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字字說的鏗鏘有力,字字珠璣,好像蘇芒真要是勾搭上了南宮宇那就是罪大惡極,沒有婦德。
“欲擒故縱?就南宮宇那個男人值得我用欲擒故縱?雲衣,你太看的起你看上的男人了。”蘇芒諷刺道,“雖然他在那心裡或許是個寶,但是他在我心裡連根草都不如,草還能給馬兒吃,可南宮宇呢,給我帶來無盡的災難,試問一下,我爲什麼要去欲擒故縱?你覺得我會想去過他身邊的榮華富貴?呵,別搞笑了,我隨便煉幾顆丹藥也比他府裡一年月銀還要多上幾十倍幾百倍。”
“蘇芒,你覺得你說這些話我會相信?總之,我告訴你,我可以不管你去和睿王爺一起,還是去宮裡找皇上,這都和我無關,可是如果是阿宇的事情,我就必須管,你記住我今天的話。”雲衣聲聲警告,旁人聽了定然害怕的忙不迭說是,可蘇芒不會。
“你憑什麼管我?管好你自己吧,雲衣,你這一副白蓮花樣子,也只有南宮宇會看上,你心裡想了什麼,裝了什麼,你心裡清楚,南宮宇喜歡你的什麼,你更清楚,請你好好裝好你白蓮花的樣子,別讓他發現,否則,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那恐怕不是別人奪走了他,而是你心思太磕磣了!如果你今天讓我來這裡,就是說這些的話,那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蘇芒說着,往屋外走去,氣的雲衣直跺腳。
“哦,對了。”打開門的蘇芒,又頓了一下,像想到什麼,“請你管好你的阿宇,別再來糾纏我,我和他,不過是陌生人,若是煩了我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你一直覺得我是在吸引他,欲擒故縱,我告訴你,你腦殘話本看太多了,這男人,在我心裡就是個廢物,踩地上我都怕髒了我的鞋,好自爲之吧!”
雲衣看着蘇芒就這麼大咧咧的走出房門,心中更是生氣。
蘇芒,你真以爲自己有多好嗎?把阿宇比喻的那麼不堪,那你和他和離啊,或者讓阿宇給你休書,爲何要這樣出現在他面前,你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
蘇芒,今天我雲衣在這裡受的氣,我會記得的,終有一天,我要你以十倍百倍千倍還給我!
……
蘇芒這邊倒是完事了,南宮宇這邊,卻進了客棧,看着他的四皇兄坐在凳子上,身旁坐着個蘇洵,兩人儼然一對父子一樣,一邊吃,一邊有說有笑的。
看着這樣的場景,南宮宇真覺得諷刺。
其實蘇芒這野孩子究竟是誰的,他還真不知道,當時他閉關要緊,這蘇芒就放任在一邊了,反正這是皇上賜的婚,他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會很厭惡。
他當時只是想着以後兩人各過各的日子就行,蘇芒不過頂着個寧王妃過日子就好,他要做什麼,蘇芒也管不着。
等着哪天,時機成熟了,蘇丞相被剷除了,他再把蘇芒這個王妃給下堂了。
可沒有想到,這綠帽子就在他閉關的時候給戴上了。
就像蘇芒說的,寧王府戒備森嚴,按道理來說,除非是蘇芒出去私會野男人,否則這寧王府他們是進不來了。
可蘇芒就在寧王府內,從嫁進來到診上懷孕,都沒有出去過,只能是野男人自己進來。
能進來,還能生下一個紫色眼睛的人,他能想到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父輩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不可能在京城他們還不知道,而兄弟輩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難道,真的是四皇兄?
是四皇兄和蘇芒生下的這個野孩子?
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四皇兄是什麼性子,他是知道的。
南宮宇眼睛微眯,有些生氣的看着這個一母同胞的皇兄,就算四皇兄不是蘇洵的生父,可爲什麼他要對蘇洵這野孩子那麼好,難道四皇兄不知道,他和蘇芒的關係有多惡劣嗎?
“叔叔,我想孃親了,她還沒回來,我想去找他。”小糰子朝着南宮修說道。
對方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好,我帶你去找你孃親。”
可南宮修帶着蘇洵剛轉身,就看見自家七皇弟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有事?”南宮修淡淡的問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和蘇芒吃飯對於南宮宇這弟弟的嚴重性。
“四皇兄不覺得自己和蘇芒走的太近了嗎?
”南宮宇不悅的說道,眼神直直的看着南宮修。
“七皇弟好像管的有點寬了。”南宮修淡淡回答一句,看了眼藏在身後的小糰子,“出來。”
可小糰子卻拼命的搖頭,眼睛警惕的看着南宮宇,像是看見怪物一樣。
“你嚇到他了。”南宮修說道,拉着蘇洵從南宮宇身邊走過。
南宮宇的臉色卻在瞬間大變,變的十分難看,蘇芒這樣跟他說話,他覺得蘇芒恨他,所以是正常的,可他四皇兄居然也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不正常了?
“四皇兄,和蘇芒一起,你覺得做的對嗎?你該知道,蘇芒是什麼人?”
“我做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教。”南宮修沒回頭看他,答了一句,剛好看見蘇芒從樓上下來。
小糰子興奮的奔了過去,“孃親……”
看着那三人,南宮宇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三人就像一家人。
感受到了南宮宇的目光,蘇芒看了過來,與他來了個對視,可很快,蘇芒又淡淡的移開,好像沒看到他一樣。
等三人出了去,蘇芒才狐疑的問道南宮修,“剛纔寧王爺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南宮修答道,看着日頭已經快上中天,“回去吧,下午我有空,到時候你再來王府拿你的青竹劍。”
“好。”
鎮南王府。
“四皇弟在想什麼?”南宮錚看眼前的南宮修出神坐在那裡,笑着問道。
回神的南宮修卻只是搖頭,“沒什麼?”
“我還從來沒有看過四皇弟如此失神,像在想着某個人。”南宮錚帶着揶揄的話問道,可換來的,卻是南宮修的失笑。
“三皇兄不常回京,你又不常和我待一起,怎麼知道我從來沒有失神,況且,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三皇兄不清楚?”
南宮修這看似平常的話語,可聽在南宮錚的耳朵裡,卻有點像在欲蓋彌彰。
南宮錚雖然和這位皇弟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他什麼性子自己還是知道的,雖然他沉迷於煉丹,但這可不像是在爲煉丹的事情煩惱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