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遺詔?!”秦氏失聲叫道,“千羽怎麼會讓這樣的遺詔出現?!”
是啊,這所謂的“遺詔”,絕對不可能是出自倉昊帝之手,至於是怎麼來的,沒人知道。但是有一點,只要墨千羽不想讓這個遺詔出現,那麼這個遺詔就絕對不會出現!
可問題是,遺詔不但出現了,而且還當着勤政殿滿朝重臣的面宣讀了!
一個賜婚的遺詔如此鄭重其事的宣讀,這便可以不用顧及倉昊帝駕崩的三年孝期!
這樣的例子,在前朝也是有的。
離京城上上下下的貴族圈子裡面,有幾個人不知道墨千羽跟雲鳶走得近?
有誰不知道蒼雲郡主現在已經是鐵板釘釘的羽王妃,可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一紙遺詔來,還要在三日之內儘快完婚,這讓勤政殿裡面的那些重臣們全都譁然了,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了雲家父子倆。
老公爺當時便對那宣旨太監喝道,“此遺詔,羽王殿下可知曉?!”
那宣旨太監戰戰兢兢的跪在老公爺面前,帶着哭腔道,“老公爺,這遺詔便是雲王殿下和羽王殿下讓奴才來宣的。”
當時老公爺便沒有再說話,但是一張老臉卻已經瞬間變得鐵青,他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殿外金鱗衛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攔。
老夫人緩步上前,對老公爺道,“先進去再說吧,昨日鳶兒還跟我們說,要我們爲她和千羽準備婚禮,籌備她的嫁妝……今日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且不說究竟出了什麼事兒,現在最難過的人,莫過於鳶兒了,一會兒……我們去她院子裡面看看,這孩子,從小個性便要強,不知道她此刻……”
秦氏也立即蹙起了眉頭,眼圈兒一紅,衝着老夫人道,“母親,這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家鳶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母親!”
“先聽聽鳶兒怎麼說吧!”老夫人嘆了口氣,“若是真有人敢讓咱們鳶兒受委屈,玩弄我心肝寶貝的感情,我第一個不饒過他!不管他是誰!”
說着,老夫人狠狠的將手中的柺杖往地上一拄,“走!”
老夫人難得發這樣大的脾氣,秦氏看到,也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的確啊,這件事兒,還得看雲鳶是個什麼態度。
素寒和星兒在皇宮裡面兜了一圈,沒找到雲鳶和雲氏父子,便也回來了,剛一進門便聽到這件事兒,素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但是他是很清楚墨千羽對雲鳶的感情,所以並沒有顯得很憤怒,反而是勸着老夫人,“奶奶,我相信千羽哥哥不會對不起姐姐,咱們先去看看姐姐吧,既然姐姐已經進了宮,恐怕已經跟千羽哥哥見了面,說不定這是他們商量好的什麼計策,咱們別在這兒乾着急了。”
老夫人一聽,立即點頭,“還是我家素寒想的周到,奶奶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好,好,我們現在就去見見鳶兒,看她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