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寒夢痛恨得咬牙切齒,寒楓雪和慕容晴也是意識到,唐辰定然是做了什麼讓寒夢恨之入骨的事情。
寒夢的臉上詭異的浮現了一絲柔情的目光,繼續道:“三個月前,我遇見了靈珊,靈珊是個靈動美麗的女孩,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不可遏制的愛上了她,經過一些相處,她同樣也愛上了我,我們一起賞花,一起遊湖,近三個月的時光,那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三個月。”
忽然,寒夢臉上的柔情變了,化作了冰冷之色。
“但就在不久前,唐辰,唐辰那混蛋,他竟然將我最愛的人拱手送給了別人,楓雪哥,你知道嗎,那混蛋刻意讓林笑白與靈珊認識,讓林笑白將靈珊帶走當小妾,我不甘,我質問唐辰,我第一次對着他狂怒了,但也就在那天,唐辰那混蛋告訴我,一起的是假的,他對我好一切都是假的,他不過是爲了報復寒家,他要寒家的人都活在痛苦之中。”寒夢沙啞的嘶吼着,漸漸的蹲在了地上,不斷的抽泣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寒楓雪很能理解寒夢的痛苦,蹲下身拍着寒夢的肩膀,眼前這十六歲的男孩,已經被折磨的快崩潰了。
“小夢,沒事,楓雪哥去幫你把靈珊接回來。”
“沒用的。”寒夢搖了搖頭道:“沒用的,林笑白是西北行省總督的兒子,手下高手無數,西北行省總督本身也是技王強者,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的。”
寒楓雪將寒夢扶起,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夢,放心吧,別說是西北行省總督的兒子,就算是皇帝的老子敢動我兄弟的女人,我也照搶不誤。”
寒夢看着寒楓雪目光中射出的堅定與自信,點了點頭,但在心裡仍是沒抱多大的希望,只當寒楓雪是安慰他罷了。
三人一起朝外面走去,天色已是到了正午,冬日懶散的陽關灑在身上,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
走到城主府外,卻見城主府的人都聚集在這,沒有離開,在他們的外面,一羣的軍隊將出口堵住了,雙方不斷的爭吵着,看到寒楓雪走來,城主府的衆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恐懼的眼神看着寒楓雪,不斷的往兩旁散開着,深怕惹到這個煞星,他們可是見識了寒楓雪是怎麼殺人的,誰敢上去找死。
人羣分開,一身着將軍服飾的病態漢子走出,看着寒楓雪冷喝道:“你是什麼人,唐城主呢?”
“死了。”寒楓雪淡淡的道:“你不想死的話,給我讓開。”
谷秋的心中露出狂喜,臉上卻是裝作色變,後退了兩步,喝道:“你竟敢公然殺死楓城城主,今天,你也別活着走出這扇門了。”
谷秋的話一說完,不斷的有士兵涌入府內,將寒楓雪三人圍成了水桶,密密麻麻的人羣,竟有上萬之數,後面的谷秋流露一絲得意之色,在得知寒楓雪實力非常強悍並殺入城主府時,他便立刻召集了能夠召集的所有人馬,並告訴唐辰手中控制的軍隊,告訴他們城主府出事了,而後所有人一起趕來,如果唐辰贏了,他是來幫忙的,如果寒楓雪贏了,那麼,他當然是來絞賊的,他相信,即使寒楓雪再厲害,今天也比死,上萬的軍隊,用人頭去填,也要填死寒楓雪,殺了寒楓雪,不斷減去了這威脅,還能夠讓唐辰手下的人牢牢控制住,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寒楓雪看着一圈圈的軍隊,冷笑着道:“你們是守備軍的人?”
“不用管他,殺!”谷秋在後面喝道,說完人羣果然都往寒楓雪三人殺去。
“慢着。”寒楓雪爆喝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令符,放在手中道:“你們可認識這個。”
在陽關的折射下,令符閃亮着刺人眼眸,所有的人都瞬間停了下來,看着寒楓雪的手中,他們以前雖然沒見過寒楓雪手中的令符,但作爲一個士兵,又豈會不知道封地令符是什麼樣子,關於一些令符的模樣,是帝國軍人必須牢記在心的知識,而寒楓雪手中的令符,絕對不可能做得了假的,一眼便能夠認出。
“封地令符!”寒楓雪正前方一軍官打扮的人失聲道。
“沒錯,我,寒楓雪,授熾熱帝國世襲侯爵爵位,楓城領主,從今天起,楓城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軍人的任免權。”寒楓雪說完停頓了下,高聲道:“現在,我第一道命令便是,誰殺了後面的守備將軍,官位連升三級。”
刷的一聲,所有的身體一個轉向,含有深意的眼神集體看向了谷秋,連升三級,這可不是一般的誘惑,殺了寒楓雪不但沒好處,說不定得罪皇帝老子還得殺頭,而且,寒楓雪能孤身來城主府將實力強大的唐辰殺掉,他們想殺寒楓雪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但谷秋就不同了,一個病秧子,殺了他還能升級,比較一下,任誰都知道生意怎麼做。
要知道,封地的領主和城主不同,那可是土皇帝,在領土範圍內,領主就是皇帝,一切的命令都是由他下達,比城主和守備的權力大多了。
谷秋臉色勃然大變,背上的冷汗涔涔的滲透內衣衫,冰涼的感覺讓他全身發冷,悲呼一聲:“侯爺,我並不知道是你,我有眼不識泰山,侯爺您就放過我吧。”
谷秋說完跪倒在地,爬着往寒楓雪而去,剛爬入人羣幾步,便是不知道被誰給一刀砍了,接着,裡面傳出一道聲音:“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不過他的聲音很快便是淹沒了下去,因爲在他剛喊出就被身旁的人一刀給結果,從他手中搶過谷秋的人頭,就這樣,大夥都亂作了一團。
寒楓雪又是怒喝了一聲,將倆名副官點出來主持大局,懶得再管,之後三人一起往寒家而去。
不久後,楓城傳出消息,楓城從此屬於私人領土,直接受領主直接控制,而領主,赫然便是楓城寒家當年的廢物少爺寒楓雪。
接着又傳出消息,寒家寒天君被任命爲楓城城主,而慕容家慕容昊則被任命爲楓城守備將軍,一時間,整個的楓城都成了寒傢俬人控制的城市,寒家來往拜訪的人羣來往沒有停息過。
寒楓雪將母親和寒夢帶回家後,寒家的衆人也是一陣的喜悅,尤其是慕容昊和寒劍濤,見到女兒和兒子安然無事,心頭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將壓在心頭的重石給卸掉了去。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的一早,寒楓雪並是將寒夢叫了過來,出發前往冰城,他已經打聽清楚,西北行省總督林天豪的府邸便是在冰城。
寒夢從睡夢中被叫醒,他沒想到寒楓雪是認真的,竟真的要帶他去西北總督府搶人,感動的同時又有些畏懼,心中有些沒底,既想去,又怕去。
也就在此時,雷鷹親衛隊出現在了空中,靜靜的懸浮在那,寒楓雪拍了拍呆滯的寒夢的肩膀:“小夢,走吧!”
寒夢迴過神看着寒楓雪眼中的不在乎,終於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和寒楓雪一起踏上了小雕寬闊的背。
“咿呀!”一聲嘹亮的雕鳴,在楓城之人震驚的目光下,一羣龐大的魔獸隊伍從楓城的高空飛過,朝着冰城的方向而去。
冰城,最近也是非常的熱鬧,冰城最有權勢的倆人之一,西北行省總督林天豪的大少爺林笑白過二十六歲生日,並在當天納妾,整個冰城有些勢力的富紳豪商都是受到了邀請,冰城陷入了一片的喜慶當中。
而就在整個冰城都處於興奮狀態的時候,遠處,聲勢浩蕩的魔獸羣體也在此時朝冰城而來。
以四階魔獸雷鷹飛行的速度,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寒楓雪衆人便是來到了冰城的城門處,高聳的城牆矗立在那,但寒楓雪從高空俯瞰,城樓卻是那麼的低矮。
看着遮天蔽日的魔獸飛來,冰城城頭的守衛也是有些呆滯,嚥了咽口水,驚呼道:“戒備,空中有情況。”
也就在此時,寒楓雪帥魔獸羣降落在城頭,身形飄落在城頭,將一名士兵抓住,問道:“林天豪的總督府怎麼走。”
恐懼的守衛很乾脆的說了出來,寒楓雪也沒有爲難於他。
魔獸羣的侵入讓冰城的喜慶蒙上了一層陰影,冰城的人擡頭看着將頭頂的陽關遮蔽住的魔獸羣,呆立在了原地。
龐大的隊伍徑直往總督府開去,許多不知道情況的人還在路上暗歎。
“總督大人的面子可真大啊,連如此強大的魔獸陣容都請來賀壽。”一路人羨慕的道。
“可不是嗎,就連公爵大人都是對總督大人非常的客氣,聽說總督大人本身就是技王強者,面子能不大嗎。”身旁的一人也是露出豔羨的眼神。
寒楓雪自然不會知道他人在想什麼,他的目標,總督府,但當然不是去賀壽的,而是去殺人的。
總督府,此刻喜氣升騰,各地的豪紳也是都早早的便來了,這麼好的奉承賄賂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而就在此時,天空遽然暗了下來,在他們的頭頂,黑壓壓的龐大魔獸往下降落。
“好強的陣容,總督大人可真有面子啊,哈哈……。”一肥頭大耳的商賈奉承的大聲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的附和,接待他們的管家微笑着點頭,但卻露出了疑惑之色,總督大人可沒說過會有這麼一支強大的隊伍來祝賀。
“轟隆、轟隆……”一聲聲巨大的聲響傳出,魔獸羣降落在地,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地面的石屑翻飛着,塵土也是四散的揚起,整個的總督府都是顫抖了一刻。
寒楓雪冷然的目光對着衆人掃視了一圈,冰冷的氣息不斷的散發開來,讓所有人明白,這羣人似乎並不是來賀壽,而是來找茬的。
“林天豪和林笑白在哪,滾出來。”寒楓雪大吼道,聲浪滾滾的往四處擴散開來,連總督府外遠處的人羣都聽到了,見有人竟敢直呼總督大人姓名,並喊滾出來,好奇心大起的人們紛紛朝這邊而來。
總督府內,一間裝飾豪華的房屋中,林笑白正在精心的進行着打扮,而林天豪則是在他身旁微笑的看着,這個兒子,除了有些好色外,其他在任何的方面能力都不遜色於他,林天豪早已經將他視爲自己的接班人了。
而就在此時,一聲吼聲入耳,倆人的臉色都瞬間變了,寒芒從眼中射出,竟然有人敢在林笑白大喜之人來搗亂,氣勢洶洶的往外走去,他倒想看看,在西北行省,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走到外面,看到寒楓雪身旁的寒夢,林笑白立刻便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在看了看強大的魔獸羣陣容,心中也是震驚着,寒夢什麼時候攀上了這麼硬的幫手。
看到眼前的陣容,林天豪的心也是一突,心頭飛快的思忖着對策,以總督的一些兵力,根本不足以和寒楓雪他們抗衡,只能拖延到大部隊趕來了。
“交人。”寒楓雪直截了當的道。
“閣下是誰,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天豪並不認識寒夢,看着寒楓雪不解的問道。
“一炷香時間,不交人——殺!”寒楓雪不屑的看着不斷趕來的人羣,冰冷的道。
聽到寒楓雪威脅的話,林天豪心中怒火不斷的燃燒着,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威脅,這還是第一次出現,不過此刻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只要等自己的人一到齊,他要看看,寒楓雪還怎麼囂張。
林笑白在林天豪的耳中低語了聲,林天豪將目光落在了寒夢身上,冷芒閃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賓客們也是往林天豪的身後退去,雖然寒楓雪的陣容強大,但他們相信,最後的勝利定然屬於林天豪。
時間點滴的度過,衆人的心也是不斷的緊揪着,焦急的眺望着遠方以及總督府的大門。
魔獸的鳴叫聲,馬蹄聲四起,地面不斷的顫抖着,林天豪一方的人全都露出了喜色,但寒楓雪的身上卻開始散發出煞氣,緩緩的開口道:“一炷香時間已到,看來,你並沒有交人的覺悟,那麼,我只有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