂在上海。
最後,無奈的樑笑笑甚至找到了一家低級餐館給人家打零工,但是幹了沒幾天,受不了那份罪,更受不了那份氣。
樑笑笑這才後悔,當初上大學時爲什麼沒有多考一些證呢?上了四年大學除了英語四級證和計算機一級證外加畢業證,就什麼證件都沒有了。突然想起了老師一再告誡她們多一個證就多一條路,那些證件就是敲門磚,可是她無論走到哪,人家一問,她什麼都沒有。
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回去找張羽化?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樑笑笑還沒有賤到這個地步。
樑笑笑只得再次放低身價,再去找別的工作,媽的,霍出去了,掃大街,刷馬桶我都幹了。她稍微打扮了一下,正要出門,一個電話打來:“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你是樑笑笑吧?張羽化快要死了,他想見你最後一面。”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在哪裡見呢?”樑笑笑急切的問,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做了將近百日的夫妻,她對張羽化還是有些感情的。
其實在分開的這一段時間裡,張羽化經常給樑笑笑打電話發信息,哀求她一切從頭來過,但是已經心如死灰的樑笑笑再也不願意回到從前,欺騙着自己也欺騙着別人活下去。
儘管有時候在現實面前,她幾乎要堅持不下去,她也知道以張羽化對自己的愛,無論什麼時候她想回去了,他都會敞開大門,張開懷抱迎接她的,但是她忍一忍眼淚還是堅持了下來。
現在突然接到這樣一個電話,樑笑笑的心很緊張,雖然她不愛他,但是也不願意他就這樣永遠的在人間消失啊,她按照電話中所說的地址急切的打車去見張羽化。
打電話的人是一家醫院的大夫,張羽化奄奄一息之時一直在叫樑笑笑的名字,大夫就拿出他的手機翻找這個人。
張羽化是被追債的人打成這樣的,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張羽化從一個身價千萬的富豪公子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事情是這樣的,張羽化的老爸張正德是地產界的大亨,老媽作爲總經理輔佐在張正德身邊,可是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下,爲了扭轉公司的困境,張正德夫婦不惜鋌而走險,違規造作,賄賂,欺詐,違約,數罪併罰,被雙規了,好在兒子張羽化並沒有參與其中。
但是老子欠債小子還,天經地義,於是那些公司股東,還有原來的客商紛紛找到張羽化,*他還債,甚至僱傭打手四處追打張羽化,就在一夜之間,張家從天堂墜入地域,張羽化被打的不省人事,被好心的路人送往了503醫院。
張羽化心裡畢竟還愛着樑笑笑,他知道弄成無果而終的結局,完全是自己作孽,所以一直想盡力挽回這場婚姻,誰知樑笑笑一直都不肯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