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這名刺客就交給本閣主處理吧。”金河伸手探向自己的佩劍,張狂的說到。
北辰華聞言,連忙和其他人退開了幾大步。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金河和夜寒軒的身上,沒人再去注意倒在椅子上的小小身影。
北蒼月靠在椅子上,此刻她已經停止了痛呼,而是面無表情的望着幾人。她展開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廳中的幾人外,廳後還隱藏着幾道身影。感應到那幾道氣息,北蒼月眉頭微挑,脣邊再次勾起了一抹寒意。
看見金河的身影,夜寒軒的眼中同樣溢出了一抹詫異。赤雲宗天虎閣的閣主金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他顯然要跟雲天國的大皇子聯手對付他們。
赤雲宗的閣主和雲天國的大皇子聯手對付主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寒軒心中一陣疑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在夜寒軒一陣疑惑之際,對面的中年男人已經露出了嗜血的目光。他蹭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二話不說就朝夜寒軒攻了過來。
見對方猛然出手,夜寒軒不敢大意,他擡腿將北蒼月所在的椅子踢到一邊,而自己當即就拔劍跟對方交起手來。兩人皆是用劍,一時間,雙劍交擊的嗡鳴聲不絕於耳。
北蒼月的椅子在夜寒軒的猛踢之下,滑出了一大段距離,眼看着就要撞上牆壁,她只好暗暗使力將速度減低了下來,待輕觸牆壁後,椅子穩穩的立住了。
眼下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兩人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的動作,即使注意到,恐怕也察覺不出來。待椅子穩住後,北蒼月擡眼朝前方看去,發現兩人的身影已經在廳中纏鬥在一起了。
金河的攻擊速度非常快,一柄長劍在他手中,宛如游龍出海,氣勢懾人。北蒼月瞧了一眼,發現對方使用的,正是赤雲宗的絕技——九霄劍法。
九霄劍法的威力,的確非同一般,但是北蒼月發現,夜寒軒的速度一點都不比對方慢。相較於九霄劍法的氣勢,夜寒軒的攻擊顯然更加低調、簡單,但效果卻並不差。
兩人越打越激烈,旁邊的桌椅在劍氣的衝擊之下,紛紛碎裂,四處飛濺。夜寒軒見此,頓時擔憂的朝北蒼月掃了一眼,待見她一臉輕鬆,仿若正在看戲一般時,眸中頓時劃過了一抹異色。不再擔心椅上的身影,他專心與對方交起手來。
屋內空間有限,兩人很快躍出大廳,來到了院子裡。院子四周種滿了大樹,高高的圍牆將院子緊緊的環繞了起來。從外面往裡看,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景象。
兩人就在院子裡展開了激烈的交戰。北辰華等人見戰場轉移後,踏着滿地的碎木,也跟着朝門口走去。待走至北蒼月的面前時,北辰華頓時停下了腳步。
“月公子,別怪本殿下,誰叫你得罪了赤雲宗的人呢。他們要你死,本殿下也無能爲力。“北辰華高高在上的望着椅子上的身影,面色陰沉的說到。
北蒼月擡頭輕掃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淡淡的開口道:“是無能爲力,還是求之不得?赤雲宗應該允了大殿下不少的好處吧,大殿下這才能心安理得的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此毒手。“北蒼月的脣角勾起一抹諷笑,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看見她鄙夷的神色,北辰華頓時一陣惱怒。
“你的確救過本殿下,但是奇珍閣的請帖,外加四十萬兩金票,已經足以抵消這救命之情了。你的武功雖然很厲害,但畢竟只是個人,比起赤雲宗,顯然不足爲提。你說的沒錯,爲了拿下你,赤雲宗的確應了本殿下一些事。既然有此好處,本殿下爲何要拒絕。“北辰華惱羞成怒的說到。
北辰華見她明明已經身中劇毒,使不出一絲內力,竟然還露出這般淡然不屑的樣子,心中是又氣又怒。之前對她有所求,他纔不得不裝出一副熱情有禮的樣子,但是現在他不需要她了,眼見她如此鎮定,心中自是不爽。
明明是個孩子,不過是武功強了一些,憑什麼在他面前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好像他是什麼不入眼的賤民一般。他纔不是賤民,他是堂堂雲天國的大皇子,身份一點不比任何人差。
哼!今日姓玄的那小子沒有跟着一起過來,要不然連着他一起收拾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那個傢伙,一想到沒能毒到他,北辰華的心中頓時就充滿了失望。
北辰華的話音一落,一道刁蠻陰狠的女聲接着響了起來。
“沒錯。一個賤民而已,竟然敢得罪我赤雲宗,得罪本小姐,讓你死都是便宜你了。”秋鳳嬌從廳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惡狠狠的說到。
北雪菲緊跟在她旁邊,聞言之後,也冷笑着說到:“正是。以爲自己武功不錯,就天下無敵了。不過是在我們遇到麻煩時,稍微相助了一下,便敢獅子大開口,藉機索要奇珍閣的請帖,還有幾十萬兩金票,害得我們沒有拍到更多的寶物。你這該死的賤民,不但訛詐了我們,竟然還敢得罪赤雲宗,不是找死是什麼。”
秋鳳嬌和北雪菲並肩走來,兩人的臉上皆是陰狠得意之色。兩人的身後分別跟着各自的侍女,那兩人顯然也是一副跟她有着深仇大恨的模樣。
北蒼月從容的坐在椅子上,聽見這些帶着侮辱性質的話語,看見這些陰狠的面容,不怒反笑。什麼叫蛇鼠一窩,不正是形容這些人的麼。
“如果本公子記得沒錯,當初似乎是有人求着本公子救命的吧。本公子還記得,某人因爲怕死,緊緊的拽住一個男人,甚至連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我那名護衛,平日裡原本不好女色,但在某人的蹭摸緊貼之下,竟然有了反應,不得不說,此人對付男人,還真有些手段。你說是不是,六公主。”北蒼月輕挑眉頭,嘲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