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千年何首烏

“孩子,你去哪了……”蘇月梅見蘇塵凡總算安然回家,心中終於鬆下來。

“娘……我……去藥前輩那裡了……”蘇塵凡答道。

蘇月梅心中一驚,感到有點恐慌。“凡兒,你去藥前輩那做什麼?他給你說什麼了嗎?”

蘇塵凡望着憔悴的蘇月梅,心知他擔心自己,答道:“娘,我去爲你借了一點藥,藥前輩見我們家沒有錢,最後送了一點藥給我。”

蘇塵凡將盒子給蘇月梅看了一下。

“哦……凡兒,其實娘這病已經快好了,不需要用藥了。”蘇月梅半信半疑,似乎看出了蘇塵凡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娘,我扶你進屋吧……”蘇塵凡說着扶住蘇月梅朝屋中走去,其實此時他的身子更虛弱。

蘇月梅將木盒打開,頓時露出震驚的神色,以她的所見所聞,第一眼便認出這是一塊上千年的何首烏!

“孩子,藥前輩爲何送這麼貴重的藥給你?”蘇月梅疑問道。

“娘……我也不知道,他說只有這種藥對你的身體有幫助,所以就送給我了……”蘇塵凡裝着不知情,一臉無辜地說道。

“哦……”蘇月梅感覺有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將要發生一般。

“娘,我切一半爲你熬藥……”蘇塵凡說着準備拿去切了。

“孩子,呵呵……傻瓜,這種靈藥藥性很大的,只要一丁點就可以治好孃的病了,用不了那麼多,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再熬吧!”蘇月梅的臉上露出了久爲的笑容。

“哦?”蘇塵凡有點吃驚,這藥當真價值連城。

“孩子,鍋裡盛着一碗粥,你吃了就去休息吧。”蘇月梅也感到很累,他急了一下午,此時全身放鬆,終於感到了疲憊。

“嗯……娘,我扶你回房休息……”

……

深夜,蘇塵凡躺在那張簡陋的牀上難以入睡,透過大門上的破洞,可以看見小河上水波潺潺、波光粼粼,一團圓月在水中搖晃不定,河岸上的大樹隨着河風微微舞動,月亮撒着朦朧的光輝,讓這個深夜不再寂靜。

蘇塵凡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着藥天師的話語,原來自己這身體果真還有救,並不是沒有任何希望,雖然這希望微乎其微,但蘇塵凡還是難以平靜,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

次日一大早,蘇塵凡切了一小塊何首烏爲蘇月梅熬了一碗湯,待她喝下去,氣色頓時好轉,蘇塵凡感到非常吃驚,聽娘說這藥靈氣巨大,他只是小心地切了很少一點,沒想到效果會這麼高;蘇月梅的病幾乎好了七八層,若休息兩日必定會痊癒。

“娘,沒想到這何首烏果然是奇珍異寶,這麼一點就讓你的病治好了,我給餘伯送一點去,對他來說肯定會很有幫助。”

“嗯,乖孩子,去吧……”蘇月梅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蘇塵凡將這塊何首烏切成了兩半,然後又將其中一半分成兩小塊,他包好一小塊後,慢慢朝郭家鎮上走去。本來原打算送一半給餘長年,但蘇塵凡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決定,他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待生命的終結,他要逆天改命,決定去斷魂谷尋找天之神泉!而這何首烏是他如今唯一能讓自己走到斷魂谷的依仗。

……

當餘長年得知這是一塊千年何首烏之時,一臉震驚,他一開始堅決不肯收下;雖然僅僅只有這一小塊,但其價值卻在2000兩銀子以上,對於餘長年這種人來說可謂是無價之寶,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此時怎麼敢收?不過他雖終還是說不過蘇塵凡,只好收下。

告別了餘長年,蘇塵凡一個人走在郭家鎮外的小路上,他思緒萬千,原本虛弱無力行動緩慢的他此時由於心事重重走起路來更是緩慢,他決定要獨自前往斷魂谷,但又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娘說,如果被娘知道自己要去那種大凶大惡之地,她決對不會同意的,這該如何辦?啊,如果自己揹着娘一走了之,那他老人家不知會有多傷心……

“啊……”正在蘇塵凡冥思苦想之中,忽然他身後傳來一聲尖叫聲。這是一個女子的叫聲,蘇塵凡回過神來,他疑惑地轉過身去,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坐在地上,女孩一臉痛苦之色,她那雙大大的眼中有少許淚水在盤旋着,看上去就要涌出來一般。

蘇塵凡一驚,這竟然是顧大審的女兒趙小芙,由於她被石頭拌倒在地,膝蓋處受了一點傷,都流出絲絲血跡。蘇塵凡急忙地擔心問道:“小芙妹妹,你怎麼在這?”

儘管一直以來他從沒有這樣呼喊過對方的名字,但並不覺得陌生,因爲在他心中早已默默呼喊過無數遍了,這時不由得脫口而出。

趙小芙聽見蘇塵凡如此稱呼自己,臉上趕緊一紅,這還是第一個人這樣稱乎自己呢,不過此時見蘇塵凡朝自己走來,她頓時感到有點驚恐,口中忍不住叫起來。

“啊……啊……”

……

蘇塵凡一頓,心想對方定是害怕自己這怪病傳給她,她一個女孩子得上這種病肯定比死了還難受,所以此時才如此驚恐。其實蘇塵凡這幾年來已經知道,自己這病根本不會傳染給別人,他趕緊開口道:“小芙妹妹,你別害怕,我這病並不會傳染給你的!”

蘇塵凡說完後才發覺自己由於走了這麼久路,腿上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他坐在地上,看着趙小芙;趙小芙此時也睜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蘇塵凡,並沒有開口說話。

“你沒事嗎?要不要我替你包紮一下傷口?”蘇塵凡說道。

聽蘇塵凡這麼一說,趙小芙纔回過神來,她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腳上傷口中,搖了搖頭,而後自己用一塊白色的手巾將膝蓋包紮起來,而後又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而又不解地看着蘇塵凡。

蘇塵凡靜靜地看着趙小芙,看着她那略帶稚嫩的容顏,看着她那天真而又好奇的大眼,心中忽似有千言萬語想對她傾訴;出了自己的孃親,趙小芙可能算得上是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人,儘管只是相互看着,都未曾說過一句話,但趙小芙卻給自己一種親切感,一種忍不住就要將心中的話語都給對方說上一翻。一直以來,蘇塵凡都當趙小芙是自己的妹妹,在他的眼裡,她一直是那樣天真、那樣可愛,雖然不是最親近的人,但卻是一個值得傾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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