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停止,程洛沁依偎在太子的胸前,指尖在太子火熱的胸前打着圈圈:“太子,眼下年關將至,我娘卻還在牢裡受苦,每每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痛苦萬分!
太子殿下,我娘她實在是太可憐啦!”
她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太子就算再愚笨,也不可能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被美人纖細的手指摩挲着胸膛,太子只覺得剛剛褪下去的火熱瞬間又涌了上來,頭腦一熱,他想也不想便應道:“沁兒你放心,越王妃被程洛音那個傻子如此誣陷,天理難容!不論多麼困難,我都會想辦法將越王妃救出來的!”
程洛沁雙眸一亮,興奮道:“真的麼?”
隨即,她又有些猶豫:“可是,我聽聞京兆府尹張大人是個油鹽不進的人,若是他不肯通融……”
太子冷哼一聲,不屑道:“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而已,只要本太子不高興了,隨時都能將他撤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話音一變,蹙眉道:“而且,就算不將他撤了,我也有的是辦法將越王妃救出來!反正死刑犯的打扮都差不多,只要我們到時候李代桃僵,也沒人會追究到時候真正死的人是誰……”
他的意思很清楚,就算不能名正言順地將柳氏放出來,到時候也能通過別的手段將柳氏救出來,只不過,用最後這種辦法的話,柳氏就要過隱姓埋名的日子了。
在太子想來,隱姓埋名雖然憋屈,也總比直接丟了命強,不是麼?
對於這樣的答覆,程洛沁非常不滿,畫圈圈的手一頓,她蹭的從牀上坐起身來,當着太子的面,她以最火辣的姿勢一件件穿好了身上的衣服:“我的娘只有我自己最心疼,太子既然不能將我娘名正言順地救出來,那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怒氣衝衝地說完,她眼眸忽然一紅,扁着嘴委屈道:“只是,今後沁兒浮萍之身,不能再伺候太子,希望太子不要怪罪!”
“唉,沁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出程洛沁的潛臺詞,一想到今後不能再跟美人溫存,太子心下一急,脫口而出:“我救!我救還不行嗎?我答應你,就算是不要這太子的身份了,我也一定會把你娘給救出來的!”
看到太子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程洛沁心下得意,正想故技重施,用身體擺平心思單純的太子殿下。
“嘭!”
然而,不等程洛沁將身上的衣服褪盡,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程洛音,楚漢軒,楚漢墨和京兆府尹張大人等人正一臉複雜地看着房間內的兩人。
“二弟,六弟!”
太子驚呼一聲,趕忙用錦被井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完全不顧程洛沁半裸的嬌軀。
***
“胡鬧!”
金鑾殿上,惠帝震怒,隨手將一個茶碗扣在了太子的腳下:“身爲堂堂太子,你沉迷女色就算了,居然還敢知法犯法,簡直是胡鬧!”
大殿之下,太子面色蒼白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着,除了“父皇息怒”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程洛沁跪在太子一側,雖然她極力保持着鎮定,慘白的俏臉兒卻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楚漢軒、楚漢墨、程洛音和張大人並排跪在兩人身後,表情各異。
太子沉迷女色,在牀上胡亂應允不該應允的事情就算了,居然還被當衆抓包,也難怪惠帝會氣的砸東西。
不過,他氣歸氣,此事畢竟關乎皇家顏面,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然而,當着另外兩個兒子,尤其是六皇子楚漢墨這個他最寵愛的兒子,有些事情他不好親自出口。
看了一眼跪在衆人中間、表情從容的程洛音,他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火氣,淡淡道:“三丫頭,你冰雪聰明,依你看,這件事要如何處置呢?”
從過去幾次的接觸他就可以看出來,程洛音此人不但聰明,還很識大體,他相信,眼下的情形,這個丫頭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若是她不能提出有建樹性的建議的話,轉移怒火什麼的,他也是可以做的很得心應手的!
程洛音並不知道皇帝陛下企圖利用自己轉移衆人注意力的打算,所以聽到惠帝的問題,她愣了一下。
事實上,在將這事鬧大之前,她就已經想過了該如何處置柳氏的問題。
讓柳氏死,是毋庸置疑的。那個女人利用卑鄙的伎倆氣死孃親,又三番四次設計自己,她程洛音又不是聖母白蓮花,不會在清楚地知道別人的險惡用心後還說什麼原諒。
更何況,柳氏爲了鞏固地位,設計殺害了飛羽閣的趙姨娘,釀成了一屍兩命的悲劇,她會有今日的結果也是自找的,與人無尤,根本不需要同情可憐。
關鍵的問題就在於,哪一種死法比較適合那個狠心的女人?
說到這個問題,就要談一談程洛音的初衷了。
其實,早在她醒過來後,柳氏無數次針對她的時候,她就有許多次機會可以置柳氏於死地。
之所以繼續留着柳氏,無非是要讓柳氏自嘗苦果,和孃親一樣,也嘗一嘗鬱鬱而終的結果。
所以說,如果讓柳氏當衆斬首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想到這裡,她便有了計較:“回皇上,臣女覺得,嫡母爲了一己私慾,罔顧人命,不但致使趙姨娘無辜冤死,更是害的越王府唯一的小世子來不及出生便死在了趙姨娘的肚子裡,罪該當誅。”
程洛沁面色一變,惠帝雖然點頭讚許了程洛音的意思,心裡卻開始不悅起來,這個程洛音,真是不開眼!
惠帝正要找藉口轉移衆人的注意力,卻聽程洛音繼續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嫡母都是越王府的正妃,在爹爹重新立越王妃的人選前,嫡母都是唯一的女主人。
眼下南疆使者即將進京,若是在這個時候將嫡母處置了,難免會讓南疆使者存了輕視的心,對南疆的投降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本欲發難的惠帝舒緩了怒氣,點頭笑道:“沒錯,所以,依你看,這件事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