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白衣青年無視和挑釁的目光,現場的氣氛變得充斥着火藥的氣息,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發。
然而白衣青年卻將之直接無視了過去,在他眼中,像是隻有視線中的三人,嘴角略微彎曲了一個幅度,噙勾着一絲有異味的笑容。在他眼中,這三人才是他今天最大的障礙,也只有這三人配做他的對手。
被白衣青年的灼熱目光挑釁着,三人似乎並不以爲意,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像是天崩於前也不能讓他們變色,光是這份氣度,就隱有大將之風。
劍士面色冷峻,冷漠的道:“我出手必見血。”
白衣青年笑了笑,目光看向另外兩人。
“我沒興趣!”技師很是直接,神情倨傲。
“呵呵,只剩下你了。”白衣青年看向那位騎士,他唯一的威脅者。
厚重的身軀往前踏上兩部,“彭、彭……”玉石砌成的地面都發生了波動性劇顫,但幅度卻又恰到好處,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讓人感覺是在聆聽自己的心跳,韻律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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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我來領教一下貴族第一青年的實力吧。”渾厚聲傾吐而出,似要震破人的耳膜,嗡嗡作響。
“不敢!”白衣青年謙遜了一聲,但那恃才傲物的神情卻像是默認了騎士對他貴族第一青年的稱號。
倆人目光交接,在空中碰撞出一串火花,銳利的眼神似要穿破對方,無聲的交流卻如電光閃爍,空氣發出嗤嗤的輕響。
在倆人的周圍似乎看不出絲毫的異常之處,都默默的站在原地,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靠,不會是在交流感情吧。”一些忌憚倆人在心中暗道。
目光的碰撞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分來鍾,大地騎士終於耐不住寂寞。
“汰……”一聲暴喝,攜着毀滅的拳風縱橫捭闔,伴隨着空氣的音爆聲,直衝白衣青年過去。
“喝啊……”白衣青年也不甘示弱,在那雙俊美略帶柔美的面龐,滿是陰柔與狠歷,過往的儒雅貴氣已經徹底的從他身上消失,伴隨着氣流的扭曲,無聲的一掌輕柔的擊出,比起騎士剛強霸道,他的一掌卻是陰柔內斂。
“汰……”
“喝啊……”
又是兩聲呼嘯,拳掌終於相交一起,狂暴的空氣旋風氣流將倆人的衣物吹散,獵獵作響,白衣青年披散的長髮更是飄逸瀟灑,連在不遠處觀戰的衆人都感覺的到倆人中間能量的狂暴動亂,撲鼻的壓力擠壓着身軀,一些實力不濟的人甚至往後退了些才勉強站定。
令人驚訝的是,靠倆人距離最近的月公主卻穩穩的站立在那,沒有什麼動作,但氣流一到她身旁便被直接消散於無形,讓人明白這位美貌的月公主竟是深藏不漏,怕是也有技宗的實力,一臉微笑的看着場中的倆人,美眸中帶着些許讚賞。
“轟……”劇烈的旋風波動更加的躁動起來,場中交手的倆人臉頰已經是潮紅之色,但誰也不願退卻一步,這不僅是關係到接觸月公主的機會,同時他們倆人也是代表了兩個大的集團,騎士學院的榮譽與貴族間的榮譽,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兩位算是平手如何!”看着倆人相持不下,敖月輕柔的一笑。
交手的倆人對視了一眼,眼神略作交流,喝的一聲,同時收開掌勁於拳力,這也是無奈的折中之法,如果再死纏不休的堅持下去,恐怕兩敗俱傷會是唯一的結局,這樣,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輕吐了口濁氣,倆人面上的潮紅漸漸退去,這場最精彩的大戰就這樣已平手落幕。
“果然,他竟是一名武士!”寒楓雪在心中驚道,要知道武士早已經沒落,功法武技也消弭不見,而在這,寒楓雪竟遇見了一名武宗級別的武士,而且,單純以武士方面的修爲,連自己也略嘆不如,對方已經步入了中級武者境界。
見倆人以平手告終,場中衆人的目光都投向敖月,露出詢問的意思,難道兩個人爲公主帶一朵花。
敖月笑靨如花,鶯聲道:“這樣,一輪定勝負吧,有人想挑戰的話,就請站出來,挑戰者先分出一個最強者,如果那最強者能擊敗他們倆人中的任何一人,就獲得最後的勝利,不知大家以爲如何。”
雖然這樣算是高擡了倆人,但人家實力在那,也只能這樣抉擇了,並沒有人不服氣,有本事自己就上啊。
一時間場中你看我,我看你的,雖然剛纔有些消耗,但倆人的實力擺在那,許多人都不認爲自己有挑戰的資格,不服氣也不行,最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另外兩個學院的高材生身上。
相視一眼,倆人都搖了搖頭,雖然他們很可能能夠擊敗場中戰鬥過一場的倆人,但這樣做,卻太扁身價了。
見兩名高材生搖頭,其他人都略嘆了口氣,最終爲公主佩花的殊榮看來真得讓倆個人一起分享了,不過這也太搞笑了一點。
敖月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目光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寒楓雪的身上,嬌笑道:“四大學院,耀輝學院好像也有一名代表吧,怎麼不出來切磋一下。”
“嗯?”衆人一愣,體會這敖月這話的含義,看樣子,耀輝學院也有人收到過請帖啊,但在他們的心中,實際上是對耀輝學院不屑一顧的,在他們看來,帝都只有三大學院。
寒楓雪心中苦笑:“被買了。”
衆人的目光在人羣中搜尋着,順着敖月視線處,找到了寒楓雪的位置。
“額,不會吧!”耀輝學院雖然不濟,但也不用請個鄉巴佬來吧,他們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了看敖月的目光,確定是在寒楓雪身上纔在心中暗笑。
有些人更是直接嗤笑出聲:“這就是耀輝學院的高材生,怎麼感覺跟街上撿破爛的一樣啊。”
接着,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取消,不屑看不起的眼神一齊投向寒楓雪。
寒楓雪似乎是毫不在意的站在那裡,但在他心中卻莫名的升起冷意,衆人的眼神反而激起了他的傲意,“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提前爲耀輝學院正名吧,算是幫老師出口氣了!”寒楓雪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敖月的‘奸計’,敖月無疑是刻意這樣做的,但他卻也只能認栽。
“雪峰,你怎麼在這。”敖月身後的嶽玲眉頭微皺,不解的詢問道,他一開始並沒有注意人羣后方的寒楓雪。
“嶽玲,你們認識?”一名貴族子弟問道。
“嗯,他是我龍鳳起舞后院的一名火夫。”嶽玲皺着眉答道,他並沒有看到敖月的眼神,自然也不知道敖月所看的人就是寒楓雪。她以爲是因爲敖月的後門關係,才讓寒楓雪來參加宴會的,但她不知道,爲何敖月總是對寒楓雪青睞有加,在她看來,他酒樓的下人以平等的身份和她一起參加同一個宴會,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蔑視,彷彿自己的身份降低了。
敖月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他已經多次囑咐過嶽玲不要將寒楓雪當做下人看待,但沒想到這種貴族心態作祟的嶽玲在這場合竟連她的話也忘在了腦後,歉意的看了一眼寒楓雪。
寒楓雪不在意的笑笑,他也沒想到嶽玲竟是這樣的人,清高自命不凡,雖然他不認爲當火夫是什麼丟臉可恥的事,但嶽玲這樣的行徑無疑是讓寒楓雪對她的映像雪上加霜。他曾經和熬雲星在龍鳳起舞碰到過嶽玲,嶽玲自然也知道自己是耀輝學院的學院,但她確是點出了自己火夫的身份,顯而易見,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個下人,不能上臺面的下人,這讓寒楓雪很不爽,非常不爽。
人羣的嗤笑嘲諷聲更烈。
“竟是一名下人……”寒楓雪周圍的人大聲說道,而後都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和一名下人在一起,他們認爲太降低自己的身價了。
寒楓雪傲立在那的身影顯得很是孤獨、但那梅花般的高潔、倨傲、不被侵染的氣質卻又是非常的不凡。
白衣青年也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寒楓雪,這穿着低俗但氣質卻不凡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就在這時,高亢的聲音從大廳外響起:“太子殿下到,三皇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