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立太子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三思!”威遠大將軍率先反應過來,他立馬從席間走出來,跪地請求道。
“沒錯。太子關乎一國將來,還請皇上慎重!”容伯侯當即也反應過來,立馬跟着出來勸解道。
見這二人開口,雙方的黨羽一個接着一個的走出席間,跪地請求皇上三思。雲天皇的決定太突然了,弄得他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見朝中大部分人都出來反對,雲天皇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正因爲冊立太子事關重大,所以朕經過深思之後,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朕意已定,衆愛卿不必多說。欽天監,儘快擇出吉日。白行之,擬昭,昭告天下,另外太子冊封大殿之事,就交給禮部了,不得出任何差錯。”
雲昊天這次一反往日的溫和,變得無比的強硬起來。他不顧衆臣的反對,堅持己見,並且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做出了安排。
衆人見他態度反常的強硬,不得不開始深思起來。皇上他是不是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只是正好藉着今天這個日子宣佈出來而已。
“是!”欽天監和禮部尚書白行之聽到命令,立刻跪地應了下來。
威遠大將軍夏司翰和容伯侯一見,兩人的眼神都陰沉了下來。而臺上的皇后、容貴妃、北辰華和北景睿等人,臉色同樣變得十分難看。
“皇上,還請三思!冊立太子非同小可,關乎國運,需慎重選擇一個德才兼備之人才行。月王剛剛回京,尚未做出任何政績,豈能直接立儲。”容伯侯和夏司翰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次開口規勸到。
“沒錯。月王剛剛回京,對朝中之事毫無瞭解,怎能立儲。如果只是因爲他拿出了千年地精,皇上就立他爲儲,只怕諸位皇子和大臣們都不會心服的。”夏司翰一臉不服的說到。
這兩個人平日裡素來爲敵,但眼下爲了共同利益,他們不得不放下仇怨,暫時聯手對付起共同的敵人來。
雲天皇見自己下達了命令後,這兩人依然敢開口反對,臉色更加黑沉了。當着三國使者的面,這二人竟敢如此反駁於他,這將他堂堂雲天皇帝的顏面和威嚴置於何地。
雲昊天十分不悅,他眯了眯眼,一臉深沉的說到:“月王平定漠北,又將漠北二十一城管理得僅僅有條,怎能說毫無政績。她剛回京,對朝中之事不瞭解,只要立爲太子,留在朝中,還有什麼不能瞭解的。武能安邦,文能治國,還有誰比她更適合做太子。”
“皇上,若論政績,這麼多年來,辰王做的可不少呀。東北二十八座城池在辰王的治理下,不但井井有條,而且還繁華富足。辰王同樣文武雙全,又德才兼備,朝中人人皆知,比起月王,辰王顯然更加適合立爲太子。”容伯侯一臉沉着的迴應到。
“胡說!睿王纔是最適合立爲儲君之人。東南方二十八座城池,睿王同樣治理得很好。要說文武之才,辰王他打得過睿王嗎。”夏司翰見容伯侯說着說着,竟將北辰華給帶出來了,當即勃然斥責到。
“身爲儲君,治國之才最重要,要那麼強的武功幹什麼,又不是江湖人士。辰王殿下品德高尚,才能出衆,最適合做太子。”容伯侯強硬的辯解到。
“胡說。睿王纔是最適合做太子之人!”夏司翰同樣強硬的爭辯到。
這兩人當着衆人的面,再次吵了起來。像這樣的情況,以往在早朝上時,衆臣都曾多次見識過,不過今日有三國來使在,而且衆臣的家眷也在,如此場合爭辯,實在不合時宜。不過兩人一向爭辯慣了,哪顧得上場合。
衆臣的家眷們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形,頓時一臉惶恐,而三國來使的神情則各不相同。有人目露譏諷,有人一臉深思。
“禁衛軍何在!”殿中兩人正在爭吵不休之時,上方突然傳來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喊起禁衛軍了?衆人一聽,紛紛面帶好奇的朝上方看了過去。夏司翰和容伯侯兩人見此,頓時停止爭吵,也朝上方看了過去。
“在!”清冷的聲音一響起,大殿之內幾十名禁衛軍齊齊答道。
“將這兩名反賊拿下。”清冷的聲音滿含威嚴的說到。
“是!”
聽到命令,兩隊禁衛軍立刻從大殿的邊上走上前來。
反賊?什麼反賊?聽見這句話,衆人頓時懵住了。大家眼睜睜的看着禁衛軍衝入殿中,朝夏司翰和容伯侯跑了過去。
夏司翰和容伯侯兩人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兩人一臉疑惑之際,兩隊禁衛軍快速衝到他們面前,將二人雙手一扣,當即給抓了起來。
什麼?!
看見這個情況,殿中的衆人全都呆住了。原來剛纔上方之人說的反賊,竟然是容伯侯跟威遠大將軍麼。
“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本將軍!”
“放開本侯爺!”
夏司翰和容伯侯兩人雙手被扣,頓時滿臉怒氣的說到。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些禁衛軍竟然敢抓自己。
沒人放手。兩人見此,不由得雙目暴怒的朝上方那道銀色的身影看了過去。
“月王這是什麼意思?”還沒等兩人開口,坐在皇上身邊的容貴妃率先開口了。
她的話音一落,另一邊的皇后也跟着開口質問道:“月王,你好大的膽子,威遠大將軍和容伯侯乃是朝中重臣,豈容你如此放肆。”
“沒錯。九皇弟,大將軍和容伯侯乃是朝中重臣,你怎可如此胡來。”北辰華也一臉不悅的說到。
“禁衛軍,立刻鬆開他們!”北景睿震怒的朝殿中的禁衛軍吼道。
下方一片靜默,衆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上方,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此刻就連三國來使的臉上,都寫滿了好奇之心。
北景睿的一聲怒吼,完全沒有效果。禁衛軍牢牢的將兩人扣住,絲毫沒有放開他們的意思。
“敢問月王,爲何如此對待我們。”容伯侯滿臉陰沉的問到。
聽見這幾人連番開口質問,衆人紛紛睜大眼睛朝銀色身影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