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是絕殺的人,趙金全的臉色都變了,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老弟呀,絕殺太危險了,今晚我留下來保護你吧。”趙金全說完再次朝着初夏的牀邊走去,黑暗中,隱約可見他的雙腿在的抖。
“停。”初夏一聲厲喝,也不知道是叫趙金全停下腳步,還是叫龍焱停下魔爪。
總之,兩人都停了那麼一下下。
龍焱定住了兩秒,確定初夏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翻臉後,繼續爭取自己的福利去。
他家娘子的皮膚真是好呀,摸着那小手多嫩滑呀,還有這小腳也很玲瓏,這身材,嘖嘖,初見時還是棵菜牙,沒想到如今已經被她養得如此玲瓏有致了。
木瓜果然是個好東西,不枉她當初啃了那麼多,這些都是他的福利呀。
一手伸出,他直接從她的下衣襬處探了進去,剛剛隔着一層衣物,現在是直接肌膚相貼,那如絲般的觸覺,如剝了殼般的蛋白觸感,令他一陣心曠神怡。
初夏雙手又襲了過來,不得已,他只能先把手退了出來,你來我往,兩人迅速在被子地下過招。
不大的一方黑暗天地,此時完全成了一個戰場。
一個春光無限的戰場。
一人色爪連動,豆腐吃了一塊又一塊,一個火氣直冒,頭頂上的怒氣,幾欲凝成實質,直衝九宵。
“啊。”
也不知道龍焱的手碰到了哪裡,初夏全身一陣痙攣,尖叫一聲。
龍焱禁錮着初夏的手,摸來摸去,摸到初夏全身雞皮疙瘩直冒。
簡直被氣得七竅生煙,她能現在就宰了他麼,她能麼!
龍焱可不管她的生氣,反正她無論多生氣,哄哄就行了,以前不也都這樣。
他那麼久不見她了,相思入骨,人都憔悴了不少,當然要好好慰問一下自己思念成疾的心靈。
趙金全被初夏這麼一喝一叫,立刻站住了腳步,“老弟呀,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呀,這是在害羞嗎,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會佔你便宜,我這不是爲了保護你麼。”
叫那麼大聲,是被剛剛的絕殺嚇到了嗎,天啦,他家老弟那麼厲害,居然會被嚇成這個,被子下的身體抖個不停,那得是多厲害的殺手呀。
初夏氣竭,卻沒有心思和趙金全周旋,她現在專心對付被子裡的那隻都無計可施。
太過份了,摸哪呢摸哪呢,啊啊啊啊啊,她好想殺人!
一世英明全毀了!
啊啊啊啊啊。
趙金全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要吃人,不由得心驚膽顫,他也沒做什麼呀,她幹嘛表情那麼恐怖。
“老弟你別動怒,我不過去了,我不過去了。”趙金全說着立刻退了出來,然後轉身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看到人終於走了,初夏鬆了口氣,隨後整個人都爆發了。
伸手一揮,一陣風颳過,門就被關上了。
隨後她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某隻不安分的爪子還放到她的纖腰上,並且慢慢上移,不由得火冒三丈。
龍焱見她突然把被子拉開了,對着她咧嘴一
笑。
“去死。”一巴掌狠狠地拍出,直接把某人的爪子給甩開,初夏單膝跪在牀上,另一隻腳則橫掃而過,把龍焱逼退到牀角,隨後整個人都欺身而上,兩指成鉤直取他的雙眼。
龍焱嘴角含笑,頭一偏錯開了她的手,不退反進,直接正面迎上。
初夏迅速變鉤爲掌,直擊他的門面。
龍焱眼神微閃,一抹震驚滑過,沒想到短短時日,她進步如此之大。
雙手張開,掌風連動,幾下就錯開了她的雙掌,龍焱直接把她鎖定在懷裡,頭一偏就要吻上她的脣。
他想她,非常非常想。
初夏沒想到他居然這樣也想吃她豆腐,怒火中燒的同時頭快速往左邊一閃,龍焱的雙脣就從她的臉頰擦過。
龍焱心中大喊可惜,差一點點就親上了呢。
初夏單薄的身子被他的鍵臂鎖緊緊地鎖住,雙腿也被他的腿給壓住了,完全動彈不得,卻還是死命地掙扎。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剛剛他們不是在談分手的事情嗎,怎麼談着談着,就變成這樣了呢。
十幾年的豆腐都被吃光光了。
她現在都還能感覺到他的雙手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留連,真是太太太丟臉了。
最丟臉的是,他的雙手所過之處,還帶起陣陣顫粟,她差點就在他手下化爲一池春水了。
啊啊啊啊啊,這絕對不是她!
“別動,讓我抱一下。”龍焱緊緊地把她圈在懷裡,奈何某隻小貓兒卻怎麼也不肯合作,利爪到處撓。
“你瘦了好多。”
很輕的一句話,卻滿滿的都是心疼,初夏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這段時間,她經歷了太多太多,魔音惡林裡的九死一生,怎麼可能不瘦。
“別怕,你還有我。”
龍焱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羽毛輕輕地掠過她的心尖,卻差點令她淚如泉涌。
只是,淚水衝到乾澀的眼眶,卻再也無法前行。
她說過,她不哭的。
只是,這句話,真令人想落淚。
別怕,你還有我。
她以爲,自從鳳川大陸的悲劇發生後,她已經一無所有,唯一擁有的,只有仇恨。
她無依無靠,她孤身一人,無論多麼危險,無論多麼艱辛,她都只有自己。
永遠,都只有一個人。
可是現在他卻對她說,她還有他。
只是,她真的還有他嗎。
他們之間,隔絕的何止是千山萬水,現在的她,真的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想其他事情。
這段感情,若想繼續,必然是荊棘遍地,險阻重重。
“我知道你現在顧慮的是什麼,我等你。”
初夏若澀一笑,“等我?你可以等我多久,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又或者,一輩子。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要多久才能逃離這種生活。”從鳳川大陸上的人因她而犧牲時起,她便註定是一個傀儡,一個只爲復仇而生的傀儡。
除非有朝一日她能報此血仇,否則她永遠無法逃離這種仇恨
傀儡的生活。
大長老一脈何其強大,根基何其深厚,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親手血刃仇人。
就算她有朝一日手刃了仇人,也不知道以後的事情,她還要爲鳳川大陸上的人撐起一片天,還他們一個家。
又如何要他等她呢。
再者,就算她有朝一日能報此血仇,他們之間,也是不可能的,龍家和葉家,上萬年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想要化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
龍焱卻環緊了她那單薄的身子,“無論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輩子,我都會等你。你要報仇,我可以等,可以幫你,但是請你不要再把我推開。”
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處,刀削般的下巴微微摩擦,溫熱的呼吸灑在她有脖頸間,弄得她心亂如麻。
如此動人的情話,聽在她的耳裡,是感動,更是凌亂。
她承認,心裡有他,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也正因爲喜歡,所以不想拖累他。
微微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不要推開我,否則,我會死的。”
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初夏的心狠狠地一顫,“我有什麼好。”
她不溫柔,不嫺淑,殺氣重,愛打打殺殺,除了美貌,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品質,她一樣也沒有。
爲什麼像她這樣的人,偏偏就入了他的眼呢。
“不知道。”龍焱輕聲說着,不知道她哪裡好,說不出具體哪裡好,總之就是處處都好。
好到他愛她更甚自己。
“刀山火海,我們一起去闖。”
初夏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真的,可以再次接受他嗎。
這段沒有結局的感情,真的還可以繼續嗎。
她不知道,心中愁思萬緒,就像無數蛛絲亂了節奏,層層疊疊,攪動着她的腦海,令她無法思考。
有什麼東西好像很快就可以連起來,卻又在關鍵的時刻斷裂,令她更加心煩意亂。
他的氣息,無處不在,包裹着她的全身,聞起來那麼令人安心。
就在她快要想通什麼東西的時候,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大力踢開了,趙金全抱着一大堆被子進來,嘴角咧到了耳根後面,“老弟呀,我過來陪你了,放心,我就打個地鋪保護你,不會打擾到你的。”
初夏躺在牀上,簡直氣竭。
被子下方,龍焱把她整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裡,手再次不安份地動了起來。
剛剛趙金全進來的同一時刻,他一把將她按於牀上,隨後被子一扯,就把兩個人蓋住了。
最氣人的是,爲了以防被趙金全看到,他把頭縮了進去,位置正中她的胸前。
初夏氣得牙癢癢,趙金全,老孃跟你沒完!
趙金全無視初夏的怒氣,直接把被鋪擺好,然後悠然地躺了下來,臨睡前還不忘給初夏打招呼,“老弟呀,晚安。”
初夏差點被氣得岔氣。
最氣人的是,龍焱似乎很不滿她的房裡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作爲懲罰,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輕地啃咬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