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長老心生輕敵之念,在他想來,古若軒只不過是個體質怪異、速度驚人的小修士,以他道宗八重天的修爲,是絕不可能會使出什麼驚人的攻法。他以一道光屏足以擋住高級以內的攻法,更別說是低級攻法——“開山斬”,要知道那光屏可是高級的防護攻法。
只可惜,他算錯了,而且錯的十分的厲害。那光屏的確是可以阻擋住象“開山斬”這樣的低級攻勢。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的是,古若軒這名只有道宗八重天修爲的小修士,不但能夠使出鬥宗攻法,而且還能夠使得氣勢如此磅礴。
只聽到“蓬”的一聲悶響,四長老當即雙耳隆鳴,頭腦暈眩,雙眼一片黑暗,胸口頓時胸悶氣短,身體象片樹葉一般,被狠狠地拋了出去,卻感受不到半點的疼痛。
……
就在四長老被擊飛的同時,二長老所發出的那道氣旋,已然襲至古若軒的身上。古若軒神識過人,已經察覺到二長老氣息的變化,但以他現有的修爲,全力的攻擊四長老的同時,再無精力去抵抗二長老的攻擊。
古若軒下意識的激起體內所有的精氣,分佈至全身各處。在身體的表面形成一道淡淡的玄氣護罩。當然,古若軒並沒有指望這道護罩能夠抵禦住另外一名賢宗七重天修士的攻擊,他只是在祈禱着那曾經出現過的奇異的藍色精氣能夠再次出現,拯救他於危難之中。
然而事與願違,那道藍色的精氣並沒有出現,但那些相對熟悉的淡藍色氣玄還是在古若軒身體的表面閃動了一下。
接着只聽到“噗”的一聲悶響,古若軒只覺得身體象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撞擊一般,橫着飛了出去。只一瞬間,一股熱浪從心口處猛得向上涌來,古若軒頓時感覺到嘴中一股甜甜的**在猛烈地涌動。“噗~~”古若軒再也控制不住那溢滿的感覺,一口殷紅的血,如同決堤般噴了出去。視線之內,隨即變得黑暗,聽力的範圍開始一片的死寂,與這個世界徹底地隔絕。
……
“爺爺,相信我,我一定要成爲一名令人尊敬的修士。”“我一定要重塑古家的輝煌。”一句句那充滿稚氣的話語,但卻不失一絲的堅定。這些都是古若軒曾經在心中,一次次的吶喊,當他在修練的道路上遇到挫折的時候,這些話語無數次激勵着自己。
“爺爺,白雲飛師傅,……古楓老人師傅。我快不行了,
我要休息了,我真的累了,累死了。我不跑了,再也跑不動了。張五爺師傅我來找你啦。”這是另外的一個空間,另外的一個世界,另外的一個古若軒,看樣子只有兩三歲的樣子,步履蹣跚的向着奔跑着。
古若軒的爺爺古大爺、白雲飛、古楓老人的頭象就在古若軒弱小身體的前上方飄忽着,面帶着微笑,卻不說一句話。而正上方則飄蕩着面色蒼白的張五爺的影子,看那張五爺的表情,緊鎖着眉頭,一臉的陰沉,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我還等着你給我報仇呢,如果這麼點困難都過不去的話,那也別來找我了。就當我把張家的傳家之寶——‘天工造物’扔了算了,我也當沒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徒弟。”說着,大袖子一甩,再也不出聲音了。
“師傅,不,不要,我真的盡力了,我真的已經努力了,師傅。”幼小的古若軒淚聲俱下,哭着癱倒在地上,兩行清澈的淚盡情地流淌着。
“不,你沒有。”張五爺堅定的答道。“不,你沒有,你沒有,你沒有。”剛纔那莫不作聲的三個影子,此時同時也跟着高喊着。
幼小的古若軒心中萬分的委屈,他不願意看到爺爺和師傅們對他有所失望。於是下定決心再努力一次,兩隻小手緊握着拳頭,掙扎着要站起來。然而,意識突然間變的模糊了。聽不到任何的聲響,也看不到一絲的光線。只覺得有一絲絲清流,正在滋潤着重傷的身體。身體表面上一些微小的外傷,已經開始結成幹疤。而那些傷勢較重的傷口,也開始癒合,雖然速度十分的緩慢,但卻帶來了無限的生機。
然而這一切,外人當然無從知曉。
正在奮力迎戰的飛雲劍,神識之內古若軒的氣息陡然消失。飛雲劍頓時眼睛放紅,殺氣潮涌。在布三、布四周圍的劍光更加的恐怖,這使得布三、布四完全的被動,更沒有機會使出一招象樣的攻法來。布三、布四被飛雲劍瘋狂的氣勢壓制的已然喘不過氣來。某一瞬間,布三、布四兄弟二人幾乎同時感覺到脖頸處一涼,雙目猛得突兀了出來。“蓬”倒在了血泊之中。
身後的大長老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飛雲劍,俊朗的身影。即使是四長老被轟了出去,他也無暇去理會。就在布三、布四兄弟二人倒地的瞬間,大長老的臉色陡然變的異常的難看起來,嘴中不自禁的喊出聲來:“是飛雲九式。”
就在衆人不在意時,那最後方的巨型大轎的紗簾,猛然抖動了一下。
“哼,你們堂堂紫山家族長老,居然背後偷襲,要不要臉。”飛雲劍暴怒着罵道,聲如宏鍾,手指有力的點着三位面如死灰的長老,全然不懼隨時來襲的對手。
二長老也知道自己理虧,臉上的表情雖然毫無變化,但也默不作聲。而被轟出去的四長老,在幾名修士的攙扶下,艱難的爬將了起來。
古若軒的修爲相對於四長老來說,確實是低微了些,那攻法的威力雖然強悍,但還不至於要了四長老的老命。不過,從四長老那滄桑頹廢的樣子看來,顯然也是受了很重的內傷。被古若軒打了個半死,這使得四長老在家族的地位十分的難堪。看着不遠處,古若軒的屍體,雖然心中充滿了憤怒卻無從發泄。
大長老依然一臉的陰森,心中卻在暗暗的盤算着:“‘飛雲九勢’難道是飛雲堡的人來我紫山家族的地盤上生事,那怎麼只來了兩名修士呢?”
“先別急,看看再說,如果真是飛雲堡的人,就活捉了他。正好以此爲藉口將那飛雲堡剷平了,也省得咱再費心思了。”一道陰冷的神識傳音,自身後巨型的大轎中徐徐傳來。
大長老身體猛的一個激靈。“是。”連忙以神識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來啊,來殺我啊。你那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到是來殺了我啊。”飛雲劍臉色呈着青紫,指點的手不住的顫抖。
不過說起來,也得佩服,被罵的如此狗血噴頭,那二當家依然平靜如初,一臉的淡然。而一旁窘態盡顯的四長老卻有些按耐不住,苦於自己剛受了內傷,倒也是強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但那張臭嘴自然不會消停,怒喝着問道:“你是哪家的門犬,在此不停的狂吠。”
“你這老狗有何臉面問我,要不是你那不要臉的同伴出手,你還不是我家兄弟劍下之鬼嗎。有膽子,你就給爺爺出來,讓我一劍捅了你。”飛雲劍越罵越激動,全身的青筋幾乎都暴突了出來。
四長老被飛雲劍幾句話罵的,頓時無語,花白的鬍鬚不住地打着顫。而大長老則雙目微閉靜觀着場面的變化,伺機尋得這不明修士的來歷。
場上一下子奇怪地僵持了下來,一羣修爲甚高的修士與一名賢宗三重天的修士對而不戰。飛雲劍倒也不懼生死,繼續指着紫山家族的長老們破口大罵着。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着。
(全面的戰鬥即將打響,兄弟們注意閱讀下一章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