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雙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沒變,百里流音真的懷疑被掉包了。
她不過就是吩咐那些人把這個傢伙這張招風的臉弄一下,順便整的像個女人一點,那些人也不至於給她搞出這麼一個如花出來吧。
這乍一看上去最新引人的就是那個血盆大口,臉頰上塗得就跟猴子屁股一樣,紅通通的,偏偏還不知道哪個惡趣味的在上面點了一顆痣,就跟猴子屁股上面沾了一顆老鼠屎一樣,好好的一個美人一下子就變成了恐龍。
她只是希望這位這張臉能夠稍稍被遮一下,沒有希望遮成這樣,要是天天醒來對着這張臉,流音覺得自己的審美都要扭曲。
不過想到之前那個藥水又貴的要死,洗掉了要再畫一次還不知道又得花多少金子,還是算了,醜點就醜點唄,只要是個人就行了。
“我宰了你。”男人看着嚇得直接從牀上跳起來的流音恨不得直接把她碎屍萬段。
該死的,這個腦殘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知道他是一個男的居然還要娶他,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連着兩天都被人算計了,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他忍,他忍。
只要等到時機一成熟,他立刻宰了她,碎屍萬段,滅她全族,暴屍荒野。
“別這麼生氣嘛,要不要喝杯茶壓壓驚。”緩過來的流音走到一邊的桌子上徑直斟了一杯茶端過來,言笑晏晏。
“你好大的膽子。”
殺氣幾乎都要化成了實質,從男子的體內蓬勃而出,剎時,流音都覺得空氣中的溫度降低了不少。
流音撇撇嘴。
又是這麼一句,一點都不夠新穎。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膽子能不大嗎?廢話。
不稀罕就算了,仰頭,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流音撩袍坐到男子的身邊。
“我們談個條件,要不然我現在就直接殺了你。”冷靜的聲音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普通的事實。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二話不說,立刻就叫她屍首分離,不過今兒個形勢不對,男子也不是那種盲目自大,看不清楚情況的人。
當下便沉眉道,“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裡面拼命擠出來的一樣。
對於男人的識相流音相當的滿意,高興的在男子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身上的毒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怎麼解,但是前提是你得告訴我你身上這個圖騰的來歷,並且幫助我找一個人。”
面色冷酷的男子在聽完流音的話之後面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身上的毒是自小就攜帶的,而且每年在固定的時候都會復發,這次正好毒發的時候碰上了叛亂,所以纔會被算計的,這麼多年來他尋邊了所有能夠找到的煉丹師,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解他身上的毒,面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弱冠之年的紈絝居然敢這樣打包票。
不過她最好是能夠保證她說的話是事實,否則最後他不介意在報復的時候搭上這一整個王國。
“先給我把身上的禁錮解開。”男人瞪着流音搭在肩膀上的手很不得直接給她戳出一個洞出來。
“你先答應。”流音道。
“好。”看着優哉遊哉的流音男人身上的殺氣頓時暴漲,有着一種燎原之勢。
該死的,等他好了第一個解決的就是這個王八蛋。
毫不在意男子外露的殺氣,目的達到的流音眉眼間的笑意更加歡快了。
“好,那娘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睏覺了。”邪笑一聲,伸手輕輕一揮,牀幔無風自動就放下來了,掩住了牀上的風光,也掩住了男人黑的都能夠滴出水來的面龐。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
“王八蛋,你敢讓我穿這個。”低沉的聲音從新房裡面傳出來帶着一股子毀天滅地的氣勢。
男子站在流音的對面看着她手中的大紅色肚兜眼裡黑的都能夠滴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