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神龍帝國皇宮八百里外的一處荒蕪的山溝裡。葉逸與葉雅躲在一個隱秘的小山洞裡,五彩神鳳只是初展神威便再度縮回空間戒指陷入沉睡之中,原來它只是感應到主人危險,本能地清醒過來救主,而一拖離危險便再度沉睡。
“二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葉雅心疼地伸出手撫上葉逸臉上的疤痕,在她得知這並不是葉逸的僞裝之後,自是非常心疼。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倒是你,怎麼會被神龍帝國的人擄來的?”葉逸問道。
在葉雅的敘述下,葉逸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由於萊徹斯特與神龍帝國的交戰,當初一批皇家學院的精英學員被補充進軍隊之中,一方面是增強軍隊戰鬥力,另一方面是磨練這些帝國末來精英,葉雅便是其中之一,不僅僅是她,傲風,獨孤劍也在其中。
而這次萊徹斯特主戰軍團是葉龍所帶領的狂殺軍團,這是在去年兩國交戰後新組建的軍團,葉龍榮升爲軍團長。爲了打擊葉龍。神龍帝國自是不擇手段,他們不惜暴lou了安cha在軍團中的釘子,趁人不備將葉雅擄來。而葉雅是葉龍的親妹妹,有這麼一張王牌在手,葉龍必將縛手縛腳。
葉逸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家族無情但人心總是肉長的,葉龍這大哥說實話真的很不錯,葉雅也是他最疼愛的妹子,他自不可能看到他們有事。
“好了,不要多想了,休息一會兒,我們喬裝一下送你回大哥的軍營。”葉逸摸了摸葉雅的頭髮道。
“二哥,你送我回去之後是不是又要走?”葉雅抱住葉逸的胳膊,雖然明知葉逸不可能留下,但她依然抱有一絲期望。
“傻妹妹,二哥現在身份敏感,當然不可能留下,不過無論如何,你和大哥都是我最親的人。”葉逸輕笑道,腦海裡卻浮現出莎琳娜那毒婦的身影,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機。與他有恩的人,他將百倍報之,而陷害他的人,他也必將萬倍回報之。
……
“夜靈公主,你是不是該給我們神龍帝國一個解釋,爲什麼你的護衛會劫走我們帝國重犯?”神龍帝國刑部主官咬牙切齒地詢問着面前一臉雲淡風清的夜靈。
“這位大人,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護衛臨時有事回精靈王國了,又怎麼會劫走你們帝國的重犯呢?你們一定是看錯了?”夜靈一臉無辜道。
“胡說,那名刺客一頭白髮,臉上還有一道疤痕,跟你那護衛一模一樣,你還想狡辯。”老頭子氣得鬍鬚直顫。
“這肯定是那刺客故意僞裝成那樣,如果有人化裝成你老的樣子去行刺你們的皇帝陛下,你是不是也應該認罪啊。”夜靈強辯道,反正現在人已跑了,沒有證據,她想怎麼胡謅都無所謂。
“你……你……”這刑部主官一時間失語,沒有證據,怎麼也證明不了那就是夜靈的護衛。
而此時神龍帝國皇宮的地宮之中,龍騰空皺眉望着現場,除了那將官慘不忍睹的屍體,其餘軍士都成了地上一堆一堆的焦黑灰塵。
“聖衣閣下,你發現什麼了嗎?”龍騰空問正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那些人體骨灰的聖靈殿聖衣。
聖衣不語,掏出一塊晶瑩的玉石,然後將一些人體骨灰放於其上,玉石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奇怪,明明這裡還殘留着那種黑暗能量。爲什麼什麼也測不到呢?”聖衣心裡想道,這種現象讓她想起了葉家五少爺葉逸,同樣他的身上有若有似無的黑暗氣息,但卻無論如何也測不到。
“這裡關押着什麼人?”聖衣突然淡淡問道。
龍騰空心裡一突,道:“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犯,來自某個地下組織,本來抓到他正要逼供出這地下組織的總部所在,沒想到被人救走了。”
龍騰空自不會說實話,三大勢力明確反對兩國交戰,本來抓了葉家的小姐也沒什麼,只要能讓葉龍大敗一場,就算頂着些壓力也所謂,但現在她被人救走了,再說出來就沒這個必要了。他卻不知道他這麼一掩飾,反倒將葉逸的嫌疑給撇清了,聖衣的注意力也轉向了其它地方。
……
半個月之後,葉逸從山區繞了一個大圈,來到萊徹斯特帝國戰場後方的小鎮上,離葉龍駐軍所在不過十餘里地。
若不是八臂魔猿在山區速度飛快,就憑兩人的速度恐怕要拖慢近一個月了。
八臂魔猿這兇獸隨着葉逸在地底陽脈歷練了三年,實力自是增長了不少,一些魂獸見到它便扭頭跑,到讓葉逸兩兄妹省下不少麻煩。
到了自己國家的領土,葉雅不由舒了一口氣。此時她一名典型的村姑裝扮,土裡土氣,而葉逸也是一副莊嫁人的憨厚老實樣,讓人一看便以爲這是一對從山溝裡來的土鱉夫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葉龍的狂殺軍團駐軍所在地,邊遠的三級小城青葉城。
“別攔着我。讓我喝。”一個身着將官服飾的青年推開另一名年青將軍,拿起酒罈便一通狂飲。
“雅兒,雅兒……”青年將官喃喃着,一臉的惟悴與頹廢。
“傲風,你別喝了行不行?我們已派人進入神龍帝國打探了,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的。再說神龍帝國想要以葉雅威脅大將軍,她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獨孤劍怒聲喝道。
“這麼多天了,雅兒該受了多少屈辱,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傲風醉熏熏地道,眼淚鼻涕一大把,哪還有當年那帝都三少的風采。他知道軍隊是個什麼地方,一個美麗的少女落入其中,無疑是羊入虎口,依照雅兒那外柔內剛的性子,哪可能不尋死。
正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憨厚的鄉下漢子突然走了進來,一拳直直朝傲風臉上砸了過去。傲風還沒反應過來便覺鼻子一疼,人已被一股大力帶起倒飛了出去,甚至連在一旁的獨孤劍也沒來得及反應。
“你給我站一邊。”鄉下漢子見獨孤劍想動手,不禁冷冷喝道。
也不知爲什麼,獨孤劍一怔,竟然還真的閃到一旁不動手了。
“我操你奶奶的。敢打小爺我。”傲風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大罵道。
只見得傲風身上鬥魂光芒剛一閃現,突然一腳橫飛過來,他再次倒飛了出去。
一直跟隨兩人的護衛正要拔刀向前,卻被面色驚疑的獨孤劍喝退。
“這一拳是老子給你的。”
“這一腳是替我妹子踢的。”
“這一拳是替你家老爺子給的。”
“這一腳是替你自己踢的。”
幾名護衛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將軍被這鄉下漢子揍兒子一般,手中佩刀都差點握不穩了。
“你他媽的是誰啊教訓我。”傲風罵罵例例地再度爬起來,酒醒得差不多了。
“我是你老子。”鄉下漢子氣不過又是一腳飛過去,傲風想要閃避,卻發現這念頭剛一起,那隻大腳已印在了他的胸口,結果他再一次飛了出去。
“我操……”傲風話末說出口。人已被拽了起來,一罈酒如雨般朝他臉上倒來。
“你不是想喝嗎?那就喝個夠,真他爺爺的丟人現眼。”鄉下漢子一邊倒一邊罵道。
正在這時,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姑娘跑了過來,拉住鄉下漢子的手哀求道:“二哥,算了,放過他吧。”
獨孤劍身體一顫,望向那幾名錶情各異的護衛命令道:“出去封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幾名護衛身體一個激靈,領命而去,連酒店大門都關了起來,隔絕外頭看熱鬧的衆人視線。
傲風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目光掃視着鄉下漢子與那鄉下姑娘,回憶着那熟悉的罵腔與鄉下姑娘那一聲二哥,不由一顫,道:“葉逸?雅兒?”
“清醒了?”葉逸揶揄道,他見得這小子頹廢的樣子,也是氣不過,這才狠狠揍了他一頓。
“我操,你這小子。”獨孤與傲風同時一聲狼嚎,朝着葉逸撲了過來。
三位昔日兄弟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葉逸朝臉上搓了搓,lou出了本來臉目,那一道醜陋的疤痕十分刺目,但輪廓眼睛卻依然如昔。葉雅也恢復了本來面目,站在葉逸的身後,對傲風投來的歉意與激動的目光視而不見。
“葉逸,你怎麼會……”傲風開口道,他即想問葉逸是如何救了葉雅,又想問葉逸這三年是如何過來的,畢竟剛纔那一通狠揍讓他察覺到葉逸的實力已不是他能望其項背的了。
“會個鳥蛋,你小子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你會用生命去保護我妹妹,結果卻讓我妹妹差點……那個……哼,你不思怎麼去救人,就知道以酒澆愁,你他孃的還真不像個男人。”葉逸念及葉雅的遭遇又不禁大罵道,其實說來這也不能怪傲風。不過誰讓他喜歡自己的妹子,妹子遭受委屈不怪他怪誰?
傲風慚愧地低下頭,深吸二口氣又擡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他媽的不像個男人,但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像個男人一樣,若再有下次,你就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