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木奎大人來了!”
圍觀妖羣之中,倏地有眼尖的人高聲喊道,頓時這些嘰嘰喳喳的傢伙,全都同時閉緊了嘴巴。
冰落痕看到這位大人,後背頓生寒意,這人他不僅認識,而且還熟的很,正是凝木軍團的副團長,高階妖將級別的修爲!
“看來這次大人要惹上**煩了,可我還不能出去,一旦被他們看出我與大人認識,肯定會連累獅族族人。”冰落痕心急如焚,可偏偏什麼法子都想不出來,只好藏在羣妖當中,靜觀其變。
木奎現在的感覺糟糕透頂,這五處校場,每日都會有軍方的人來此執勤,沒想到輪到他的這一天,卻碰見了修者。
他面色陰沉的看着自己的副官,一言不發。
來自高階妖將的銳利目光讓副官感覺如芒在背,心中一陣冷汗,可副官知道若是緊張就越會出事,只好強自按捺住哆嗦的肌肉,顫聲道,“剛剛、、、第一校場出現了三個神識波動、、、”
“其中一個就是這名修者?”木奎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鑽出來一樣,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副官還是打了個冷顫,腦袋簡直都要埋到了脖子裡面。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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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奎又是一句質問,副官趕緊點頭,如搗蒜一般,模樣憨態可笑,但沒有一名妖敢笑,甚至他們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其他兩個神識波動呢?都是誰的?”木奎臉皮微微抖動,寒氣外露,周圍溫度驟降!
副官一怔,更加擔憂害怕,支支吾吾半天,才赧顏道,“小人還沒有調查出來。”
“廢物!”
木奎內心裡的怒氣終於遏制不住,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從體內探出一股妖力,化作綠色的手掌,啪的一聲將副官的脖子擰斷!
噗~
像是一顆泡沫,發出一聲脆響,頭顱墜地。
副官的妖丹迅速被吞噬到木奎的體內。
衆妖一片譁然,也都慌了陣腳,他們知道木奎大人是真的動怒了,距離木奎最近的一名妖臉色變得煞白,慌不擇路的向後撤去,一時間,第一校場騷動不已
小蚨此刻正陷入於深深的回憶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要從何說起。
“看小蚨他這個樣子,那個牧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吧?”駱葉也不打斷他,忽然,他聽見周圍好像傳出了一陣騷動,這纔想起來,自己剛剛解決了那片棘手的血霧,在神識校場中其他妖,肯定都已經有所發覺了。
他仔細朝騷動的妖羣一看,不禁愣住了。
在妖羣中間,好像有一抹相當濃重的殺氣,縈繞不散,同時他體內木離火的木行精氣也開始躁動起來。
木離火溫潤,能夠用來療傷,但此刻卻散發出一股控制不住的暴戾!
“糟了,那人很可能是厲害的木氏妖!”駱葉腦子轉的極快,趕緊對小蚨說道,“碰到厲害的主了,怎麼辦?”
小蚨正沉浸在回憶當中,被駱葉一打斷,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隨意掃了一眼怒不可遏的木奎,淡淡道,“一隻小妖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再說這裡不過是神識校場,你又死不了,別再來煩我了!”
駱葉頓時恍然,喜道,“對啊,這裡只是神識校場,沒什麼好擔心的,先看看他要做什麼再說。”
木奎將注意力轉移到駱葉身上的時候,心中禁不住一驚,“果然非比凡人,見到我如此凌厲的殺氣,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是個人物,只是,他想錯了一件事,這裡是妖的地盤。”
“你是修者?”木奎平靜了一下心神,但聲音卻依然不怒自威。
駱葉沒想到他上來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無語道,“原來你還不如其他的妖,他們早就看得出來我是修者。”
犀利的反擊!
這是駱葉帶給衆妖的第一感覺,他們看向駱葉的目光裡,少了一絲同情,多了一絲崇拜。
甚至有些妖,也被駱葉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給感染到,壯起膽子來發出了一陣哂笑聲。
木奎被氣的臉都發白,一口惡氣堵在胸前,上不來下不去,讓他鬱悶不已。
他想用盡一切骯髒的詞彙來辱罵這名修者,可對方只是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孩子,自己一把年紀,在口角上與人爭辯,實在有些不像話。
駱葉見他只是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一句話都不說,不禁覺得好笑起來,“你倒是說話啊,不是吧,難道你還沒看出來我是一名修者?好吧,我服了,我告訴你,我真的是一名修者。”
好一張厲害的口!
衆妖被他說的心服口服,紛紛在暗地裡翹起了大拇指。
“你是怎麼進來的!”木奎險些就要吐出一口血來,欲哭無淚道。
駱葉剛想說話,突然小蚨插了一句嘴,“就說你是中土神州的修者,千萬不要說你是東方神洲的修者!”
“爲什麼?”
“以後還想來這不?如果想來,就別亂說話,前線在打仗,你說你是東方神洲的修者,肯定來一次,被羣毆一次,你信不信?”
駱葉被他說的一陣後怕,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義正詞嚴道,“在中土神州,我有幸結識一名大人,是他傳授給我進入神識校場的方法的。”
所有妖幾乎在這一時間內,全部釋然。
他是修者沒錯,可沒人說過,只有東方神洲纔有修者的,血樹上的很多大人,都已經將勢力伸向了中土神州,在那裡收上一兩個弟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好高明的解釋!”冰落痕臉色灰白,失聲喃喃,他幾乎已經認定,自己和大人今天肯定會落個神識盡損的下場,沒想到大人一席話,將局面徒然改觀!
只是木奎雖然看似莽撞,但實際上十分老辣,他故作沉思,片刻之後,說道,“好,既然你是某位大人得弟子,報上這位大人得名號!”
駱葉這下進退兩難了,他除了見過一個黑袍老祖,哪裡還見過別的大人。
只是不知道,死掉的那支羅修家,能不能稱得上大人。
算了,豁出去了!
他昂首挺胸,神色認真,裝作一副對這虛構出來的大人十分尊敬的樣子,一字一頓道,“羅修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