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忙是道:“惡龍峽中有妖孽出世,玄武派,九華山派與本派有師叔,師兄師姐們在哪兒,我們要過去!”
卿狂見荊烈大師兄十分靠近九姝,不由心中升起淡淡的憂傷,不知何故!
“我也是要去惡龍峽呢!”荊烈笑道:“斬妖除魔,正當如此!”
“九姝姐姐,不如我們同行?”夕兒笑問道。
九姝點點頭,對身後衆人道:“你們部分回南海,部分在後面趕到惡龍峽,我與西崑崙的十三問天師叔,卿狂師弟,夕兒師妹,還有蜀山派荊烈大師兄一同先去惡龍峽!”
南海派人雖然年齡都是比九姝大了很多,但是好似要聽她命令似的,一聽那中年人赫然乃是天下修真一脈中甚有聲名的西崑崙問天劍仙,灰衣青年道士是蜀山派大弟子荊烈,都是放心下來道:“遵命!”
一時,十三先生,卿狂,夕兒,荊烈,九姝都是上了坐騎,別過南海派衆,珠珠,寶寶等,下山去了。
先前轟然熱鬧的劈山妖谷,就這樣又是歸於寂靜。
卿狂與夕兒這下又是得到蜀山派荊烈大師兄,南海普陀山派九姝師姐同行,都是十分高興!
只是十三先生苦笑道:“七大修仙資質罕見之人,不知道後面還會碰上誰呢?是道宗、佛宗哪一派的大弟子呢?”
……
這樣,後面數日,十三先生就是帶着卿狂,夕兒,荊烈,九姝四後輩往東趕路,他知道四人之中,卿狂與夕兒是行走天下經驗嚴重不足,就一路上將那魔道中四大超一流的四大派系鬼谷山鬼帝,九疑山九尾魔王,爛柯山不死妖尊,與北邙山吞天精怪都是細細與衆小說了一遍:“其他還有很多趁火打劫的妖道,妖孽修仙,你們都是要當心!他們都是妄想幾年後九星連珠之時出來掀起腥風血雨!”
這日傍晚,衆人過了黃河之上的風陵渡,風陵渡處在黃河大拐彎處,地勢險要,衆人夜宿渡口邊上的客棧,從窗口外望,見不遠渡口上人來船往,這晉,陝,冀三省交界的第一渡口要塞果真是繁忙無比,不由感嘆無比。
“一水分南北,中原氣自全。雲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十三先生笑道:“風陵渡乃是自古以來的黃河上第一渡口,不過夕兒,你們可是知道風陵渡因何得名?”
夕兒搖頭不知,荊烈卻是道:“風姓乃是三皇之首中伏羲、女媧這上古先天大聖之姓,風陵……此處莫非乃是他們的陵墓?”
十三先生微微點頭道:“不錯,東南邊上十里外有着女媧墓,我們一定要去
拜訪一番!”
衆人正是要分開回房休息,突然之中,卻是遠遠傳來一陣琴聲,先前極其清雅清淨,其中還有梵音了了,讓人前塵舊事,一忘解憂,後面卻是火熱一片,鏗鏘有力,這般琴聲轉換,手到拈來,毫無困難,顯然這彈琴之人,神技高絕!
九姝更加是琴道高手,輕聲道:“這一柄琴,聲音婉約,平常琴有九弦,而此琴只有七絃之調,琴聲讓人心曠神怡,不禁沉醉,不想在風陵渡竟然是見到繞樑琴!”
十三先生驚道:“當年繞樑琴不是被楚莊王毀去了嗎?”
他當然知道繞樑琴乃是春秋之時一位叫華元的人獻給楚莊王的禮物,其製作年代不詳,琴聲在空中迴旋,如孤雁長鳴,停止三天後,其聲仍纏繞回蕩在屋樑之間,令人難以忘懷,便是有那“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之語。楚莊王自從得到繞樑琴以後,整天彈琴作樂,陶醉在琴樂之中,有一次,楚莊王竟然連續七天不上朝,把國家大事都拋在腦後。王妃樊姬異常焦慮,規勸楚莊王說:“君王,您過於沉淪在音樂中了!過去,夏桀酷愛寵妃妹喜之瑟,而招致了殺身之禍;紂王誤聽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現在,君王如此喜愛繞樑之琴,七日不臨朝,難道也願意喪失國家和性命嗎?”楚莊王聞言陷入了沉思,然他無法抗拒繞樑琴的誘|惑,只得忍痛割愛,命樂師用鐵如意去捶琴,琴身碎爲數段。從此,萬人羨慕的名琴繞樑便是絕響!
“非也……”九姝道:“本門卻是探出,當年楚莊王是命令當時楚宮第一樂師宮商大師去匯琴,宮商大師終究不願絕世名琴毀在自己手中,就是暗暗藏在家中地下三丈……數百年之後,有繞樑琴出土,只是一直不知在何處,不想現在卻是在風陵渡口聽見?”
“琴聲自從東南而來,莫非就是在女媧墓邊?走,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卿狂笑道。
“此人能將琴聲運發至十里外都是能夠聽見,玄功不凡,只怕乃是我修仙中人!”荊烈也是道。
十三先生點點頭,五人也不騎馬,飛身朝着琴聲之處趕去。
“不知道女媧墓邊,會是什麼樣的高人呢?”卿狂,夕兒只是暗道。
“此人能將琴聲運發至十里外都是能夠聽見,玄功不凡,只怕乃是我修仙中人!”荊烈也是道。
十三先生點點頭,五人也不騎馬,飛身朝着琴聲之處趕去。
“不知道女媧墓邊,會是什麼樣的高人呢?”卿狂,夕兒只是暗道。
這五人中,道法輕功都是絕高,十三先生乃是可以
御劍飛行的劍仙,穩穩第一,他大擡步中,也不見肩動腿移,便是流星飛奔,後面荊烈一心想要壓倒卿狂,便是運氣蜀山派玄功心法,衣不帶風全力疾奔。
“這回,應該是甩下了卿狂師弟不少距離了吧!”荊烈奔出五六裡,在十三先生兩丈身後甚是得意,微微回頭時,只見九姝不緊不慢,跟在自己身後一丈,而卿狂果然是與夕兒遠遠落後五六丈。
卿狂道法修爲已經乃是抵得上八十年,並不差荊烈與九姝,他學自洞中老人的“魚龍遨遊訣”乃是近身身法天下第一,但是遠程飛奔卻是與道法深厚最爲相關,因此不能超過十三先生,加上夕兒師妹玄功到底差了衆人一截,奔得香汗淋淋,芳心吸吸,卿狂一見之下,當然是要落在後面與夕兒師妹並肩而行,並不是一味逞能與荊烈比賽腳力了!
“哈哈,終於超過卿狂師弟甚多啊!”荊烈暗中得意,不由自主看向九姝一眼。
九姝面色微笑,然而她心中卻不是爲荊烈而笑,而是乃暗道:“明顯卿狂師弟的玄功修爲不在我與荊烈師兄之下,他卻是甘願等候他夕兒師妹,自願落在身後,這般體恤小師妹的師兄當真不多!哎,我便是沒有這樣的師兄啊……”
在她心中去,對卿狂好感又是多上一分。
不過片刻之間,風陵女媧墓已經在望,遠遠的就看見一座小山當前,那山峰十分奇怪,所有山石都是紅彤彤的,像給烈火燒煉過,相傳是女媧煉石補天的地方,山腳下乃是有着一座殿堂,算是恢弘殿堂旁邊便是一座高冢。
奇怪的是,小山一面官道,三面環水,水將小山與青冢包圍得結結實實!
“這青冢風水好怪異!”十三先生乃是何等高手,最是精通觀看風水,不由是暗道。
卿狂與夕兒只見兩邊小山山勢低臥,綠樹成蔭,景色美觀,耳邊再是聽見一陣陣的琴聲傳來,都是十分享受。
“咚……叮……”突然傳入耳中的琴聲卻是一變,轟轟烈烈有如金戈鐵馬一般。
“咦……怎麼回事?”卿狂,夕兒都是微微吃驚,只見前面的十三先生,荊烈,九姝三人卻是身子微微一晃,腳下竟然是慢了下來。
卿狂與夕兒瞬間趕上去,十三先生側頭見他們師兄妹兩人無事一般,不由苦笑:“這琴聲中帶着無上佛宗玄功攻擊,我與九姝,荊烈都是精通音色,心絃被這琴聲震動,影響我們運功,倒是卿狂與夕兒都是山野之間,只知練劍修仙玩樂,不懂音律,沒有想到對他們的影響卻是最小啊!他們無知,倒是歪打正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