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趙文雅要給他蓋好幾次,可是總這樣下去也蓋不過來啊,這不,一大早起來,高一飛又是全身幾乎*着躺在牀上,而這一幕也恰好被張笑影看到,再加上趙文雅這幅形象,張笑影的頭嗡嗡作響。
雖然她和高一飛幾乎沒什麼關係,但是彼此那點意思是很明顯的,就差捅破窗戶紙了,而且高一飛也說過自己沒有女朋友啊,怎麼這麼幾天的功夫就冒出來一個女人呢?難不成是他找的一個小姐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可原諒了。
張笑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高一飛,我看錯你了!她剛想憤憤的離開,只聽女孩問道:“你找誰啊,怎麼不說話啊?”
“我……我找彆扭……”張笑影說着就轉身離去了,看來再待下去也是多餘的,幸虧沒有真正愛上高一飛,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的。
張笑影這樣想着,但是心裡又分明生生的疼痛,怎麼會不是愛呢?高一飛有時候成熟穩重,有時候又有着孩子般的天真浪漫,而且他還打破了佟佳楠送給自己的鏡子,當時張笑影就想,是該打破的時候了,既然是你打破的,我這份感情你就要接着。
而且高一飛總是叫她姐姐,那種溫暖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他總是給她打電話,時不時的製造一點驚喜,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會不愛呢。
可是眼前見到的也是事實啊,自己怎麼能愛上這樣一個齷齪的男人呢?難道前兩天自己被他放鴿子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天呢,原來我被耍了。
張笑影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天破壞她和高一飛的因緣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姐妹樑若莎,本來那一天在張笑影和高一飛心裡都有一個預感,那一天就是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日子。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高一飛在心裡已經準備好了好幾種求愛的方式,而且還偷偷地演習了好幾次。
高一飛已經老大不小了,家裡催親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者說那時他本來就以爲林歡歡和林樂樂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他想姐妹倆也不希望他整天孤獨寂寞的漂泊在大都市裡吧。
在感情幾乎真空的時候恰好遇見了能打動自己的張笑影,那還等什麼呢,愛了就愛了吧,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張笑影笑着,搖了搖頭,可笑自己是個小傻瓜啊,她不顧背後趙文雅的叫喊聲徑直下樓離開了。
剩下趙文雅一臉疑惑的愣在門口,奇怪,這是誰啊,怎麼敲了半天門不說一句話就走了呢。
不過敏感的趙文雅好像已經猜出來這個女孩應該和高一飛是有關係的,因爲張笑影往房間裡探頭看見高一飛*着躺在牀上時所表現的十分難以形容的表情恰好被她捕捉到了。
趙文雅關上門,輕輕走到高一飛身邊,看着高一飛酣睡的十分俊俏的臉龐,趙文雅心想:“一飛哥,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女孩肯那麼癡心的愛你呢?剛纔來找你的女孩應該也是愛你的吧……”
那一刻趙文雅心情異常的複雜,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衆多癡心愛着高一飛的女孩中一個呢?雖然她是替兩個姐姐在尋找高一飛,可是這裡面有多少是爲自己的成分,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趙文雅探起身子,輕輕的低下頭,在高一飛額頭上吻了一下,“一飛哥,我該回去了,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愛你了,我看得出來你在這裡也是不缺女人的,雖然姐姐早已經安排讓你來照顧我一輩子,可是我想你應該是沒有精力來照顧我的吧,因爲需要你照顧的女孩實在是太多了。
這樣想着,趙文雅剛要起來,忽然,高一飛一翻身抓住了趙文雅的一隻手,“不要……不要離開我……歡歡……樂樂……我好想你們啊……”
高一飛突然一用力,將趙文雅拉到了自己身上,再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趙文雅看到高一飛對逝去的兩個姐姐那麼癡情,心裡很是心疼,看着他在昏迷之中仍然叫着姐姐的名字很是羨慕。
“一飛哥,你現在懂得什麼是失去了吧,可是當你擁有時爲什麼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當被高一飛壓在身下時,趙文雅很想推開他,大聲的說:“一飛哥,你放開我,我不是姐姐,我是文雅。”可是她不忍心說出來,她怎麼忍心打破他的美夢呢。
高一飛的頭仍然昏昏沉沉的,恍惚間夢到林歡歡或者林樂樂就在自己牀邊,他猛地睜開眼,卻發現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他一把拉住趙文雅,“歡歡,樂樂,你們不要走……”那一刻他再也不肯放開她們倆,他瘋狂的擁抱趙文雅,把她拉到牀上,壓在身下,生怕她會再次跑了似的。
高一飛哪裡知道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既不是林歡歡也不是林樂樂啊,而是姐妹花的親妹妹趙文雅,他瘋狂的吻住了趙文雅,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她。
他的脣已經印在了趙文雅的紅脣上,接着遊走到全身各個部位,可是當他再次回到趙文雅的臉部去吻時,卻嚐到了一種鹹鹹的味道,啊,她哭了,她怎麼會哭了呢,她爲什麼要哭呢?
高一飛害怕了,他趕緊從趙文雅身上起來,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猛然清醒了一點,仔細把躺在自己身下的女孩看了個仔細,啊,錯了,錯了,她不是姐妹花中的任何一個,她是趙文雅。
“你……你……文雅……怎麼會是你……”高一飛驚訝的問,他怎麼會知道在他醉生夢死的這些天裡是趙文雅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着他啊。
趙文雅的確哭了,她知道如果讓高一飛知道是她而不是姐姐的話,他就不會這樣吻自己了,她果然沒有猜錯,高一飛慌不迭的從她身上起來,“文雅……對不起……”
趙文雅哭着從牀上站起來,抱住了高一飛,迅速的去尋找高一飛的脣,但是每一次高一飛都故意躲開了,“一飛哥,我要你吻我……”
“我……文雅,你別這樣好嗎?”高一飛用力掙脫趙文雅的手。
趙文雅趴倒在牀上痛哭失聲。高一飛踉蹌着坐到沙發上,也許趙文雅哭累了,不一會就睡着了,一直到晚上兩個人才醒了過來。趙文雅趕緊給高一飛做飯去。
一間小小的房間裡,他們倆圍坐在桌子邊靜靜地吃飯,誰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趙文雅走了,高一飛從沙發上醒來時趙文雅和行李箱已經不見了,他迅速撥打趙文雅的電話,她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那是因爲她已經坐上了飛往香港的班機,她還要去照顧臥病在牀的父親呢,自己也該盡一盡一個作女兒的責任了。
趙文雅走後,高一飛突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本來很小的房屋突然覺得也是很大很空蕩,他不禁環顧四周,屋裡面窗明几淨,所有物品都擺放有序,這絕不是他這個單身漢能做出來的。
他知道,只要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趙文雅就會留下了,歡歡和樂樂不是早已經把妹妹託付給自己了嗎,自己不是也是很喜歡趙文雅的嗎?爲什麼不留下她呢?
高一飛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呢?
就這樣,高一飛孤孤單單的待在了這個冷清的房間裡,他還是沒有心情去上班,還是把自己泡在酒缸裡,還是每天吐完了睡,睡完了喝,喝完了再吐,只是再沒有什麼人給他收拾身上和房間裡的垃圾了。
張笑影心裡同樣七上八下的,半個多月沒有高一飛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幹什麼,難道整天沉浸在溫柔鄉里?想一想就覺得噁心。
和張笑影一樣難受的又何止她一個人呢,一連半個多月過去了,樑若莎還沉浸在氣憤之中,高一飛這個混蛋,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究竟怎麼回事啊,但是自己又拉不下臉來主動跟他聯繫,那樣做的話豈不是太丟份了啊,但是心裡又明明很惦記人家。
於是樑若莎只得從老公嶽雨生那裡旁敲側擊的打聽高一飛的情況。
“他啊,高一飛這小子真是個天才,可是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已經半個多月沒來上班了,聽說家裡出了大事,死了人似的,我還琢磨着等他回來怎麼處罰他呢,太無法無天了,連個電話也不接打。”
“哎,你憑什麼處罰人家啊?”樑若莎一聽急了,本來裝的好好的,這一句話就露出了馬腳,不過向來精明的嶽雨生在樑若莎面前一切都不好使,他根本沒聽出來樑若莎對高一飛特別的關切之情,隨便聊了幾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樑若莎使盡各種手段,竟然弄到了高一飛的住址,儘管她清楚這樣做真的丟人丟到家了,但是樑若莎更加清楚的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樑若莎竟然來到了高一飛租住的地方,她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進去了,門竟然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屋裡的景象讓她驚呆了……
門被推開的那一霎那,一股異味撲入樑若莎的鼻子裡,天呢,我不會走錯地方了吧?這是高一飛住的地方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房間裡連窗簾都沒有拉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