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還能感到師傅高興了會突然給自己加一把力,使自己的能量一下增添許多。
已經入靜到能夠進行能量練習了。同往常一樣,先開始基本練習第一步:
1、呼氣意守心窩部。三個呼吸。
2、心窩部能量輸送到小腹部,三個呼吸。
3、意守小腹部。
漸漸地,小腹裡面產生微熱,整個身體出現愉悅舒適的感覺。呵呵,就是吃什麼好東西,玩什麼好東西,也沒有現在這麼愉悅暢快!只有進行生物能量練習的人才能感覺體會得到裡面的種種舒適愉快,用什麼語言也是難以描繪表達出來。
腹內熱能自動聚成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滾熱球體,球體彷彿在向四周輻射能量,把熱能輻射到全身。
第二級練習開始。
以意念輕輕驅動,熱球下沉到會陰位置,會陰處立即發熱,像要融化。
熱球靠近尾閭,嗖的一下穿過,沿尾椎上升到背部“命門”,約在背後腰部兩肘之間。
命門熱的好像在後背有支蠟燭在燻烤。
熱球在命門出稍停留片刻後,繼續緩緩上升,過夾脊,到大椎(脖頸與後背結合處那個突出一團的位置),稍停片刻。
熱球繼續上行,過腦後“玉枕”,到頭頂“百會”(約在頭頂中間),熱球已經不再發燙,而是變成溫熱。此時整個大腦裡面感到溫柔舒暢,還有充滿甜潤的感覺。
龍雲昊讓溫熱的能量球在頭部溫養滋潤着,在甜甜潤潤溫溫暖暖之中,感到智慧之門好像被開啓,彷彿過去許多感到不理解的東西瞬間就理解了,隱隱約約覺得一些難做的數學題、語文題一下就知道做了,有一種“哦,原來是這樣……”的遙遠而朦朧的悟感……
約一小時後,龍雲昊將所有能量回歸小腹部,慢慢睜開眼睛,結束練習。
師傅趴着臉沒有動靜。龍雲昊認爲他一定是在練功,所以不打攪他。
豆豆在旁邊蹲着,閉着眼睛,貌似也在練功呢,也不打攪它。
龍雲昊獨自靜悄悄走出洞外,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陪着媽媽看了會兒電視,在困了想上牀睡覺的時候,有人輕輕敲門:
“咄、咄、咄!”
趙雪莉開了門,是龍守倫來了。這個龍守倫,帶來了很不好消息,讓開心了幾個月的趙雪莉愁眉苦臉起來。
“雪莉,”龍守倫的聲音很沉重,“你最好是把這個房子賣了,先租個房子住,可能法院不久就要來查封這棟房子了。”
龍雲昊幾乎是第一次聽到爸爸叫媽媽的名字,過去一直都是用‘喂’來代替。
趙雪莉疑惑的眼神,望着在側面沙發坐下來的龍守倫,道:“法院無緣無故要查封我的房子幹什麼?我又不欠別人的錢?是不是你出了什麼事牽涉到這套房子了?或者賭博賭出去了?”
龍守倫嘆氣搖頭,一臉哭相:“是我出了事,但不是賭博,哎……”
趙雪莉追問,非要搞個水落石出不可:“出了什麼事?怎麼牽涉到這套房子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我怎麼這麼傻!”龍守倫說着,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啪!”
龍雲昊看着覺得好笑:爸爸從來都是在媽媽面前大吼大叫,動不動就打人;這下不要媽媽打,他自己打自己了,呵呵,蠻好玩的。
然而龍守倫接下來的舉動,讓剛剛找了點樂子的龍雲昊,也沒有樂子了。
龍雲昊生平第一次見到,這個在媽媽面前經常是凶神惡煞的龍守倫,竟然就哭着臉說話了:“我的五百二十萬塊錢啊,就這樣得(沒有)了……嘔、甌、偶、漚!”
龍守倫的哭腔,是帶平仄的:平平仄仄,最後去聲。
平仄之後,龍守倫開始詳細在趙雪莉面前倒苦水:
“那個離c城有五十公里遠的紅心水泥廠,你應該知道吧?講起來也是個中型國營企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前兩個月,他們那個錢廠長找到我,講他們廠爲了上新項目擴大生產規模籌集資金,要把在城中心的那個辦事處賣掉,內部拍賣,起拍價四百萬塊錢。
“我特意去考察了,他們辦事處有八畝土地,一棟十一層的招待所兼賓館和辦公室,有一萬二千個平方米,就是不算土地價,折到每個平方米也只要三百三十塊錢,絕對划得來。一些政府批文也看了,都得(沒有)問題了。”
以下是在那改革時期,政策法規未定型年代,纔會發生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有幾個老闆也到紅心廠參加了內部競買,每人先交十萬元競買押金,最後龍守倫以五百二十萬元報價買下了這個招待所。
紅心廠要求在競買結束之日起,二十天內付清所有購買款,否則不予正式簽訂出售辦事處的買賣合同。龍守倫自籌了二百二十萬元,以建築工程需要流動資金的名義,到銀行貸款三百萬元,二十天內把錢打到了紅星水泥廠。
做成了一樁明顯賺大了的買賣,龍守倫心情舒暢的審閱了紅心廠打印的買賣合同,自己先簽上了名字,交給廠方辦公室,等候廠方簽字蓋章。
廠方辦公室主人笑容滿面說:“我們今天晚上以前報廠長簽字,你明天過來拿我們簽字蓋章的合同吧。”
龍守倫滿心歡喜的邀上朋友喝酒慶賀一番。什麼遙朋友,其實就是打手機,把最善於嬌柔做態令人心醉癡迷的花妮,叫到一個郊外餐館的包廂裡,美美的吃玩一頓。
第二天,龍守倫開着私人轎車來到紅心廠,打開駕駛門,派頭十足的走出來,彷彿旁邊有無數雙羨慕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這位大款。
現在小車大普及了,有小車算不了什麼。但在那個年代,有私人轎車的,可是鳳毛麟角。
進入厂部辦公室,客套話過後,向辦公室主任遞上“中華牌”香菸。
主任接過高級香菸,點燃後吸上一口,先不急着說話再,先好好享受着高級香菸的滋味再。
你一口白煙龍吐出來,我一口青煙霧吸進去,兩人非常默契配合的騰煙駕霧一陣後,主任覺得,嗯,差不多了,可以說說話了:
“合同還沒簽字。廠長這幾天在外面忙,你過幾天來拿簽字合同吧。”
這天,簽字的合同沒拿到。
以後多次來廠,遞過香菸,點上,然後得到與上面一字不差的答覆。
打錢廠長手機,關機。是啊,那個年代,外地漫遊費特貴,信號也經常不好,打不通在外地的手機,是常事。
大約十多天後,霹靂一聲震天響:紅心機械廠宣佈破產!
九十年代隨着改革開放的進行,嚴重資不抵債的紅心水泥廠,實際上早就被內定爲國有企業破產試點單位,爲國家將來對某些嚴重資不抵債的國有企業,進行破產改革積累經驗。
這下完了。龍守倫從很快就進駐工廠的破產工作組瞭解到,紅心廠一切未完成的交易全部凍結,意味着這棟招待所他龍守倫買不成了。那五百二十萬塊錢能退回來嗎?理論上可以,實際上不行。因爲紅心廠賬上所有的錢,用於清償的順序是:
1、清償所欠職工借款;
2、清償職工集資款;
3、清償拖欠職工工資與福利費用、保險費用;
4、清償拖欠國家稅款
5、歸還銀行貸款本金與利息
6、歸還商業往來欠款。
龍守倫的五百二十萬元就屬於最後一類。工作組的人說,根據他們初步掌握的情況,紅心廠因爲已經嚴重資不抵債,形象地說是把工廠和現有產品全部賣掉也不足以歸還所欠的債務,第三項支付職工工資和買斷費用都不夠了,銀行貸款是一分錢都還不了,欠所有商家的錢是更不可能還了。
龍守倫也找到律師事務所諮詢,自己已經交了五百二十萬給紅心廠,那個招待所是不是已經就是自己的了。
律師的答覆是:在沒有簽訂正式買賣合同,沒有辦理產權轉移手續的情況下,你那五百二十萬元,只能說是購買預付款。由於宣佈破產,政府已經下文停止紅心廠所有商業交易行爲,那麼你們關於招待所兼辦公樓那樁沒有完成的買賣交易行爲,就只能停止,五百二十萬元就只能作爲紅心廠欠上你們的債務,以後聽候法院判決看能歸還多少。
完了,龍守倫知道徹底完了。在郊區餐館打個手機找來花妮聊聊解悶,向花妮講過實情訴完衷腸,幾杯悶酒下肚,怎麼也不見花妮像往常一樣呀呀咿咿獻殷勤。
不過見她在那接聽手機(其實手機裡沒有任何聲音),然後說是姐姐有重要事情找她,必須馬上去。她撂下話立馬走人,步子很快,屁股還一撅一撅的。
第二天打花妮手機,打打打,打爆都不接,後來死女人乾脆關機。
第三天龍守倫親自來到花妮的住宅,那是龍守倫買下來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按了門鈴沒人開門,聽隔壁鄰居說,花妮好像是已經把房子賣掉了,昨天派人來把東西都搬走了。^-^138看書網無彈窗閱讀^-^