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
流光閃過,一把劍立於虛空,劍身古樸,篆刻着密密麻麻的陣紋,其上閃爍着金色的光澤。
“上品靈器!”
看到這把劍,在場的人臉色大變,目光中透着敬畏,就連周瀾婷這位築基期修士,也是渾身發抖。
飛劍,這是超越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夠使用的法寶,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使用飛劍的這人,至少也得是超越築基期的存在。
“他竟然還活着!”
懾于飛劍的威能,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易阡陌,當他們反應過來,才發現飛劍之下的易阡陌。
此刻,易阡陌的臉色無比蒼白,剛纔的那一劍,給他帶來巨大的震撼。
如果不是因爲劍丸的存在,他此刻恐怕小命都沒了,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體只是遭到劍氣的侵蝕,便受到的嚴重的傷害。
面對着懸在他頭頂的劍,易阡陌身體微微顫抖着。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
玄元宗的人皺起了眉頭。
蘇沐羽也回過神來看向了易阡陌,可她眼中全都是震撼,在飛劍降臨的那一刻,她都以爲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遠處的魚幼薇,也凝神看了過來,她的目光極爲複雜,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嗡嗡!”
懸在虛空金色古劍,發出輕輕的顫鳴,隨後再次朝易阡陌斬落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盯着這一幕,想知道易阡陌到底是如何抵擋住此前那一劍的侵襲。
“鏘!”
兩股龐大的靈力碰撞在一起,爆發出刺耳的金鐵交擊聲,恐怖的氣浪,將周圍的人,再次掀翻了出去。
等衆人回過神來,只見半空中懸浮着兩把飛劍,除了剛纔那把金色古劍之外,又出現了一把青色的飛劍。
兩劍立在虛空,爆發出恐怖的劍氣,像是兩個絕世高手正在搏殺。
恐怖的劍威,壓迫的衆人喘不過氣來,但他們爬起來,第一時間看向了劍下,卻發現易阡陌竟然還活着。
只不過,此刻他渾身上下,都帶着傷痕。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來到了劍下,將易阡陌帶離了兩把劍對抗的區域,這黑影正是周瀾婷。
“這是燕王的青龍劍!”
天淵學府的人羣裡,有人認出了這把青色的劍。
蘇沐羽對這把劍再熟悉不過,她的目光落在那把金色古劍上:“能跟陛下的青龍劍對抗,這難道是玄元宗的金虹劍?”
說着,她不由看向了魚幼薇,青龍劍也是上品靈器,傳言中玄元宗的金虹劍同樣是上品靈器。
魚幼薇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玄元宗的金虹劍!”
聞言,天淵學府的人都是驚訝,玄元宗的金虹劍可是宗主之劍,既然金虹劍出現,那也就意味着,這是玄元宗的宗主親自出手。
蘇沐羽看着魚幼薇,滿是疑惑,心想難道魚幼薇真的成爲了玄元宗,下一代宗主的繼承者不成?
又是玄元正法,又是宗主親自出手搭救,如果不是因爲她即將成爲宗主繼承人,玄元宗怎麼可能要下這麼大的血本?
但玄元宗的人,也和他們一樣吃驚,如果青龍劍出現是爲了救蘇沐羽,他們到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蘇沐羽是燕王的親妹妹。
可青龍劍出現卻是爲了救易阡陌,這就讓他們很意外了,他們很快聯想到了易阡陌此前表現出的種種天資,眼中不由的殺機閃爍。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能讓燕王親自出手,這天淵學府明擺着是要死保易阡陌的!
而他們這邊,自然也是要保魚幼薇的,修了玄元正法,還有宗主親自出手護持,作爲下一代宗主候選者,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雖然他們不明白,爲什麼魚幼薇會有這等運氣。
但他們知道,魚幼薇跟易阡陌之間的仇恨幾乎無法化解,要想天淵學府和玄元宗日後,不結下死樑子,那最好的選擇,就是在今日,他們當中的一個死在這青龍山上。
無論死的是易阡陌,還是魚幼薇,雙方都不會再繼續爭鬥,畢竟,無論他們活着的時候有多大的價值,可一旦死去,那所有的價值都消失了。
兩大勢力絕不可能爲了一個死人,鬥個你死我活。
蘇沐羽在第一時間下令警戒,兩把劍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得誰,這是兩位大人物之間的較量。
魚幼薇沒有動手,她直接退到了人羣中央,因爲遠處扶着易阡陌的周瀾婷,已經盯住了她。
現在唯一能夠改變結果的,就是周瀾婷這位築基期,玄元宗這邊的人,顯然是無力阻擋一位築基期的強者。
“你好好待着,我先走一步!”
周瀾婷遠遠的掃了魚幼薇一眼。
“你去哪?”
易阡陌奇怪道。
“今日你和她,誰也死不了。”
周瀾婷說道,“但我若是留在這裡,恐怕就得把命丟了,神仙打架,可別殃及我這條池魚!”
說完,周瀾婷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遠處的玄元宗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但也就在這時,幾十道身影自遠處疾馳而來,一看來人的服飾,他們立即明白了爲什麼,來人一共十五人,全都是玄元宗的修士,爲首的是三位築基期修士。
見此,蘇沐羽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她沒想到竟然是玄元宗的援軍先趕到了。
不過,沒等玄元宗的人弄清楚情況,遠處又有幾十道身影趕來,正是天淵學府的人。
兩大勢力的援軍,幾乎是一前一後的到來,而天淵學府這邊,顯然佔據着更大的優勢,因爲來了四位築基期修士,煉氣期近二十位。
“殿下!”
爲首的是一名老者,氣息深厚。
“見過虞上卿。”
蘇沐羽總算鬆了一口氣,見到這名老者,她當即拱手一禮,“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在天淵學府內,上卿相當於長老,地位崇高。
喚作虞上卿的老者苦笑一聲,道:“接到殿下手書,陛下親自下令,讓我過來一趟。”
“辛苦虞上卿了。”蘇沐羽點頭道。
“這是怎麼回事?”
虞上卿掃了衆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相持的兩把劍上,“陛下怎麼親自出手了,難道玄元宗的人,還想殺了殿下不成?”
蘇沐羽苦笑,可沒等她解釋,遠處的一名玄元宗的修士搶先道:“我玄元宗可沒想過要傷害殿下,反到是殿下,爲了一個野修,竟然要引動天淵學府,與我玄元宗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