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倉促抵擋着張凡的攻勢,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拳朝我胸口打來,我撐起左臂傾身將他擋住,剛想借此還擊,誰料他第二招立刻接上,一腳飛踹。我格擋不及,吃了個滿懷,索性死死握住他的小腿,狠狠砸在他的反關節上。
如果換做正常人,這一下估計直接痛暈過去,失去戰鬥能力了。可這傢伙,像是不知疼痛一樣。我之前以爲他真是鋼筋鐵骨,可此時,他的膝蓋分明紅腫了起來。
我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傷口上。他沒有絲毫躲閃,吃下這一擊,並順着我的手撲了過來。我萬萬沒有聊到,被他一掌頂翻在地,難以動彈。我手臂被他壓住,而他的雙手也被我死命扣住。
張凡冷笑一聲,直接一頭撞在我腦袋上。我疼得一個激靈,直接叫出了聲。我翻身想要掙脫,這傢伙又是一頭撞了過來。
我疼得眼前都泛花了,張凡受的傷不比我輕,額頭都磕出了血絲,卻好似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感覺不到疼痛。
“喔靠,你這傢伙,沒有痛覺嗎?”我尖叫着。
張凡沒有回答,又是一頭磕過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忽然一道白影閃過,張凡的手臂炸開一道血口。我趁機一腳將他踢飛,翻身爬了起來。
“哥哥,你沒事吧。”
“施歌你妹的,可算是來了。”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放心唐雪妹妹,所以把她安頓在遠一點的地方了。”施歌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眼泛着淚光,心疼不已的撫摸着我額頭上的傷口,“哥哥是不是很疼啊?”
我喘着粗氣,指着張凡:“我沒事。這傢伙是個亡命之徒,小心點。”
張凡看着我們,冷哼道:“唐雪這種最底層的殺手,你們居然還關心她的死活,真是好笑。”
“你可是聖賢啊。”我裝模作樣的鼓着掌,“看着自己的手下人一個個被殺,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是你厲害!”
被我這麼一說,張凡身後人羣的眼神開始不對了,本來還衆志成城的他們變得躁動起來。
張凡明知我在挑撥離間,卻又不知如何反駁,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直接一拳朝我幹了上來。
我側身格擋,順勢握住他的手臂,將他纏住。施歌趁此機會卯足勁一拳幹了回去,雖然她的陰力還沒完全恢復,但這也足夠張凡受的了。
他腦袋一歪,一口鮮血吐出來,染紅了半邊臉。
我接着一腳踹上,被他掙脫開來躲掉了。可他的行動就是再快,也快不過我們兩人的組合進攻。施歌的陰氣化咒,劈向張凡左邊的身位,他急中生智向右一躲,正中我補位趕到的一記重拳。
張凡的鼻骨大概是碎了,血液從鼻孔裡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我走上前去,抓着張凡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挺男人,真不怕疼啊?”
張凡也不說話,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我臉上。我猛吸一口氣,剛要發火,忽然眼角餘光瞥見醫館門前閃過一個身影。
是陶方!糟了!
“快跑啊!”我沒命的喊着。可是太遲了,虛弱不堪的陶方已經被張凡的手下逮住,反扣手臂,將槍口抵在了腦門上。
我都要瘋了,一把按倒張凡,一腳踩在他臉上,沒命的嘶吼着:“要是敢動她一下,你們老大就完蛋了。”
張凡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看來這姑娘對你挺重要嘛,那我就放心了。”
“你想怎樣?”
“一命換一命。”
“好!”我毫不猶豫的答應,“放了陶方,我立刻放了你。”
張凡的笑聲更大了:“想得太多了你。我的意思是,用你的命,換這姑娘的命!”
我一下愣住了,盯着不遠處的陶方,心想着,無論如何先答應再說。
誰知我還沒開口,張捷瘋了似地從人羣中擠了出來,衝到張凡面前狂吼:“不是說好了要保護陶方嗎?你們答應我的話呢!你這畜生,今天敢碰陶方一下,我要你的命!”
話說道這份上,陶方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眼淚“譁”就下來:“師傅!你爲什麼要出賣我們啊!”
張捷慌了,沒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陶方。我想保護你啊!你能不能不要再任性了,回來好不好,回來和我一起生活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話沒說完,張捷已是泣不成聲。
施歌皺皺眉,小聲問我:“哥,什麼情況?”
“估計封印崩壞之後,張捷立刻就收到組織對我們的通緝令。之後他便暗中聯繫組織,想借組織的手要我們的命,張捷明顯是爲了陶方纔這麼做的,他看到陶方和我們一路,便以爲我們是帶壞陶方的狐朋狗友,他希望幫陶方擺脫紛爭,離開陰陽戰事。但其實,對組織來說,陶方和這件事並沒有什麼關係。”
施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一驚,想到了什麼:“那……也就是說……”
我咬牙道:“也就是說,陶方的命,成了組織一個巨大的籌碼。而這個籌碼,在必要時,是可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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